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開場,來的人不少,除了兩公司的職員外,還有其他合作伙伴。
黎權安排了人過去接厲時念過來,自己脫不開身,只能在這裡陪着客戶寒暄攀談。
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卻沒看到厲時念過來,他叫來了服務生詢問,“你去幫我看看厲小姐怎麼還沒過來。”
過了沒多久,服務生回來了。
“黎先生,剛剛線路發生了故障,現在正在搶修,我們山莊的人過去接厲小姐,進屋也沒看見厲小姐人。”
服務生的聲音越說越小,似乎是害怕黎權責備。
黎權在聽到說那邊線路發生故障斷了電,現在人也不見了後,臉色大變,“爲什麼不早點來告訴我?”
他顧忌着場合,沒有大發雷霆,將手的香檳酒杯塞到了服務生手裡後,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也顧不得要不要留下來跟大家解釋一下了,步履匆匆的往外趕。
他開始後悔,他不該這麼放心的將厲時念一個人安排在那麼偏僻的住址,他以爲厲時念能照顧自己,也太將山莊的安保當成一回事兒了。
這斷了電,她又一個人待在那麼偏遠的角落,會不會害怕?
越想,黎權越心焦。
他前腳剛出去,後腳其他人開始議論紛紛了,無非是都在猜測黎權怎麼說變臉變臉,還跑的這麼快。
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褚江辭,看見黎權神色焦急的離開,黑眸沉了沉。
他讓林巖去打探後,得知是厲時念住的地方斷了電,現在人也不見了,黎權才走的那麼匆忙。
“總裁?”林巖見自己說完以後,褚江辭神色難辨的看着樓下宴會廳。
“你去好好安撫其他人,別讓他們產生不滿。”他對這種人多眼雜的宴會是越來越不感興趣了。
只是這一次慶功宴的主角是他們兩家公司,連黎權都來了,他也不好不來。
露了個臉,他了樓躲清靜來了。
至於蘇喬安,她大病初癒,少來參加這種熱鬧場合對她的恢復更有幫助,何況…她們長得太相似,難免會被人非議。
“哦……”林巖還沒回過神來,褚江辭走了。
他急急忙忙的追了去,“總裁,您幹什麼去?”
“我過去看看人找到了沒有,你留下主持大局。”褚江辭步子走的極快,沒一會兒將林巖給拋在了身後。
見褚江辭也走了,林巖慢慢的緩下了步子,納悶道,“那是黎權的未婚妻,又不是總裁的什麼人,總裁跑過去湊什麼熱鬧?”
……
黎權趕過去時,還沒完全通電,只是山莊的人想辦法支起了臨時照明的大燈,勉強能夠照清楚附近。
屋內確實沒有人,不止如此,連四周都沒人。
他們叫也叫了,找也找了,仍是沒有人迴應。
正心急如焚時,褚江辭趕來了。
他看了眼亂糟糟的現場,問道,“還沒找到人?”
“沒有,不知道她跑到哪兒去了”黎權想着肯定是因爲停了電她害怕所以一個人跑出來了,問題是不知道她跑哪兒去了。
“你們說那位厲小姐該不會是跑到那片林子裡去了吧?”
“別瞎說!要真是那樣,我們山莊的人可都要倒黴了!”
……
褚江辭聽到了有人小聲的對話。
他在人羣搜尋,最終將目光定格在那還在搬東西的兩人身。
踱步靠近,冷聲道,“什麼林子?”
被嚇了一跳的兩人連東西都給扔了,看見是褚江辭,他們兩人目光躲閃,只搖頭不說話。
褚江辭失了耐性,“我再問一遍,你們說的林子是什麼林子?”
今晚來這裡的人都是貴客,尤其是眼前的男人。
他們山莊早在他們來到這裡之前,緊急培訓過一次,免得今晚出亂子。
所以他們也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被這麼厲聲詢問。
其一人才哆哆嗦嗦的回答,“是…是西邊的林子,那片林子還沒有做過相應的措施,以前住在這一塊兒的村民也不太敢往那片林子裡去,說是裡邊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我們山莊自建成沒進去過那林子,我想這附近四周都找不到厲小姐,有可能是因爲停了電,厲小姐失了方向,誤打誤撞進了那林子……”
“西邊?”褚江辭眉心微皺,“你帶路。”
“使不得啊!褚少,那邊真的不能去……”
“如果人真的在那邊,我們所有人都不過去,你讓她怎麼出來?”褚江辭是沒想那麼多,當務之急還是想將人給找出來的好。
兩人互看了一眼,你推攘着我,我推攘着你,都不肯帶褚江辭過去。
還是褚江辭寒着臉說如果人出了什麼意外,他們整個山莊的人都沒有好日子過,他們纔將人給帶過去。
走的時候,也沒人和黎權打招呼,因爲現場太亂了,誰都顧不得誰。
到了進林子的路口,兩人死活都不肯進去了。
褚江辭也沒爲難他們,只是從他們手拿了手電筒過來,“回去讓他們多派點人手過來,兩個小時後如果找不到人報警。”
兩人點頭如搗蒜。
褚江辭一人拿着手電往裡走,也沒有多害怕。
一邊走一邊喊厲時念的名字。
夜裡起風,涼的厲害。
林子裡的穿堂風嗚嗚作響,聽着怪瘮人。
他往裡走了一段,沒聽見回聲。
還在想是不是人根本沒有來這裡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冷不丁聽到了點聲響。
“我在這裡!”
……
聲音很小,但能勉強分辨出是個女人的聲音。
褚江辭又試着喊了一聲厲時念的名字。
“我在這啊!”
這回他全神貫注的去聽,總算是聽清楚了回答。
是她!
是厲時念!
還能回話說明神志清醒,沒有出什麼大事,可能是不熟悉路況又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亂走才誤打誤撞的跑錯了地方,迷了路。
他依然是一邊叫着厲時念的名字,一邊根據着她回答的聲音努力的辨別她此時此刻所在的方位。
這林子不愧是很少有人進來,裡邊茂密叢生的荊棘從和高猛的植物擋住了去路,他撿了根粗、壯的樹幹,一邊將礙事的植物都給壓折下去,一邊往裡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