她已經脫胎換骨,不是過去的她,她不再畏懼蘇棯煜!
很早以前她就從蘇桎一那裡得知蘇棯煜讓穀風白酥替她去皇宮做王妃的前因後果,雨堂沒了蘇桎一肯定要蘇棯煜搭理,因此她知道蘇棯煜一定在蘇府。*請到看最新章節*
進了驛館,趁着夙夜領葉沃若,鵲疆等人入住房間的時機,何迆一從側門出去,直奔蘇府。
依舊是那樣有氣派的牌匾,蘇府二字深深的映入何迆一的眼裡。
即便到了冬日,蘇府的園林依舊精緻,佈局還是那樣合理雅緻,給人寧靜安逸之感,她不由得回憶起第一次踏入蘇府的那日,一切都在那天開始改變。
蘇棯煜冷漠的聲音還清晰的在耳畔繚繞,離開兩個多月,她又回來了。
沒一會,她便走到了蘇棯煜的院外,那參天的古槐依舊立在那裡,除了已經凋零的葉子,好像一切都和四個月前一樣,不曾改變。
明天課程設計答辯,實在抽不出時間碼字,先放上之前的文,明天下午換成新的更新,不要罵我。最後一次了,麼麼麼麼麼麼麼。這章是何迆一剛到蘇府的場景,追文的同學就當回憶了吧,明天下午改成新的跟新。
從書房出來,聽着這身子主人的指揮機械的走着,突然身旁劃過一陣風,白色的衣袖微微浮起,眼前即刻出現梳了垂鬟分肖髻,身着素雅青色的長錦衣的女子。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墨色絲線繡出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給人一種清雅的之感。
何迆一盯着這未着任何妝容也沒有任何表情的面龐。漸漸皺起了眉頭,心中急忙喚,“蘇小姐,這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來找你麻煩?”
“別的東西不行,倒是挺會亂猜忌。”蘇棯煜在體內感覺到何迆一在毫無防備時眼前突然出現一人時的詫異,以及那加快的心跳,怕她露餡,頓了一下便放緩語氣好言道,“這是我府裡的丫鬟南喬,不必心慌。跟着我說即可。”
沒等何迆一開口,南喬便問:“小姐。昨日可安好?”
“消息傳的真快。”何迆一模仿着那冰冷的語調,將字一個個從嘴中吐出,“並無大礙。”
“嗯,劉叔說您來了書房,我才急忙趕了過來。”南喬跟着蘇棯煜的步子一同向前走着。
“來的正好,我要沐浴,你先我一步回去。讓甘棠先準備,然後你即刻啓程去麥國尋了穀風白酥過來。”
“是,小姐。”對蘇棯煜的命令南喬並未感到吃驚。
“她居無定所怕是有些難尋,這趟要辛苦你了。還有記得走之前取了我那支檀木簪,找到她將這簪子給她,她便一定會隨你回來。”何迆一按照蘇棯煜的要求將頭轉向南喬給她一個肯定的目光。
“是,南喬一定會盡快將穀風小姐帶回。”說完話便快步走了。
“蘇小姐,你這丫鬟姿色絲毫不差啊!也算的上是個美人了。”何迆一看着南喬窈窕的背影感慨道。
“我的人,自然樣樣都是好的。”蘇棯煜不屑的回了她一句。
何迆一邊走一邊望着這蘇府的一草一木。每一處想都走近瞧瞧,卻礙於這身子的主人,只能遠遠觀望。
“到了。”蘇棯煜的語氣第一次變得舒緩。
何迆一將還在其他地方留戀的眼睛轉向正前方,只見一個精緻的院落藏於一排古槐之後,屋前的小道兩邊滿是銀白的六月雪,走在這道間別有一番風味。本以爲像蘇棯煜這樣的冷麪女子的住所一定會很冷清,沒想到這般詩意盎然。
“別磨嘰,我要去沐浴。”很久之後二人才發現愛乾淨是她們唯一的共同點。
何迆一總算是來了蘇棯煜的地盤,心中一直緊繃着的弦放鬆下來,隨意的將門推開,客房臥房相套,客房裡擺設簡單隨意卻不失雅興,只有幾個瓷器裝飾。隨之進了臥房,才發現臥房要比客房大了許多。剛進門便看見門的一側立着一個纏枝牡丹翠葉薰爐,向前走了兩步從窗戶望去,正好可以望見遠處的池塘以及那開的正豔的荷花,窗邊是雕刻精緻的檀木梳妝檯,一面方鏡立與其上,桌面上擺着的大小不一的飾品盒也一一在銅鏡中映出,何迆一看的眼饞手不自覺的伸手拿起其中最小也是最精緻的盒子。
