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天還不曾亮。
“淳于清你這賤女人,呀,殺---。”
“啊---,劉郎,你快起來。”淳于清夢中驚坐起尖叫道,青絲散亂,額頭香汗淋漓,昨晚劉耀與她談着談着便擁着她睡着了。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劉耀坐起身來,淳于清還不曾回答,劉耀便跳下了牀將淳于清護在身後,因爲他看到了在不遠處披頭散髮的蕭義山站了起來,左臉出還有許多幹了的血漬,嘴裡還喊着:“淳于清,你這賤女人,殺!”
劉耀心道,昨晚二人只顧談話,居然忘記了處理這半死不活的蕭義山了,真後悔昨晚沒把他給綁了,只是量誰也不曾想到,這廝的命居然那麼大,用凳尖那般狠???地一擊居然也能站的起來。
“蕭義山,你這混蛋,你究竟想怎麼樣?”劉耀狠狠地道。
“淳于清,你這賤女人,殺—”那蕭義山披頭散髮,眼神渙散並不曾將目光移向劉耀這邊。
劉耀似乎覺得有些不對頭便扭頭與淳于清對視了一眼,卻是淳于清道:“三哥,你爲何要這般對我?”
那蕭義山似是不曾聽到淳于清的叫喚,眼神飄忽地向外搖了幾步,嘴裡扭捏着依然剛纔的那幾句話語。
“你這混蛋三哥像是傻了,他這樣走出去,只怕對你不利!”劉耀想着便馬上撲過去要將蕭義山按倒在地,卻忘記了自己腿腳上的鏈條,走的急了整個人絆倒在地剛好觸及蕭義山,二人一同摔倒,然後,劉耀狠狠地在蕭義山後背上一擊將其打暈,又拿過那對綁過自己手臂的繩子將蕭義山結結實實的捆綁了起來扔進了裡房。
“清兒,你不是還須替你那義父去遂州整頓當口嗎,可是,倘若你我二人之事讓外人知道,你還怎麼回那中團去。”劉耀問道。
淳于清聽的有些爲難,雙眸一轉忽地似是想到了什麼便道:“劉郎,剛好三哥被你給打成這般模樣,此刻,又是凌晨,你收拾些衣物趕緊走吧。”說完眼眸裡流入出一絲不捨。
劉耀聽到眼睛一亮道:“妙啊,我一走,你便說晚上我趁你三哥熟睡將他打暈,逃走了,只是你也在這,這可怎生地好。”
“不是還有間房間嗎,我便說三哥昨晚就睡這外房,我睡隔壁那間,一會我把衣物都拿到那邊去,整理下這裡,早上我再到這邊來說發現你逃走了,恩,就這樣,劉郎,來,我給你解開鏈子,趕緊走吧,一會就來不及了。”說完,淳于清下的牀來翻出鑰匙,便解開了劉耀的鏈子。
劉耀穿戴完畢,戀戀不捨地對着淳于清道:“清兒,你到那邊整頓好了便過來找我,要不然我會想你的。”
“恩,妾此身已爲君所有,此心亦歸君,望君自珍重,相逢必有期,劉郎,待我替義父做好這一件事,我便離開中團,從此君在哪,妾亦跟到哪?”淳于清深情款款地訴道。
劉耀狠狠地封住了伊人的紅潤的櫻脣,忽然有點像某首歌中所唱,我和你吻別在寂寥的房間...
