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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在後的蘭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茬,俏面現出了一絲憂色,看了眼咸豐,便咬咬牙道:“皇上,臣妾以爲,朝庭是時候變革圖強了,否則短毛下次再來,就不會是輝武揚威那麼簡單,趁着目前短毛無暇北顧之機,皇上您得抓緊時間啊,即使短毛今年被英夷撲滅,但朝庭沉苛日深,變革也是有好處的!”
奕訢詫異的看了眼蘭兒,祖制規定,後宮不許干政,蘭兒竟然堂而皇之的違反,出於本能,正要喝斥,可是當看到咸豐的神色時,立刻就閉上了嘴巴。
其實他沒有意料到,禮樂崩壞是一個王朝行將滅亡的典型標誌,所謂禮樂,既是原則,也是統治秩序,統治者自己帶頭破壞序秩,出爾反爾,卻沒有人站出來維護原則,造成的結果必然是統治信用喪失,人心不古,唯利是圖,自古以來,從未有哪個王朝因禮樂崩壞而不滅亡!
咸豐也沒有意識到,現出了讚許之色,點了點頭:“今次短毛突如其來給朕敲響了一記警鐘,大清朝的江山已經不穩了,祖宗之法到了不得不變的時候,老六,你與列位臣工擬個計劃給朕過目!”
“喳!”奕訢打了個千!
咸豐招招手道:“老六,你和朕去一趟太廟罷。”說完,自顧自的向外走去。奕訢再喳一聲,緊緊跟在了咸豐身後。
第二天。咸豐的罪己詔頒佈天下,大體是說因當今盜匪處處。故檢討自身過失,並表達了變法圖強之志,從詔書下達的當日起,朝庭立時陷入了忙碌當中,各路官員紛紛出謀獻策。
他們是真的怕了,如果民盟軍立穩了根基再次殺來,不僅僅是旗人被抄家滅族的問題,從民盟軍殺貪官污吏的狠勁看,九成九以上的漢族官僚都要被槍斃!
北京城房價物價高昂。打點的開銷也大,不貪不拿,別說在京城立足,很可能連自己都養不活,縱使箇中有人並無貪腐之心,但迫於殘酷的現實也不得不隨波逐流,而民盟軍從來不管你是自願還是被迫,凡是貪了就殺!
北京城裡彌蕩起了一股革新的氣息,民盟軍則是順原路返回。路過臨清時順手取走了丟下的幾百門輕炮,這種炮雖然用不到,但鐵還是有用的,可以使用坩堝法鍊鋼。目前只欠缺高品質的焦炭。
民盟軍是三月六日離開的北京,在三月二十日時,已經進入了一千五百里外的徐州府肖縣境內。而且人數也增加了四千人,暫時分配給了第五第六軍。這都是來自於沿途的零散流民與小幫派。
民盟軍雖然是以募兵與招降納叛爲主,但也有部分兵力來自於對社會閒散人員的強徵。王楓的想法很直接,你無所事事不生產,那行,過來給老子當兵賣命,流民與地方幫會正是屬於社會閒散人員。
肖縣約位於徐州以西九十里,王楓看了看天色,已經時至中午,便喚道:“全軍就地休息,養足精神我們攻打徐州,打響我們攻克蘇北的第一炮!”
“遵命!”幾名戰士分別傳令。
可這命令剛剛發出,就有一名細作奔過來,敬了個禮:“報告總司令,往南二十里,有一支兩萬多人的軍隊正在圍攻圩寨!”
“嗯?”王楓一怔!
李開芳沉吟道:“總司令,能出現在淮北,不是清軍就是捻子,清軍不可能有主力在此,更不可能攻打圩寨,那麼只會是捻子,捻子名義上奉天王爲主,卻聽調不聽宣,我們該怎麼辦?”
楊水嬌不假思索的接過來道:“這不正好?捻子都是貧民,把捻子收編,給我們民盟軍補充兵力!”
蘇三娘緊跟着就搖搖頭道:“不行,捻子哪有那麼容易收編?他和太平軍還不同,太平軍軍與軍之間,包括各軍內部沒有很明顯的血緣親族關係,就拿我們原天地會廣義堂來說,除了遠明等少數幾人是我蘇三孃的親戚,其他人都是爲了共同目標聚義而來,而捻子是來自於淮北的佃農與失地農民,以小至村落,大至縣鄉爲基本構成單位,以血緣爲紐帶,互相之間並不統屬。
捻子的首領是張樂行,此人雖於前年聚集十八鋪捻股起義,被推舉爲盟主,卻也僅止於盟主,並不能直接給其餘十七鋪捻股下令,如果前面那支兩萬多人的隊伍的確是捻子,那麼我敢肯定,裡面最少有數十股勢力,也就是數十個宗族!