就在這時蘇棯煜嚴厲的在體內道,“放下。”
聽了這話,何迆一手一顫,便將木盒鬆開,木盒順勢由梳妝檯滑落在地上,裡面的兩件細小的耳墜也從盒中落出,她心中一驚,連忙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而身子卻不知所措的站着。
屋外傳來甜甜的聲音,“小姐,您可回來了,讓甘棠等的好是辛苦。”
何迆一暗自叫苦,這邊的事還沒完,又有人來,該如何是好。
一個一臉笑意,梳着元寶髻,穿着拖地煙籠梅花裙的粉衣少女從門外進來。她剛進了門,眉頭便立刻鎖住,蹲下身將地上的東西拾起放回原位,“小姐,您就算是生氣也不必把氣撒在夫人留給您的東西上。”
何迆一等着蘇棯煜的指示,體內卻毫無聲響,才知自己這下是真讓她生氣了,這耳墜或許就是她最愛惜的東西,而自己卻將它扔在地上,不知如何道歉便自己亂縐着對眼前的少女說道,“失手了纔給落在地上了,本是要撿起,沒想到你來了,我便也不用費力自己撿。”說完她才發現自己說的完全是廢話,更本不是蘇棯煜的風格,若蘇棯煜遇到這個狀況一定會說,“我的東西,你這丫頭又何必多管。”
蘇棯煜在體內聽這話聽的耳朵疼,才又緩緩道,“你何必多嘴說這些。”
何迆一見她又理會自己,臉上立即綻開笑容。
“小姐,您笑了。”看到極少露出笑容的小姐如此甘甜的微笑,甘棠一臉的錯愕。
“不是說過,要一直保持面無表情嗎?早晨才說的話,你這就忘了?”再次嘲諷後蘇棯煜不等何迆一回復,立刻說,“甘棠,東西都準備好了?”
何迆一被指責了雖是委屈,但還是跟着她將話說出。
“是,小姐,就等您過去。”說這話的同時走上前來幫蘇棯煜將頭飾一一取下。
“你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是。”
看甘棠出了門,蘇棯煜急忙叮囑,“何迆一,何小姐,等下過去你什麼也不必做,你只需要進水便可,懂麼?”
“可是,蘇小姐,衣服也不用我脫?”
“你只需要過去即可,別讓我說第三遍。”
何迆一聽到蘇棯煜又一次的威脅,嘀咕道,“第二次還沒說呢,哪裡來的第三次?”腳下卻不敢慢了一步,立馬到了隔壁的屋子。
在霧氣騰繞的浴桶邊,甘棠先是將蘇棯煜發上最後的簪子取下,一頭烏黑的柔發隨即如瀑布般垂至腰間,緊接着系法繁雜的腰帶也被解開,“小姐,這身衣裳您是如何穿上的?”
何迆一聽了這話蒙了,這叫做甘棠的丫鬟怎麼問這麼不着邊際的話。
“自然是有人給我係。”蘇棯煜隨口回答。
“怪不得,我說我們家連睡袍都穿不好的小姐怎麼能把這套雲霏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給穿的這麼整潔。”甘棠一面笑着一面將衣服放在一旁的衣架上。
蘇棯煜聽了這話並不放在心上,繼續讓何迆一爲自己傳話,“怎麼?不願服侍我?”
甘棠將浴巾遞給她轉過身時才道,“小的怎麼敢,只是小姐您現在還是快些進到水裡吧。”小姐最忌諱用他人用過的東西,如今穿了他人的衣物竟然能忍到現在才換下,只能說明這件錦衣是入了小姐的眼。這雲霏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從遠處看不過是普通的一席白袍,拿至眼前細瞧纔會發現這衣服的每一寸都用最好的繡工繡了白色的飛蝶和白如初雪般的花,而這花正是當年整日都待在府中的穆葉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