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煜讓修去請那兩位架子大的天使之王, 一邊又讓小菊去七王子那裡找玄玥閒人——這精靈天師不是說了會帶來驚喜麼,爲毛他現在只看到驚沒看到喜——讓覺得有必要當面談一談呢!
小菊很疑惑,真的很疑惑, 殿下不是說了現在整個九王府上上下下都被盯梢, 還交代他們這些不能高來高去的人不要隨便出府的嘛?
對此, 安煜的解釋是:“沒道理只有老七可以亂來搞幺蛾子呀!”
於是, 小菊掛着囧臉出門辦事去了。
所以說, 有些人不講理起來,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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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使二王在完全不知道什麼事情的情況下被修拖到安煜的書房時,安煜很憂鬱的望着他們, 直把他們望的心裡發虛,才慢悠悠的開口。
“有人把你們的‘千羽塔’送到我手裡了。”還留了半句是:於是你們打算拿什麼把它贖回去。
西薩抽着嘴角, 看着安煜雙手交疊着墊在裝了“千羽塔”的筒子上面, 下巴又墊在手背上, 一副你不給錢我就不給東西的樣子,有一種很古遠的回憶在甦醒。
“所以?”法斐勒斜了一眼兀自就接着的西薩, 他也想起了曾經被那個還是個少年的傢伙抱着“千羽塔”敲詐的情景了麼,於是現在和當初一樣,面前這個傢伙明明沒什麼力量,但是偏偏是打也打不得罵也不罵不得的,這是個非常不好的回憶。
所以?安煜挑挑眉毛, 拿起筒子豎起來立在書桌上, 想着精靈天師打亂了他的計劃的事情, 他磨着牙, 碎碎念着:“所以?所以是交錢不殺呀交錢不殺呀!”
這次連法斐勒也抽了, 這個九王的性子,似乎是變得難以預料的惡劣啊!
“我說, 我們不如攤開來說清楚好了,我們兩個之所以到現在還待在人界就是爲了這個東西,一來是沒有它我們無法打開空間通道的隔門,二來,這東西對我們來說確實太重要,你現在只要把這東西還給我們,我們…”
安煜笑咪咪的直接打斷了西薩沒說完的話,很是惡劣的笑着,“所以才說交錢不殺呀!我需要東城與南宮兩家所掌握的力量,我需要這個國家在老七繼位之後還能夠長治久安——至少不會因爲王子爭位而出現我不希望的狀況——我需要雷聖與火聖對這個國家留下承諾…你們明白?”
西薩很危險的眯起眼睛,法斐勒又斜了他一眼,挪開了一步,看向安煜,說:“我可以理解爲,你在威脅我們?”
威脅?真是傷感情的話題呀!
安煜咂咂嘴,曰:“這只是合作的提議,這個東西我隨時可以給你們,”他指着手掌下面的筒子,“但是這個東西有封印呀!如果你們覺得自己知道怎麼破解這個封印的話,合作的話題可以當做我沒說過。”
隨手把筒子拋向對面的二位,安煜沒形象的趴在書桌上,他不介意他們就這樣離開,或者說他其實蠻希望他們就這樣離開的,因爲這個筒子上的封印,破解的方法貌似蠻複雜的,所以他們就算離開了,遲早還得回來呀!到時候他可是要加價的說。
抱着那隻筒子,西薩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幾遍,他能確定這筒子裡面確實是他們在找的“千羽塔”,但是…
“這上面的封印到底是誰做的!”法斐勒終於也爆發了,那種封印根本就是在針對他們嘛!算是什麼意思呀呀呀!
安煜心裡偷着樂,臉上卻儼然是一副事不關己撇清關係的樣子,裝模作樣的嘆口氣,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只知道,這封印除了‘那一位’,貌似目前只有我知道破解的方法呀!”
也就是說,他們不求他都不行呀!因爲所謂的那一位,是初代嘛!而初代大人的行蹤…話說當年初代大人就神出鬼沒的,更別說現在了呢!
心裡大吼着“求我呀~求我呀~求我呀~”的安煜,那叫一個心裡美,他喜歡看人家糾結鬱悶的表情。
“你想怎麼樣。”
這樣的話,從西薩大人嘴裡吐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很詭異,尤其是這個詭異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服軟的語氣,他感覺自己的胃都在抽搐,想他堂堂彼岸天使之王…到底是爲什麼會被人威脅還成功的威脅到了?!到底是爲什麼呀!
“我要你南宮和東城家掌握的,所有的力量,我要見青龍和朱雀,這東西可以放在這裡或是你們拿走,你們可以現在告訴我你們的決定或是回去考慮清楚再來…”
“等一下,我們又憑什麼相信你能破解這東西?如果我沒記錯,你可是有着爲數不少的行騙前科呀!”法斐勒皺着眉,他果然是又想起不好的事情了,這個傢伙,是真的有着不少的前科呀!爲達目的他可以坑蒙拐騙的呀!
於是,安煜糾結了。
“你們要相信的不是我芮安煜芮九王,而是二代王菲利浦•衛格曼,懂?”安煜磨着牙,他的人品有這麼差麼?什麼叫做爲數不少的行騙前科呀啊?
