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將一行人安置完畢,回到府上已經是深夜,便見的王承休夫婦迎面而來。
“大人,是否後唐軍已經攻來了。”王承休擔憂地問道。
“哦,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前來投誠我。”劉耀並沒有將後唐軍先頭部隊已經南下的消息告訴他,省的他明天回秦州之時還要擔憂一番。
“大人,秦州方面可有消息?”這王承休似乎還不死心。
“沒有,大人儘管放心,看這情形,後唐軍應該會將重點放在我這利州。”劉耀安慰道,其實後唐軍趁勢攻下了興州,便可以興州爲基地攻打利州,武興節度使送上的風州,又相當於給了後唐軍做了跳板,向西便可直取秦州,此刻,秦???和利州一樣危在旦夕。
在一旁的嚴氏一直盯着劉耀,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似乎看穿了劉耀心中所想,弄的劉耀有些不自在了,待見的劉耀有意避閃,眼神中又露出一絲幽怨。
次日,王承休見秦州仍不曾傳來消息,又有王衍的聖旨,便只得硬着頭皮假扮成商旅向秦州而去,只是臨走之時,那嚴氏還不忘以幽怨的目光回望劉耀,弄的劉耀直以爲自己‘欠’了她一般的不自在。
“少爺,據探子報,那後唐軍的先頭部隊只在我前方三十里處紮了營,並不曾推進。”紀雲道。
自從接到昨日後唐軍先頭部隊的敵情,劉耀一大早便一直親自坐陣城頭,與兵卒共同巡邏於城樓之上,並命探子加緊觀察,北城門雖然打開了,但是盤查極是嚴格,一旦發現後唐軍動向便馬上封鎖城門。
“想來他們是想派出探子打探我城中兵卒防守後再做計較,吳兄去接納梓,閬兩州兵權最快也要下午方能趕回,此刻我城中包括蔣兄的帶來的人才九千人不到,不容有差錯,紀大哥命令城門加強盤查,凡進出者皆需有城中認識之人介紹方可出入利州城,非常時期必須用非常手段。”劉耀吩咐道。
不一會兒,一個校尉跑過來報:“大人,剛剛一探子來報,敵軍雖未南下,但是似乎是在等待後續人員,此時人數怕已經超過一萬。”
“可曾知道是何人爲將?”紀雲問道。
“尚爲查明。”
“封鎖城門,並即刻命探子打探敵方糧草部位及兵種分佈。”劉耀吩咐道。
“得令!”
“大人,領兵者爲郭崇韜之子郭廷誨,他們的糧草並不多,似乎是想速戰,只派了一個都守衛糧草(一都爲一千人),但是依然安置在軍中末尾,因爲帶有云梯和投石車等輜重,軍隊移動速度並不快。”不一會兒那校尉回來稟報。
“命令六品以上軍官到城樓前來商議作戰計劃,我們可不是那怕死王承捷,絕不能坐以待斃。”劉耀吩咐道。
一會兒,數十名軍官上了城樓來到城樓指揮室。
“此刻,後唐軍正在集結,待集結完畢定是要強攻我利州,經過這些戰役,以不到兩天的時間陷我蜀國四州,在他們眼裡,我們便是不堪戰鬥的腐朽之兵,其軍心必驕,加上連夜開拔,軍卒疲憊自不用說,支持他們戰鬥便是不斷的勝利,只要此刻我們出城攻其糧草,軍心必亂,再出兵攻其側翼,他們料來不會想到,膽小的蜀兵竟敢主動攻擊,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我便要用這一仗來證明我們蜀國人並非孬種!”劉耀慷慨激昂地道。
“末將等願誓死追隨大人共禦敵寇!”
“紀大哥,你帶些熟悉水性人潛過閬水,燒掉後方糧草,蔣兄你便前去助紀大哥一臂之力。待一燒糧草,便以你山寨的信號彈爲準。”
“方懷你見的信號便帶領三千人馬攻其左翼,敵人必集中主力還擊於你,你便且戰且退,並放出信號彈,我自會帶三千人從正面攻之。”這些都是劉耀後世看軍情小說得來經驗,想不到此刻派上用場。
“其他人等,聽候命令,還有派人通知我爹爹,若我迎戰,城中大小事務交由我爹爹處理。”劉耀安排道。
“末將得令!”“少爺,爲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不該出戰。”紀雲道。
“正是因爲我是最高指揮官更不應該坐守城中,何況,我以正面迎擊,敵軍不明情況在三面受敵的情況下定會退卻。”劉耀道。
“喂,大家都安排了,我呢,你怎麼不安排我呀,我跟我哥去,我哥又說你沒安排我,怕我去壞了他的任務。”蔣碧菁不依道。
“啊,你呀,恩,你就守在城頭上別讓敵軍打進來就行了。”劉耀聽的頭疼,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偏偏喜歡舞蹈弄槍的,像若心樣躲在閨房弄些女工不是很好嘛。
“好哇,你居然敢這樣對我,瞧不起我是不是,我便跟着你出戰,讓你看看我的厲害。”也就這蔣碧菁敢這樣對他無禮了,劉耀只得無奈的搖頭。
見的信號,劉耀舉起手中長槍道:“衆將聽令,依計行事!”
