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我那小屋,帶上行囊,坐着舒適的馬車,我們出發了。
季軒也要回家,說是與我們同路,搭了這一流的順風車。
江湖,我終於來了!
第一次乘馬車旅行,對我來說處處覺得新奇有趣。開始還東瞧西望的。然而一天下來,就興趣缺缺,索然無味了。
早就知道會是夠慢夠顛,加了防震又增厚了坐墊,但還是搞的人七葷八素。看在一路那美麗風景的份上,我咬牙忍着。
但這一切在嚴炎告訴我晚上只能在車中過夜之後,忍了一天的我終於爆發了。
“居然找不到客棧?”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這幾聲狂叫除了耗費不少體力,驚起了大羣飛鳥外,只徒然讓兩個人白看笑話。
“恐怕還要走兩日我們才能到有客棧的地方。”季軒居然一臉奸笑。
沮喪的吃完東西,看着已經漆黑的夜色,無奈之餘還生出無邊懼意。
夜黑風高殺人夜!腦子裡竟然冒出這句話。我要瘋了!更讓我崩潰的是,睡前我想要清理體內垃圾,可這夜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怕啊……
在嘆息了第十次之後,嚴炎取了火摺子對我說,“走吧,我陪你!”
真是天籟啊!知我者嚴炎也!我一臉感激的看着他,我的救世主啊!
“唱歌?跳舞?......這最最自然的事,江湖兒女應不拘此等小節的!”季軒揹着手,仰望着綴着零星寶石的夜空,似是不經意的自語道。
現世報!來的真快!我閉了下眼,恨得牙根癢癢。
“噢?原來你還會夜觀星象啊?不知可否算出某人的一身傷,是拜誰所賜的呢?!”
那邊頓時沒了聲。
哼哼,跟我鬥?不知道我這嘴皮子是練過的嗎?啞了吧?先去練幾年白石塔白石搭白石搭白塔白塔白石搭再來找我吧。哈哈,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可是一想到馬上要去做的事,就囂張不起來了。
真的是難啊,讓嚴炎離自己近點吧,唱歌的聲音實在難堪,讓他離遠點把,草叢裡萬一有個蛇蟲啥的,我肯定會被嚇回老家的。
彆扭了半天,遠遠近近的來回折騰猶豫不決。
嚴炎只是安靜的背對着我站着,耐心的等着。
終是不敢走遠,而且也快憋不住了,豁出去了,趕緊解決把!咱可是現代女性!
那嘩嘩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刺耳,饒是我的臉皮再厚也沒法不臉紅了。
真是要命啊,這怎麼搞得肚子還有點疼。等等,肚子……肚子……疼?一算,完蛋了,“好事”來了!真是天要亡我!真會湊熱鬧,我不活了!心中哀叫。
低着頭默默走回馬車,取出那自制的女性用品藏在袖籠中,走到嚴炎身邊,頭埋的更深了,半天擠出一句話:再陪我一下。
雖然如同蚊子哼哼,但我肯定旁邊的季軒也聽到了,嚴炎早就說過這傢伙內力深厚,否則也不會只用常人一半的時間就恢復的如此好。
不過這次他倒沒說什麼,看來是知難而退了。
終於可以躺在馬車上了,一陣陣的肚子疼卻又開始折磨我。這個身體和我以前不同,痛經而且很厲害,命苦啊。
雖然是夏末秋初,夜裡已經很涼,我忍着腹痛蜷着身體默默忍着。忽然感覺腰間傳來陣陣暖流,扭頭一看,原來是嚴炎在用內力幫我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