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去的感受並不好受,她鼻子撞到了他胸膛,很疼。
她捂着鼻子撐着想爬起來,冷不丁被重新按了下去。
褚江辭的胳膊環過纖細的腰身,緊緊按着她。
“褚江辭放手!”蘇喬安憤而掙扎。
他沙啞着聲,“我只抱一會兒。”
他只是有點貪戀她身的溫暖馨軟,好半晌,他才鬆開了手。
蘇喬安利落的爬起來,捂着鼻子說,“我去給你拿乾淨的毛巾和牙刷。”
她說完,轉身走。
褚江辭從地毯起身,左手胳膊肘曲起,試着活動。
她家裡的東西都是單人用品,除了之前住酒店時帶回來的一次性牙刷,她家也找不到其他給客人用的東西。
好不容易從臥室衣櫥翻出了一條嶄新的乾毛巾,她剛要給褚江辭送過去,纔到浴室門口聽見裡邊嘩嘩的水聲。
蘇喬安緊捏着毛巾,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這男人是不是也太不見外了點?這麼直接的跑到其他人家裡洗澡。
她一緊張或者有煩心事時有個小動作,喜歡咬指甲或者筆帽。
她家可沒有男士衣物,褚江辭在這兒洗澡,他等會兒出來穿什麼?
蘇喬安正想下樓去給他買身衣服,褚江辭恰好洗完澡出來。
他身材很好,看着像是很瘦,脫了衣服卻全都是肌肉。
壁壘分明的腹肌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未乾的水珠沿着勁瘦的身軀滑落。
微長的墨發溼漉漉的耷拉下來,漆黑的雙瞳似是氤氳了幾分霧氣,看着有些無辜。
蘇喬安感覺自己的臉頰隱隱發燙,不自在的別開眼,“我去樓下超市給你買身衣服。”
她說着想走,褚江辭緊緊抓着她手腕,“你在躲我?”
“我沒有,你這麼暴露的在我家走來走去,我……”
“褚太太,你又不是第一次見。”
“……”
蘇喬安掙了掙手,一言不發。
她沒說話,褚江辭卻清楚的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變化。
生氣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褚江辭眼眸暗了暗,“別誤會,我這麼叫你,不是在諷刺你。”
他只是想繼續和蘇喬安維持着婚姻關係,她依然是他的褚太太。
自知理虧,原本緊握着她手腕的手也鬆了力道,蘇喬安趁機掙脫了出來,始終沒有正眼看他,“我去給你買衣服。”
褚江辭看到逃得兔子還快的蘇喬安,勾脣無聲的自諷了一下。
逃下樓的蘇喬安在超市選衣服,她能夠很精準的挑出符合褚江辭尺寸的衣服,不過可惜小超市裡的衣服沒什麼格調,尺碼合適,但是衣服偏肥大。
等她拿着衣服去讓褚江辭換後,她不得不感慨有顏是任性,明明看起來很落伍的套頭棉t和灰色運動褲,褚江辭穿起來跟男模一樣,原本平平無的衣服也被增色了不少。
只是……
蘇喬安看了他一眼,瞥見那過大的棉t露出的v領都開到了他胸口,露出了大片蜜色精瘦的肌膚。
她輕咳了下,“樓下超市只能買到這種衣服,你要是不滿意,要不讓林巖來給你送一套衣服。”
他要是穿着這一套去公司多不合適……
“挺好,不用換。”褚江辭儼然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我剛剛叫了外賣,等會兒會有人送早餐來,還有我也報了警,晚點警察會過來做筆錄,那邊的東西他們也會拿走。”
蘇喬安也做不出過河拆橋的事,只悶悶的點頭。
等了十五分鐘左右,外賣小哥送了餐過來。
她看着褚江辭簽了單將外賣拿進來,看着他將外賣提到了餐桌。
“傻站着幹什麼?洗手過來吃早餐。”褚江辭側對着她,正在拆外賣。
蘇喬安站了會兒,去廚房洗了手後,乖乖的在餐椅坐下。
老實說,很香,而且種類繁多。
褚江辭倒了碗粥給她,“你試試看。”
她身子微微前傾,手拿着勺子舀了點。
“這裡邊放了藥材?”蘇喬安問。
“他們家的藥膳很出名,粥食是溫補類型,我刻意給你點的,你多吃點。”
她看了眼外賣袋,那個名字很陌生,她過去好像沒有在岑川聽說過有這麼一家店。
褚江辭幾乎沒動筷,纔剛開始吃,警察來了。
她本想起身,褚江辭卻讓她坐着。
蘇喬安在餐廳坐着吃早餐,看着他將警察迎進來,看着警察將陽臺的東西帶走,走之前,他們來詢問了昨晚的案發經過,隨後離開了。
“你不用班嗎?”
聞言,褚江辭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不想看見我。”
她想懟回去,可一想到昨晚是自己將人給叫來的,又悻悻的將話吞了回去。
褚江辭早餐沒吃幾口忙着做這兒做那兒,她吃完早餐,看到褚江辭正在陽臺忙活。
“這些事叫鎖匠來做好了,你不用親自動手。”蘇喬安不理解。
“你一個人住,叫其他人來家裡也不方便,我幫你弄好。”
他聽不進蘇喬安說的話,蘇喬安也隨他去了。
她去了臥室換衣服,等她收拾好出來,褚江辭也弄好了。
看她要出門,褚江辭說,“等等。”
“有什麼事嗎?”
“陽臺我幫你裝了一個微型攝像頭,還有控鎖裡我加了微型芯片,以後要是遇到外力強行拆卸,它會自動報警。”這東西是溫昊倫弄來的,他們溫家在政界位置夠高,溫昊倫又是個喜歡搗鼓新型科技的人,很多沒有在市面流傳的東西,他都有。
褚江辭唯一沒有告訴蘇喬安的,是他將呼應人同時設置成了兩個,其之一是他。
“微型攝像頭不必了,那些人應該只是受人僱傭想教訓教訓我,我想他們暫時不會再來了,那個東西裝了也沒什麼用。”蘇喬安不希望自己活在一個被監控的囚牢裡,儘管只是裝在了陽臺。
她說着一頓,掀眸看了眼褚江辭,“昨晚謝謝你,還有今天也……”
“我很高興。”褚江辭打斷了她,“我很高興昨晚你遇到危險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