此時,經過紀雲多日訓練,劉耀武藝雖不高,但早已不是昔日弱不禁風的少年了,只見他舞動着手中的長槍,血花在空中飛舞。
蔣碧菁在後面策馬超過了劉耀,似是要跟他比賽般,手中長鞭飛舞,所到之處,敵軍紛紛落馬。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劉耀率領三千人,見的方懷發出信號,想來他已經吸引住了地方主力,正在側翼撤退,他便毫不猶豫的率軍而出,這些後唐軍雖然剛開始有些亂了陣腳,不過,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很快便恢復了陣容。
劉耀等人打的有些吃力了,此時一名校尉滿身血跡的邊挑着敵軍邊道:“大人,後唐軍又新增了許多援軍,只怕一時半會難以打退,先撤兵在另行計較吧。”
劉耀知道此刻已經給後唐軍一個深刻的打擊,也不願多做糾纏便命令道:“讓衆將以退爲主,且戰且退,我等斷後!”
“不,大人,讓我斷後吧,大人速速離去!”
“好吧,注意安全,切勿戀戰!”劉耀一隻手扭動馬頭,另一隻手持長槍準備撤離。
蔣碧菁心道:“哼,叫你看不起我,瞧我如何把那主帥擒來。”便狠狠在馬背上抽了一鞭往那軍中而去。
此刻許多士卒已經聽從命令撤退了,劉耀正要撤離,見的蔣碧菁那狀況還道那丫頭瘋了,也顧不得自己退卻了許多,又掉轉馬頭重新朝着敵軍範圍衝了過去。
援兵越來越多,許多未曾撤退的蜀兵都已經戰死。
“丫頭,你瘋了,還不快撤。”劉耀挑起欲在背後偷襲蔣碧菁的一個唐軍。
蔣碧菁此時自然知道自己魯莽了,心頭卻怪道:還不是你這傢伙害的,女人果然是感性動物,在這般危機時刻也不忘把責任推卸到男人頭上。
“撤退怕是來不及了,”劉耀打完身邊一個敵軍又道:“來跟我來,你會游泳嗎?”
“我...不太會。”蔣碧菁慚愧地道。
“會不會都沒辦法了,跳吧。”
“啊...”
劉耀醒來只覺頭腦發漲,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像是見的滿臉通紅的李若心在給他包紮傷口,卻聽的那女子呵氣如蘭地道:“你頭髮燙,別亂動,這是在岸邊的林中敵人發現不了。”溫柔地擦着他額頭上的汗珠。
靠的如此之近,香風襲來,劉耀只覺一股衝動便喊了聲‘若心’抱住了那女子,吻上了她的櫻脣,那女子‘唔...唔’掙扎了一番,不知不覺已被劉耀撫上了胸前的乳鴿。
忽然,似是什麼意識在劉耀腦海中閃過,他便馬上鬆開懷中女子乍一看果然是蔣碧菁。
“對不起,我...我把你當成若心了。”劉耀滿是愧疚。
蔣碧菁正被劉耀吻的嬌喘不已之時卻被劉耀一鬆,聽的劉耀這番話,心中似被刀劍刺了一般,眼圈紅紅的道:“我...我知道,在你心中我只是個山寨土匪,又不似你那二妹那般知書達禮,自是配不上你。”說完竟自顧自的啜泣起來,其實蔣碧菁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日在利州途中就喜歡上了劉耀,見到劉耀總是喜歡與他鬥嘴,今日見他強吻自己開始有些本能的掙扎,心底卻有一番喜悅,聽的他這番話自是難過之極。
“這怎麼說的,蔣姑娘,我...我沒那個意思。”見一旁的蔣碧菁仍不依不饒的哭泣,劉耀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裡。
“我喜歡你,那日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知道嗎!”蔣碧菁,撲在劉耀懷裡哭道。
聽的這些話,劉耀感動不已,再次封住了伊人滿是淚水的櫻脣,吻幹了伊人臉上的淚痕,雙手撫上了那對呼之欲出的玉兔,只覺心中一股莫名的衝動迅速佔據了自己。
不一會兒,兩人身上衣衫所剩無幾,只聽的伊人‘呀’的一聲,褪在地上的衣衫上點點落紅彷彿盛開的紅梅那麼耀眼奪目。
閬水岸邊,春意正濃。夢裡不知花落多少,一覺醒來已是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