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可都是實話,於公於私她都是最適合出任代理總裁這一位置的人。
蘇喬安尊重每一個人,所以從未說過重話,放過狠話。
應當說她其實也是對其他人不太在意,所以其他人對她有什麼樣的看法,她根本不在意。
她每天要做的事是工作,不斷的工作,爲了穩定住局面,她付出的任何人都要多,爲了守護住褚江辭一點點打下的江山,她不可謂是不努力。
她所做的事可這些只知道不斷的來找她麻煩,不斷的質疑着她的每一個決定的老董事來的有意義多了。
正因爲她幾乎沒有發過火,所以今天只是繃着臉都足以震懾住眼下混亂的局面。
和褚江辭在一起生活的久了,她活的也越來越像褚江辭。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蘇喬安每天都在回憶跟褚江辭有關的一切。
那些她曾經覺得痛不欲生的事,隨着糰子的到來似乎也在慢慢淡去了,時間真的帶走了那些記憶的沉痛,留下的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跡。
她沉吟了片刻,復又說,“你們別忘了,褚天澤還是褚家的人,他手也還握着褚氏的一部分股權,你們沒有資格將他提出董事局,只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成爲你們當的一員,隨時可以入駐董事局。”
沒錯,褚世雄的確沒有將公司留給褚天澤,可當初褚天澤自己搶來了一部分股權,到現在他都仍是褚氏的股東。
其實只要褚江辭願意,褚天澤那點股權早能被收走,可是褚江辭沒有那麼做。
蘇喬安想或許那個時候的褚江辭已經釋然了吧?
過了那麼多年,拿那件事折磨了自己多年,他終於捨得放開了。
褚天澤坐牢後,她記得她也問過褚江辭爲什麼會選擇放棄對褚天澤的報復。
褚江辭說是因爲她教會了什麼叫放下。
因爲當初他的所作所爲褚天澤要惡劣千百倍,可是她選擇了原諒,所以仔細想想,他或許也應該放下仇恨。
餘生的時間那麼短暫,短到用來和她一起度過都不夠,他不想將多餘的精力浪費在不必要的人身,再者,他答應過褚世雄不會和褚天澤兄弟反目,即使真的反目,他也不會要了褚天澤的性命,將褚天澤逼絕路。
所以他最終還是將褚天澤交給了警方去處理,選擇了徹底遺忘。
褚天澤這才僥倖留存着那些股權,眼下才能夠作爲最好的武器讓他成功進入到褚氏的核心地帶。
見底下的人漸漸變得安靜了,蘇喬安才緩和了語氣,“我可以保證無論江辭是在還是不在,褚氏都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各位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利益會受損,當然我也希望各位謹記,你們的利益和褚氏可是直接掛鉤的,要是不希望自己的利益受損,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待着,別給公司添亂。”
她倒是不怕外邊有人打公司主意,她主要是怕公司內部出什麼狀況,要真是起了內訌,內憂外患的夾攻之下,公司肯定會出問題。
蘇喬安不想走到那一步,也不想看着公司會發展到那種地步。
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她是不想將事情鬧得太絕,也不想將那些事公之於衆。
在她的安排下,褚天澤還是進入到了褚氏工作,當然這一次他的職位較微妙,副總,他任職的位置是副總的位置。
蘇喬安可以鎮住一時的場面,但是堵不住悠悠衆口。
褚天澤以前在公司爲非作歹,做了許多的事,現在自然也會有人對褚天澤再次回到公司來很不滿,尤其他還是坐到了副總的位置。
林巖不在,陳薇暫時放下了自己的工作到蘇喬安身邊來幫助她。
不得不說起林巖來,陳薇更合她的心意,因爲她們合作了很多年了,陳薇不止是她的助手也是她的朋友,所以做起來事情來兩人也很有默契。
陳薇知道公司最近議論紛紛,針對的都是褚天澤。
她問,“讓褚天澤回來會不會太冒險了?公司下意見都挺大的。”蘇喬安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知道,蘇喬安也沒有跟任何人商量過,一個人做下了決定並且直接將人給帶回了公司來,給他們下了個通知。
“冒險是冒險,不過值得。”蘇喬安說,“他如果連這點流言蜚語都沒辦法面對,那當我看錯了他。”
一個經歷了那麼多事,又坐過了牢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脆弱?
人都是要爲自己的舉動負責的,她要,褚天澤也一樣。
當年是他做出了那麼多的蠢事纔會落得如今這種下場,所以是好是壞都得他自己受着。
至於冒險嘛……
將一匹猛獸放在身邊養着哪怕,哪怕是被拔掉了利爪和尖銳的牙齒,也一樣危險,對她來說是有威脅性的。
不過她可不在乎,她敢讓褚天澤回來班代表她是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
她現在是求賢若渴,急需要人才,而且這種較特殊的位置,她不放心交給別人來做,讓褚天澤來做再適合不過了,她正好可以好好考察一下褚天澤能忍耐到什麼地步。
他要是可以頂着別人的非議堅持下來,繼續做下去,那證明她沒看錯人,冒險將褚天澤放在身邊是個正確的選擇。
陳薇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褚天澤以前做過的事,他們都很清楚,“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還是覺得將他放在身邊,讓他進入褚氏有點太冒險了,褚先生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是不是要保險做事更好點?”
“如果他清醒着的話,他會贊同我的決定。”這一點自信,蘇喬安還是有的。
她讓褚天澤回來可不單單只是因爲念着褚天澤是褚江辭唯一的手足,她更看重的是褚天澤的利用價值,將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是坐在這個位置的人最應該思考的事不是嗎?不是所有的工作都親力親爲可以了,那樣反而會拖慢效率,還不如放手交給合適的人去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