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州的另一處房宅中。
又是一對主僕在談論着什麼。
“小姐,今日堂口那邊傳來消息,劉耀外出返回利州,而蕭義文成功控制了成都,瞧他們的動作,婢子瞧來,怕是不久後便要對這利州開始有所行動了。”綠蘿不緊不慢的將所知告知她口中的小姐。
只見的嚴美嬌把玩着青蔥根的手指,美眸忽地一轉,說道:“上次傳來的消息不是說,王宗弼並沒有被蕭義文捉住麼,而且他還把主力撤向西邊了。要行動,也不可能那麼快?”
“小姐,你說的雖然在理,不過現在各分堂已經接到密令,隨時注意劉耀的動向,消息彙報情況???每月兩次的彙報,改成了半月兩次,顯然,蕭義文是在爲他們的下一步做計劃了。”
綠蘿把剛剛得來的消息也說了出來。
“哦?這麼快,看來這蕭義文胃口倒不小呢,”嚴美嬌眸裡忽地燃起一片仇恨的火光,繼續道:“這幫中團的人從來都是目中無人,我一定要讓他們嚐嚐失敗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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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快起來,吳司馬回來了!”李若心秀髮垂亂在兩旁,盡顯女性魅力。
一大清早,便有人在門外稟報說‘吳雲等人趕回了利州’,更爲驚醒的李若心當下,穿好衣衫,推了推仍在沉睡的劉耀。
“姐姐,發生何事了?”蔣碧菁伸出光光的臂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濛濛的問道。
“碧菁,你也起來了吧,此刻已是不早了,一會叫孃親見我們這般晚了仍在牀上,那便不好。”李若心又補充道。
要怪亦是隻能怪她相公,昨日初臨家中,便無了後顧之憂的將二女折騰了一番,纔會有今日的晚起。
“若心,剛纔你說是吳雲回來了?”劉耀睜開眼睛問道。
“恩,相公,吳司馬遠從洋州趕回來,又加上此番出征武定鎮,立了大功,相公理當起來與他相見,並予以嘉獎,昨日,你...你便不該那般忘形,不然今日你也不會這般困累了。”李若心周到的替劉耀想到了這些待人之道。
“恩,若心,你放心好了,相公心裡有分寸的。”劉耀坐起身來,在李若心臉上偷香了一口,道:“你都替相公考慮好了,那我只有照做。”
“相公,莫胡鬧了,趕緊起來吧,我替你着衣衫。”李若心連自己的秀髮都忘了盤髻,卻從一旁取過劉耀的衣衫,替他穿上。
“大人!”吳雲見了一身秀氣的劉耀滿是感慨的喊道。
“吳將軍,吳兄,多日不見,你怎的有些消瘦了,看來這些日子爲了我忠正鎮的事物操心了不少,我身爲主帥卻不在其中,深感慚愧!”劉耀見了吳雲一身便裝打扮,臉蛋額骨有些明朗了,有些感動的說道。
不過瞧來瞧去,卻不見其他將領,看來只他一人回來了。
吳雲似乎瞧出了劉耀的心思卻見的他答道:“大人,此次只有我一人回來,將各方軍情稟報與你,徐將軍和紀將軍,方將軍都分別駐守在巴州,鬻州,洋州我暫且將他交給了費參軍。”
劉耀聽得點點頭,見吳雲風塵僕僕,當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來,吳兄,請坐,此刻並無外人,無須拘泥許多禮節。”
吳雲見的劉耀這般模樣,似乎又回想起當初,兩人在迎春樓初次見面的模樣,亦是有些激動的坐了下來。
“劉兄,您請坐。”吳雲也不見外,便換了稱呼道。
“恩,來,嚐嚐這是我新從夔州帶回來的酒,摻合了些馬奶,味道還是不錯。”劉耀親手提起酒壺,給吳雲滿上。
吳雲恭敬的接過酒,細細的品嚐了一口,說道:“果然好酒。”
“對了,吳兄可曾探到那安重霸有何動向。”劉耀這般問道,在於洋州與興州一帶距離相近,自然更易得到一些消息。
“恩,我在那邊也注意到了安重霸開始整頓軍隊,看樣子有南下的意向,不過,他的實力並不強,不敢輕易向我利州而來,真是南下也只會欺負一些小州。”吳雲分析道。
卻見的他眸光一轉,說道:“劉兄,我並不擔心安重霸,他就算是南下也是爲了自保,而現在正在成都的蕭義文,反而是我最爲擔心的。”
“恩,這方面的情況,我也考慮過了,當初在夔州,我聽的蕭義文奪了成都,那時我便在琢磨,我們跟他脆弱的盟約只怕維持不了多久了。”
劉耀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
“劉兄暫時可不必擔憂,成都此刻並未算是穩定,畢竟王宗弼尚有主力,說不定隨時會殺回成都,不過,我們這邊須得迅速將武定鎮的人馬編排好,然後,分兵駐守各州城,要防蕭義文,主力須得放在梓州,不然,只待梓州一破,那我利州也是難逃其網。”
吳雲又喝了一口酒,說道。
“恩,你說的在理,不過,這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此刻便須得做好防範工作,不然,只待敵人兵臨城下了才如夢初醒,只怕後悔都來不及了。”
劉耀堅定的說道。
正說話間,門外有一小廝稟報道:“少爺,有人讓我將這封信遞交給您。”
劉耀聽的有些迷惑,這又是何人寫信給我,便幾步上前走到那小廝面前接過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