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星獸長尾之上,武神王十分疑惑,問道:“主上何不一鼓作氣攻入天星界,奪取星核?有屬下在,牽制住那兩個歸一劍修不成問題!”武神王急欲表忠心,挑唆煉星魔祖強殺天星界中一干老祖。
煉星魔祖冷笑道:“你倒是忠心!天星界星核尚未成熟,還需一段時日溫養,何況那兩名歸一劍修也不好對付,又有幾個純陽之輩在一旁鼓動,且讓他們囂張幾日,待我將這顆大星再煉化幾分,自能抽出手來對付他們!”
武神王道:“要不要屬下潛入天星界中,爲主上打探消息?”煉星魔祖道:“不必!這幾日你加緊修煉,暗中潛藏,等到開戰之時,奇兵突出,將其等一舉殲滅!”
吞星鐵甲獸退走,天穹之上異象漸漸散去,天罡甬道也變得穩固下來。凌衝帶領了百鍊等人飛落太玄山,但並不將太象五元宮放出,仍自放入洞虛真界之中。
凌衝道:“幸好有楊掌教出手,方能令那煉星魔祖知難而退!”楊遜淡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過那煉星魔祖神通高強,若在域外窺視,我等還不能掉以輕心!”
浩光道人冷笑道:“依我看來,還是先將莫孤月擒殺,令煉星魔祖師出無名,再聯手圍殺那魔頭!”凌衝皺眉道:“莫孤月追殺焚天魔祖去了,若要擒殺,還要費一番周折。”
浩光道人道:“此事容易,就由老道出手如何?”凌衝道:“浩光道友肯出手,自是再好不過。”楊遜道:“我與師兄還要回山安排弟子避難,不便久留,告辭!”與浩光道人聯袂而去。
宿蒼子道:“好好一個重光大典,被那魔祖攪得一團大亂,當真好沒來由!”百鍊道人道:“掌教有何打算?”凌衝道:“我要去見天妖老祖,與其商議。煉星魔祖來襲,唯有請動天妖老祖出手,纔有勝算。”
姬冰花道:“不錯!楊遜與浩光兩個雖是歸一,卻懷有鬼胎,搞不好暗中與焚天勾勾搭搭,不可相信。”宿蒼子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想不到連一界星核都有人惦記,視天星界衆生性命如無物,真是可惡可恨!”
凌衝道:“天星地星兩界的星核乃是無上成道之機,只要能修成合道,煉星與焚天兩個根本不會顧忌滅殺兩界生靈之業力。”百鍊也道:“這等成道之機,若是擺在老道眼前,說不定我也會幹了!”
凌衝道:“多言無益,天妖老祖潛修之地不便多人前去,還請諸位坐鎮太玄山,我去去便回!”言罷化爲一道劍光飛走。凌衝飛離了太玄山萬里之外,取出當初天妖老祖所贈的符籙,運起真氣往上一噴,那符籙化爲一道清光,將其裹住,須臾之間破開地面,直入地核之中。
有了符籙清光指引,可以直入星核太火之前,比凌衝自家辛苦鑽地要便利的太多,此是歸一境道行神通所化,凌衝如今還難以爲之。凌衝直抵太火之前,運功喝道:“凌衝求見前輩!”
天妖身形當即顯化而出,冷冷說道:“方纔之事我已知道了,想不到還有域外天魔覬覦此界星核!”凌衝道:“若是前輩與那煉星魔祖動手,能有幾分勝算?”
天妖老祖道:“煉星那廝已然開始煉化大星,將神軀與星辰相合,雖仍是歸一道行,但極難對付,若是我自家出手,必敗無疑。若能與少陽派兩位歸一聯手,有九成勝算!”
凌衝搖頭道:“楊遜與浩光心懷鬼胎,想要伺機而動,覬覦星核,說不定這會已然與煉星暗通款曲,沆瀣一氣,萬不能指望他們!”天妖老祖道:“你有陰陽之氣在手,與我聯手,縱然不勝,亦可不敗!”
凌衝沉吟道:“煉星魔祖正在煉化星辰的緊要關頭,就敢孤身前來,挑動衆怒,只怕還有後手。何況還要防備焚天與少陽派。以前輩預測,這星核還有多久方能成熟?”
天妖老祖道:“這星核生自開天闢地之時,到如今已是將熟未熟,以我的道行,尚難準確推算,不過大概是在千年之內。”凌衝奇道:“真是怪哉!既然尚有千年功夫,這些魔頭爲何不等星核成熟再來攘奪?難道就算星核未熟,也將藉以證道麼?”
天妖老祖道:“要借煉化星核以身合道,其實不必等星核完全成熟,星核完全成熟,其中元靈開啓,神通無量,要煉化之,等若與一位合道老祖交手。只有在其尚在孕育之時動手,才最穩妥。不過星核太過青澀也不行,其中先天大道尚未成熟,因此下手的機會極爲重要,須得有精通先天神算之輩精心推算方可。”
凌衝腦中閃過“若是師傅在就好了”的念頭,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恕晚輩大膽,敢問前輩的元身可是一頭先天水猿?”天妖老祖幾次出手,被凌衝瞧在眼中,對其原形有幾分猜測。
天妖老祖頷首道:“不錯!我正是水猿一族,乃一縷水行精氣化生,水猿一族只怕也只有我一個了!”語氣甚是蕭索。凌衝笑道:“若當真如此,晚輩有一件禮物奉上,與前輩最是相合,有了此寶,前輩便能與煉星那廝分庭抗禮!”言罷將雙手一分,雙掌之間現出一條澎湃長河,其重無匹,正是一元重水長河!
天妖老祖就算再恬淡衝靜,也不免失聲道:“一元重水?你要將此寶送我?”凌衝的一元重水是龍神母所贈,龍神母爲龍祖界之主,連孫輩都有證道歸一之輩,出手豈會小氣?這一條一元重水所含水行精氣之多,連天妖老祖都爲之動容。
凌衝笑道:“此寶是龍祖界龍神母所贈,晚輩本想將之煉成一柄飛劍,但法寶祭煉太難,還要機緣才能開啓元靈。我修成先天陰陽之氣,未來之道便走先天陰陽之道,再無精力祭煉此物,未免暴殄天物,不如轉贈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