兩人對視一眼,西薩收起了黑色的筒子,扯着法斐勒扭頭就走,還撂下一句:“如果是二代王,就更不能相信了,他纔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不良記錄可以寫一本砸死人的史書。”
哎?哎??哎???
他什麼意思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
什麼叫做二代纔是個徹頭徹尾的片子,不良記錄可以寫一本砸死人的史書?!
安煜有點扭曲的看着自己的書桌,他想掀桌子。
好在,在安煜掀桌子之前,小菊一步一回頭的望一眼健步如飛的離去的二人,再看一眼自家面目猙獰的殿下,一腦袋問號。
“殿下,我見到七殿下了,但是…”
擡眼,看向一臉糾結的欲言又止的小菊,挑眉,“怎麼的?他跟我賭氣了?”
小菊點頭,又說:“七殿下說,‘我師父是我家的,憑什麼他說見就給他見啊?花樓姑娘還得先拿錢纔給睡,他這什麼什麼都沒有就想見人?’這是原話…”小菊學着七王子芮安奇的語氣和神態,意料之中的看到自家殿下咬牙切齒的揪着他自己的頭髮。
“菊,安排一下,我自己去見他!拿錢就給睡哈?!”
你大爺的老七!
安煜覺得自己這一天過的真杯具,形象啊氣質啊全都是浮雲啊浮雲!一天之內他想掀桌子的衝動比自己這兩輩子多少年都多,他現在就想把那位賭氣中的七王子殿下掐死撓死踹死…反正怎麼悲慘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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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安煜站在正吃着小點心喝着小茶水看着小人書的七王子芮安奇面前的時候,七王子只覺得他在幻覺,安煜背後那深深的黑色旋渦是什麼呀啊是什麼呀!
手忙腳亂的收起點心茶水小人書,一向自認爲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哦不這裡沒有泰山,好吧是王宮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七王子殿下肝兒顫了。
“呃…這個…九王弟啊…”看着面前完全可以媲美黑麪神的安煜,七王子在想爲什麼他會結巴了,“好久不見哈…”
他想抽死自己的舌頭,真的,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呀!什麼好久不見嘛啊!
深呼吸深呼吸,安煜心想他一定要淡定,最近動肝火的地方太多,犯不着跟這兒跟這傢伙亂動肝火,浪費呀!
“玄玥閒人在哪裡,給我老實點交代出來!不然大刑伺候!”安煜做出一副兇狠狀,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威力,但是如果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安煜在想爲什麼他不知道滿清十大酷刑呢?
七王子一愣,然後想笑不敢笑的臉色很怪異,他說:“亂用死刑是違法的,就算你是王子,啊不,就算你是親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呀!”
去你大爺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安煜猛地竄上去揪住某人衣領子:“少給我東扯西扯的,立刻馬上告訴我,玄玥閒人在哪裡!”
“走了…”看着安煜似乎要發飆的樣子,七王子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你來之前,剛走的。師父說…他現在不要見你,‘千羽塔’且讓你拿去賣個人情,他要去找他師父先…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哎那個九王弟你要淡定呀~衝動是魔鬼呀~”
之所以鬼哭狼嚎起來是因爲安煜掐着他的脖子一副“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呀~”的樣子。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呀!這出門被人盯着看着他跑到七王子這裡…還白來了一趟,他能淡定麼?他淡定不了呀!
“師父說…師父說她師父就是你要找的人所以你絕對不能掐死我不然你就自己去找那個人沒人幫你的絕對沒有!!!”
七王子可憐兮兮的一口氣不帶標點的說完這句話,看着安煜好像定住似的一動不動,心想着自家師父難得沒有騙自己…還以爲死定了的…
忽然,安煜擺上貓臉,笑容可掬的對做可憐狀的七王子說:“七王兄,您這王位是坐定了的,有人界女王,有二代王,有初代王,支持您,您是跑不掉的。”
摸摸七王子呆掉的腦袋,安煜忽然心情大好的轉身離開。
他要找的人有很多,例如雷聖青龍火聖朱雀,又例如花都的院長大人,還有女王陛下和初代的那位,但是當務之急他最着急找到的還是女王陛下。
人界女王,找到女王陛下,七王子的登基之禮有女王陛下出席的話…安煜摸着下巴,迪比特王室與女王的那些歷史糾葛,似乎要完結在七王子位上了呀!哎呀呀~你會被史書記上很重的一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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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府邸,書房。
“修,這幾個信封,分開送出去,翡翠公主,我父王,雪夜,老巴,按着順序別弄亂了,還有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離開府邸,明白?”
雖然可能有些麻煩,但是誰讓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呢!心裡那個聲音一直一直的催促着他要去找什麼東西找什麼人,他知道他都知道…安煜按着心口的位置,有那麼一點點的難受,真的只是一點點難受而已。
是二代殘存潛意識吧,也或許是自己的情感已經被二代影響到,畢竟,那位二代的感情太濃重——他其實只是好奇而已,他只是好奇讓那位二代念念不忘上千年到最後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生命的初代…他真的只是好奇,並不是已經不知不覺得愛上了那樣一個自己甚至都還沒見過的人…
所以,他要儘快解決七王子與其他王位繼承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