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喬安有點驚訝的樣子,褚江辭方纔淡淡出聲,“很怪嗎?我會知道這些事情,你覺得很不應該?”
不是不應該,只是有點詫異而已。!
她也不是個多遲鈍的人,仔細想了一番,想起來她去宋誠那裡找舅舅的時候,褚江辭有和宋誠單獨出去過一趟時間,她和舅舅聊了多長時間,褚江辭和宋誠在外邊待了多長的時間。
起初也只是以爲他們兩人只是爲了迴避,可她沒想過他們不是迴避,而是有事要談。
難道是從那兒開始的嗎?褚江辭早知道了,只是什麼都沒有告訴自己。
“我想你既然已經忘掉了過去,所以不願意拿那些往事再來煩擾你,什麼都不知道,或許能夠更自在些。”褚江辭出聲解釋。
她愣了下,沉默了許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褚江辭答應她,等回家後,他會主動坦白,會將他所知道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完整的告訴她。
可是沒來得及,因爲蘇喬安在半路接了個電話,她想着要聽故事什麼時候聽都可以,但是回去了要再找藉口出來很難了。
趁着這機會,她要求褚江辭將她在地鐵口放下。
原本都做好了被盤問的準備了,可誰知褚江辭什麼都沒問讓她下車了。
關車門之前,褚江辭說,“早些回家,我和孩子都在家裡等你。”
“……”
蘇喬安點點頭,隨後將車門關邁步離開。
以至於,她並不知道車內的人是什麼神色,更不知道她離開之時,那輛車一直沒有挪動過位置,而是停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沒、入進人羣,消失不見,那輛停留在路旁的車才離開。
蘇喬安沒太關注身後事,她從地鐵口下去後,坐了兩站又從地鐵下來了。
隨後又轉車,搭乘了出租車前往。
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出租車總算是停了下來,停在林子口。
司機往外探了探,看了看四周的荒涼,不由輕嘆,“我說姑娘,你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麼單身一個人跑到這麼荒涼的地方來?你是家住在附近還是別人約你來?這地看着這麼僻靜可不安全啊!要不,我還是載你回城區吧?”
司機是個熱心腸,看着這地太過幽靜又鮮無人煙,他擔心如果蘇喬安是被人約過來的會遭遇不測,所以想着要不要將蘇喬安再給載回去。
蘇喬安結了賬,“謝謝您的關心,我來這裡是因爲我朋友家在附近,他在前邊等我。”
司機哦了聲,將錢接過來了。
在蘇喬安下了車後,他還在嘀咕,什麼人會住到這種偏僻又安靜到瘮人的地方來?遠離城區,交通不便不說,估摸着連娛樂設施都缺少。
司機沒走,他看着蘇喬安出了林子口,纔將車開離。
獨自邁步往裡走的蘇喬安,穿過林子後,看見了那幢幽靜的小洋房。
這裡是她暫時安頓姜可柔的地方,之所以這麼着急着過來,是因爲接到了電話說姜可柔出事了,所以她才着急着過來看看情況。
她和人說好了,按門鈴三下再敲門一下,那代表是她來了。
平常人過來敲門的話,他們是都不會應允更不會開門出來的。
這會兒她按了三下門鈴又敲了一下門,門便開了,她推門進去,裡邊安靜的像是沒有活人居住。
客廳十分冷清,東西也都原復原樣的擺放着整整齊齊,一點都沒有動過的痕跡,連廚房都如他們剛入住時那樣嶄新整潔,壓根沒有人在這開火做過飯。
樓下是看不出什麼異常來,到了樓凌亂的像是遭了入室盜竊一樣,到處亂糟糟的,樓梯口的垃圾桶裡已經滿了,全部都是速食產品。
他們這麼過日子的嗎?
蘇喬安沉吟片刻,往裡走,在一扇開合的房門前駐足,她敏。感的嗅到了空氣淡淡的血腥味兒。
血腥?
她心下一沉,猛地推開門進去。
正坐在牀邊藥的男人被這動靜驚擾,他擡頭,見到是蘇喬安,便又專注着去做自己的事了。
蘇喬安也有點被嚇到了,她進屋,看着男人腹部的傷口和地染血的紗布紙巾,她皺眉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聯想到電話裡聽到的事,蘇喬安錯愕的問,“這是…姜可柔弄的嗎?”
“嗯”
不可能吧?
姜可柔的腿被她打傷了,雖然傷勢在他們的有意照料下在慢慢的好轉,可也不應該有這麼強的攻擊力纔對啊!再者說,眼前的這個男人身手不凡,一般人根本難以接近他,更不用說是姜可柔這種受了傷的病患了。
“她怎麼會傷到你?”蘇喬安還是難以理解一個受傷尚未痊癒的女人是怎麼將他傷的這麼重的……
男人神色漠然的處理着腹部的傷口,好了藥後將紗布纏,隨後便擡頭說,“你幫我去拿一件衣服。”
蘇喬安乖乖的聽話,去替他拿了件衣服,看着他穿。
他起了身說,“我帶你去看看她。”
“也好。”
蘇喬安跟在他身後,看着他用鑰匙將門打開。
現在是大白天,但屋子內昏暗沒有一絲光線。
他進了屋後將燈給打開了,蘇喬安這才發現這間閣樓的屋子的窗子都被他用木條給釘了,釘死了所以纔沒有光線,房間內凌亂不堪,有砸碎的碎玻璃渣子還有被摔壞的各種字畫以及撕扯壞的衣服。
“這…都是她乾的?”她話音剛落,一擡頭看見了此刻被綁在牀的女人。
手腳均被用繩子給綁起來了,她大腿纏着的紗布早被血給染紅,蘇喬安走近了看,見姜可柔像是一具屍體一樣癱在牀,臉色煞白,不由心驚,“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也不知道?”
“?”蘇喬安眼底滿是疑惑。
男人沉默了片刻,眉心緊皺,“這個女人有毒。癮,你走後的那天晚,她毒。癮犯了,這幾天我不得不將房間都鎖死,也不得不將她給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