此身爲君有。
此心亦歸君。
望君自珍重。
相逢必有期。
“大哥,聽說後唐軍準備撤了,有這回事嗎?”一個巡邏的兵卒慢悠悠地與旁邊一個兵卒交談。
“可不就是,聽說郭崇韜被魏王殺後,他的侄子郭從謙在風州反了,魏王急忙調本來要攻打利州的李紹探前去鎮壓,那邊的情形還不明朗呢,據州府裡傳來消息,後唐遭逢大飢,民不聊生,魏博軍反了,莊宗啓用宿將李嗣源鎮壓,沒想到他也反了,現在後唐一片內亂,莊宗正需要這隻部隊呢,無暇顧及我們蜀國了。”
“大哥,你知道爲什麼戒嚴嗎,聽說利州那邊都來人了,就在咱們州府呢。”
“噓,小聲些,聽說是利州丟了人了,不過我也不太清楚,上頭來命令只是說要加緊盤查,還畫了一男子的畫像,應該是什麼重要人物。”
“這位兵大哥,我想問下,這裡是哪?”劉耀暗自惱恨自己,待的他衝出房間竟然忘了問清淳于清這是什麼地方,此刻聽的這兩位兵卒的交談,心中竊喜道:想不到後唐也亂了,不過這樣一來,蜀國內部的矛盾就上升爲主要矛盾了,一場風波平息,另一場暴風雨又要來了。
聽這兵卒這般說,看來吳雲他們不曾把自己失蹤的消息公開,想來定是爲了穩定軍心了。
那兵卒看了看問的人見他一身名貴的藍色綾羅,劍眉一橫,書生意氣中略帶幾分威嚴,心想定是哪個富貴家的人出來廝混,忘了自己到哪了,便道:“這位公子,你是外地來的吧,這是梓州。”
劉耀想道:這丫頭居然把自己弄到梓州來了,看來她是怕留在利州容易被發現了。便對兵卒道::“能告訴我,你們梓州城的州府怎麼走嗎?”梓州雖爲劉耀藩鎮管轄的一個州,不過這最高長官確是第一次到梓州。
這二人見這俊秀少年這般問道,又回想起州府發下的畫像,頓時覺得他與那畫像有幾分相像了,當下不敢怠慢,便引着他前往梓州州府。
“少爺,”紀雲激動的朝着不遠處的劉耀揮手道,正在州府休息的紀雲聽的兵卒來報說發現一長的與畫像相似的公子前來州府,紀雲便馬上衝了出來。
“紀大哥。”劉耀亦有些感動,自己的失蹤想來定是急壞了家人了。
“下官梓州刺史何遠明拜見劉大人。”這梓州刺史是一方長官,這的‘機密’自然是知道的,又見的紀都教練使喊眼前這人爲少爺,當下納頭拜道。
“恩,何大人不必多禮。”劉耀道。那兩士卒聽的自己引見的人竟然是忠正鎮節度使當下跪地拜禮,心中竊喜,把堂堂丟失的節度使給找回來了,這次還不立了大功了。
利州劉府門口,楊氏聽的下人來報率領着一干人等出的門來,那劉昇只怕仍然在閬州盤查。
“孃親,若心,---”劉耀揮手致意。
“你這孩兒,怎的每次都人我們這般操心呢。”楊氏嗔道。
“相公。”“耀哥哥。”李若心與蔣碧菁一左一右地撲入劉耀懷中,喜極而泣。
“嘻嘻,哥,你這是第二次害大家擔心了。”劉清秀揶揄道,臉上掛着喜悅的笑容又接着道:“我跟兩位嫂嫂都好說歹說,叫她們別擔心,可她們還是愁眉苦臉,弄得家裡氣氛也不對頭。”
“孃親,是孩兒不孝,總讓大夥操心。咦,爹爹呢?”劉耀問道。
“耀哥哥,公公去閬州盤查去了。”卻是蔣碧菁發的話。
“你還好說,爲了你弄的全家雞犬不寧。”楊氏略微責怪道。
“婆婆,此事怪不得耀哥哥,都是淳于清那狐媚子的錯,三番四次的勾引耀哥哥。”蔣碧菁嘟着紅脣道,劉耀知道他已經打翻了一個小醋罈子了。
李若心偎依在劉耀懷裡,只是靜靜地在聽,並不曾說話,似是很珍惜這樣的時刻。
不遠處吳雲下的馬來,顯然是聽的劉耀歸來的消息匆匆趕來劉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