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費盡心思的幸福,是她夢寐以求的歸宿,是她多年來最懷念的未來,誰能明白這一段感情她堅持得多麼辛苦,十一年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十一年裡她全傾注在了這個男子身上,誰又能明白她心尖上滑落的酸澀。
“男女有別。”楚景沐沉喝,濃眉深鎖,狠心推開她。
王瑕淚眼悽楚,緊抿着脣,壓抑着自己的哭聲,苦澀地流淚,眼前曾經溫柔的對她笑,親暱地的與她說笑,她多年來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心心心念唸的的心上人,爲何冷清至極。
“瑕兒,你爲何就這般想不明白,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我不愛你,即便你嫁給我,也不會幸福,爲何要用盡心思嫁給我呢?”
“爲何?”王瑕失聲笑了,笑得悽苦,悲哀深沉如心,放佛也在問自己,“你總拿我當小孩,扶蘇哥哥,瑕兒自幼就喜歡你,這些年來,只要一想起你,我就會一個人傻笑,一想起你,心底就覺得溫暖,日日思君不見君的痛苦,讓我意識到了,我已沉淪了,那種痛到心扉的思念是因爲我愛你!”最後那句話吼得撕心裂肺。
扶蘇怔驚不已,女子即便對着自己的丈夫都不一定說不出的那三個字,她竟說得這般自然,毫無羞愧之色,心放佛被狠狠刺了一刀,隱痛,王瑕的深情令他心疼,那張淚顏,悽苦得萬物皆爲落淚,不禁想到吳雙,那個雅緻慧黠的女子,若她也這般愛他,他會很高興,可是面對一個自己不愛女人的深情表白,他卻很爲難。
“扶蘇哥哥,你在想什麼?”王瑕見他神情恍惚,更是心慌悲哀。
扶蘇看着她,並不說話,一時竟不知要說什麼……
王瑕神色哀慼的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這是她最後的王牌了,那塊陪了她十年的玉佩,也是因爲它,她纔敢向父親要求去跟陛下提親。
見了玉佩,扶蘇也不禁一愣,那是他定親的玉佩,那一年:母妃去世,他獨自在酒肆買醉,竟然傷心至落淚,一個女孩掏出手絹爲他拭淚,臉上洋溢着暖人心扉的笑容,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真誠而又溫馨的笑顏,只對他,而且還陪自己說話,給自己倒酒,安安靜靜的陪着他,幾乎在回眸一瞬間奪了他的呼吸,印上他的心,抹擦不去,甘願給了他的那塊玉佩,留下他的痕跡。
事隔多年,那張小而嬌笑的臉至今還那麼清晰,那麼溫馨。
“扶蘇哥哥,這是你給我的玉佩,記得嗎?我帶了它十年,從來不曾離身。”
懷念的臉色頓時一整,又恢復場常態,扶蘇望了一眼那個溫潤的玉佩,“玉佩既然送給了你,便是你的了就當是我感謝你陪了我度過一個傷心的夜晚。”
“你……”王瑕望着扶蘇那一臉的風輕雲淡,不禁悲從中來,連這塊玉佩也沒有用了,扶蘇這麼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不在乎自己曾許諾的誓言。在秦朝,凡曾送貼身玉佩給異性,那就是定親的意思。
扶蘇寧可背上言而無信的罵名,也不願再與自己有一絲的牽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