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安在裡邊坐了很久纔出來,剛出來看到在外邊等候多時的褚江辭。
現在外邊日頭慢慢的變得灼熱曬人了,褚江辭這麼幹站着也不進車裡躲着,皮膚都被曬紅了。
“你站在這兒幹什麼?”
“等你。”
“在車裡等跟在外邊等有什麼區別?”她不懂。
褚江辭輕笑了聲,似乎很愉悅,“因爲我想快點見到你。”
蘇喬安完全沒有被他這信手拈來的情話感動,反而臉更黑了,她無視了褚江辭,徑自了車。
車後,她說,“你的傷也差不多快好了,接下來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忙,不來醫院了,你要是覺得不方便請個護工,沒什麼事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再跟之前一樣忽然間跑到我家樓下來,我會覺得很困擾。”
褚江辭嗯了一聲,纖長疏朗的眼睫閉了閉,眸色微閃,眼的陰鬱不散。
剛回市區,還沒到醫院,蘇喬安要求林巖將車子給停下來。
林巖看了眼自家boss,只覺得boss的氣壓更加低了,連他這個在前邊開車的人都覺得有些難受,坐在boss身邊的蘇喬安卻像是沒有感受到boss的低氣壓一樣,淡然自若。
許久,褚江辭才冷着臉開口,“停車。”
boss發令,哪敢兒不從?
林巖尋了個地方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蘇喬安提着一個袋子拉開了車門下了車,也沒有跟他們打聲招呼,眼看蘇律師下車後,bos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林巖艱難的嚥了嚥唾沫,“總裁,蘇律師她……”
“去公司。”
“可是總裁您的傷還沒好啊!”這麼快去公司,不是找死嗎?
“我說去公司,聽不懂?”褚江辭語氣淡淡,表情卻瘮人得很。
林巖訕訕一笑,閉了嘴。
boss怎麼說,他怎麼做。
將車開回了公司,停在了地下車庫。
褚江辭從車下來,面無表情,如果不是他額角滲出了冷汗,林巖還真要覺得自家boss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一進公司,褚江辭恢復了過去工作狂的模式,不顧自己的傷勢,一頭扎進了公事。
林巖是想勸也勸不出口,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去面對着總裁的那張冷臉。
他唉聲嘆氣的,無意間一瞥,發現陳兆也在走神,咖啡都倒的漫出了杯子,陳兆還沒察覺。
林巖出聲,“咖啡滿了!”
陳兆猛地回過神,慌忙的抽了紙巾去擦桌子。
林巖狐疑的看着他,“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幾天怪怪的?”
不是他說,陳兆最近是真的很心不在焉,做什麼事都能夠發半天的呆,要知道陳兆一向他敬業冷靜,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夠看到陳兆出亂子,真是不容易。
“沒事。”陳兆低着頭,林巖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若有所思的說,“我勸你算心底不舒服或者有什麼事擾亂你的心思,你現在都收斂點,最近總裁心情正不好着,你別添亂了,要是惹得總裁不滿了,他肯定會拿你開刀的!”
“總裁怎麼了?”陳兆疑惑的問。
“還能怎麼?還不是因爲蘇律師。”林巖嘆氣,“有生之年還不知道能不能夠看到總裁和蘇律師重歸於好啊!我看蘇律師要是繼續這麼無視總裁下去,總裁肯定會在沉默變態,到時候遭殃的還是我們。”
“蘇律師她…回來了?”陳兆的消息遠遠沒有林巖靈通,他並不知道褚江辭的私事,更不知道蘇喬安回來的事,這一塊可以說他是被完全隔離開來的。
林巖嗯了一聲,“早回來了,總裁好像也想通了,瞧着總裁那意思應該是想要補償蘇律師吧!不過是蘇律師好像對總裁已經沒有那份心思了,想想也對,哪有人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還能夠無怨無悔的。”
……
陳兆沒說話,他最近自己的事情都鬧得他頭疼。
沈凝歡這次是鐵了心要和他離婚,無論他怎麼說,她都不願意聽,連電話都不接。
等到陳兆那天趕回去才發現他們原本的新家早被搬空了,傢俱全部被變賣,沈凝歡的東西也通通不見了,屋內只剩下他的一些私人用品還留着。
他原本是很生氣沈凝歡做的這麼決絕,可是一想到是自己先辜負了沈凝歡,又有些掛不住面子。
陳兆是想先穩住沈凝歡,最起碼現在還不能夠離婚,可惜,沈凝歡壓根不見他,沈家那邊,他又不好過去,目前還不知道沈凝歡是不是已經和沈家的人說了他們要離婚的事,要是已經坦白了,那他過去沈家是在找死。
爲了這件事,陳兆快煩的焦頭爛額了,壓根沒心思班,更沒有心思去管別人的事。
林巖拍了拍他肩膀說,“我說你最近好像精神狀態很不對勁啊!你這可不行,要是被總裁撞見了,他肯定要動氣的。”
這又不是以前,以前總裁還好說話點,現在總裁是越來越鐵面無私了,說話也越來越毒辣。
想想今早策劃部的一個小美人被總裁罵的狗血淋頭,哭哭啼啼的從辦公室出來,林巖遏制不住的惋惜,總裁這脾氣也真是夠糟糕的!
“我會注意點的。”陳兆的臉色不太好看,打扮也不如從前精神。
陳兆端着咖啡出去,一直等到下午,褚江辭都沒有叫過他,他倒是也安了心,現在的他還沒精力去處理其他事情。
午休時間,他沒在公司食堂用餐,反而選擇去了距離公司很遠的一家餐館用餐。
不巧的是,他在餐館碰了褚天澤。
褚天澤自來熟的坐到了他對面,“陳助理這麼巧,你也來這兒吃飯啊!”
“二少,您怎麼會看得這種餐館呢?來這兒是刻意的吧?”陳兆也不是個蠢人,很快能夠反應過來褚天澤來這兒的目的,“二少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褚天澤輕笑了聲,“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陳助理這麼多年委身在褚江辭手下,只能做個小小的助理,而且還不如林巖重要,你難道沒有半點的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