先不說捻子願不願投靠我們民盟軍,即使願意,但按照王楓的一貫作法打散重編,必然會引發不滿,如果不打散的話,又容易在軍中形成宗族嫡派勢力,所以對待捻子要從長計議!”
“三娘姐說的不錯!”王楓點了點頭:“目前是三月下旬,我們爭取在六月之前自北向南,拿下蘇北至江北的廣大地域,並完成對該地區的土改工作,然後需要回到江南準備對英軍作戰,所以現在的確沒有時間收編捻子。
雖然暫時沒法收編,但蘇北是重要的產糧區,未來我們的糧食將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蘇北,所以不能任由捻子在蘇北來去自如,蘇北乃至蘇中大平原必須要保持一個穩定生產的環境,走罷,我們過去和捻子談談,劃分好各家的勢力範圍!”
“遵命!”幾名士兵再次分頭傳令,不多時,全軍繼續向南行進。
李開芳沒有猜錯,前方的確是捻子,由張樂行親領,正在攻打肖縣最大的地主圩寨段文業,段家在徐州佔地數十里,僅在肖縣就有十八個農莊,當地縣令赴任,首先要往段家拜山頭,還要恭恭敬敬的稱段老太爺!
段家雖然是地主,可是火力不弱,寨中有佛朗機炮,有鳥槍,還有兵力數千,而且他家的寨子雖名爲寨,但實際上是一座小型城池,方圓兩裡左右,石塊與夯土混合砌成的牆高達一丈,四角設有炮樓,面對捻子的圍攻,不時吞吐出道道火舌,給捻子帶來了沉重的傷亡。
張樂行站在土丘上,眉心緊鎖,怔怔望着前方,這時,同爲十八鋪捻股之一的蘇天福忍不住道:“他奶奶的,段家真難啃啊,咱們攻了一個多小時了吧?陣亡弟兄近千,卻連段家的大門都沒摸着,大首領,這樣下去不行,不如暫時歇一歇,趁夜再摸進去!”
張樂行的族侄,張宗禹遲疑道:“段家防守嚴密,恐怕入了夜更會小心謹慎,我若冒然進攻,或有可能落入他的圈套,大首領,其實照小侄看,久攻不下的最關鍵問題還是各部互不統屬,存有私心,既想分了段家的錢糧女人,又怕付出重大犧牲,照這樣再打下去,軍心士氣會愈發低迷,甚至全軍潰敗都有可能!
大首領,此時應暫時退軍,圍而不攻,召集各部首領湊出人手組成敢死隊,並臨時打造些如擋箭車,木驢等防禦器具,於明日清晨以敢死隊作爲主力,其餘各部側應發動總攻,當能一舉破寨而入!”
“好!”又一名十八鋪首領之一的馮金標猛讚了聲好:“宗禹大侄子不愧是書讀的多啊,想的就是比俺們老粗周到,這個主意夠得,大首領可別猶豫了,趕緊下令吧!”
“嗯”張樂行也看出了問題所在,只是沒有張宗禹看的透徹,才把頭滿意的點下,身後卻有一名士兵揮舞着雙手跑了過來,叫道:“大首領,我們背後出現了一支軍隊,近四萬人哪!”
“什麼?”以張樂行爲首的一衆捻子首領頓時面色大變,紛紛轉回頭看去,徐淮一帶又叫黃淮海平原,地勢比蘇南更加平坦,這一舉目張望,簡直是一目瞭然,隔着十餘里的距離,遠處的地平線漸漸地出現了一道黑線,果然是支軍隊!
“這會是誰?難道是清妖來援?”蘇天福驚呼出聲!
又一鋪捻股首領龔得樹搖了搖頭:“弟兄們都把附近探明清楚,哪裡有清妖?即使有,也不過是扼守縣城的幾百千把號人罷了,根本不敢出城招惹我們,我還聽說,江北大營勝保部被民盟軍全殲,這也排除了他回師的可能,況且由徐州過來需要一日夜,段家的援軍最早也要明日正午才能抵達,這究竟會是誰?”
張宗禹催促道:“大首領,敵情不明,現在退走也來不及了,請趕緊下令退軍,結陣固守!”
張樂行大喝道:“鳴金!”
“咣咣咣”炸耳的銅鑼敲響,捻子如潮水般退卻。
段家圩寨正中一座三丈高的望樓上,段文業親自指揮,居高臨下看的清清楚楚,他也發現了有不明軍隊接近,當即手一攤,一名隨從會意的遞上了望遠鏡。
他的長子段保林也端起望遠鏡看去,不由眉頭一皺:“爹,捻寇退軍了,您說來的會是誰?”
段文業並未接腔,而是移動望遠鏡細看,在一個小小的圓孔裡,他看到了身着西式洋人軍服的士兵,也有身着太平軍號衣的士兵,甚至還有清軍綠營團練服色,每個人都揹着把槍,隨軍車輛上千,另有各型火炮數百門,不禁暗暗心驚,這就是一支野戰軍啊!(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