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柔藉口說要回一趟家,褚家的人便將她送了回去。
剛進家門,姜可柔便看到了在客廳內端坐着的女人,柔眸一暗,“是你要見我?”
女人將手的咖啡杯擱在茶几,掀眸看向坐在輪椅被人推着進來的姜可柔,臉笑意淡淡,“姜小姐,你好。”
“你找我,有什麼事?”姜可柔眸色深深,靜靜凝着對方,似是想從對方的臉窺探出秘密。
她笑容愈深,“你放心,肯定是你感興趣的事。”
“如?”姜可柔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坐在沙發的女人,膚白貌美,長髮披肩,柔和的像是暮春的煙雨,溫婉大方。
這人正是程雅,她從漢江到岑川來,目的只有一個,她要將蘇喬安醜陋的一面徹底曝光,揭露人前。
程雅大大方方的由着對方打量,紅脣微器啓,從嘴裡緩緩吐出一個人的名字,“蘇喬安。”
聞言,姜可柔身子微僵,美眸一眯,“你認識她?”
“我們是大學同學,而且我想姜小姐應該我更加熟悉那個女人。”程雅輕輕笑着,“可以說,我跟姜小姐有共同的目標。”
“哦?”姜可柔放鬆了些,似笑非笑的凝着程雅,似是在等着她的下。
程雅說,“我猜姜小姐現在應該正在爲蘇喬安懷孕的事煩惱吧?”
姜可柔沒說話,只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她,“她懷孕了,我爲什麼要煩惱?”
明知故問!
程雅知道這女人是在裝無辜,剛剛她進門後落在自己身的目光並不友善,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敵意和戒備不輕,可以說,她只不過是愛將自己扮演成柔弱的小白兔,實際不過是條美人蛇。
“姜小姐你何必要揣着明白裝糊塗?我今天來可是帶着很大的誠意過來的!”程雅說,“何況這裡沒有外人,姜小姐這樣不累嗎?”
姜可柔佯裝無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真的聽不懂嗎?”程雅心尖有點冒火,“要是真的聽不懂,姜小姐爲什麼要找人偷偷調查蘇喬安?又爲什麼要揹着所有人偷偷去見蘇蓉?”
姜可柔臉色頓時一變,看向程雅的目光狀似漫不經意,眼底卻夾雜着幾分寒意狠戾,“你還知道什麼?”
程雅被這陰鷙的目光盯着呼吸一窒,莫名心慌。
這女人她年紀還要小,心思卻她還重,小小年紀這麼重的戾氣,連她都有點招架不住。
程雅定了定心神,“你放心,我的目標不在你身,你要做什麼我管不着,你做過的事也都跟我沒關係,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姜可柔輕輕笑了聲,笑聲極爲輕蔑,“如果你真覺得我所做的事情都跟你無關,今天又怎麼可能會巴巴的找門來,嗯?”
“你威脅我?”姜可柔語氣一變,變得陰沉又毒辣,“沒人能威脅我!程小姐,你也不例外!我從不相信別人能夠守住我的秘密,除了死人!”
程雅從姜可柔身感受到了殺意,這個年紀還小卻心思陰狠的小女孩兒讓她感受到了恐懼。
這一步…是不是走錯了?
程雅的臉色算不得好看,姜可柔一改先前的猙獰,乖巧溫順的像是無害的幼畜,“說說,你找我想做什麼。”
她猛地回過神,“我可以幫你除掉蘇喬安,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
聽到程雅的話,姜可柔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笑出了聲,“幫我?可笑,我需要你一個外人來幫我做事?我說程小姐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姜可柔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緊盯,“讓我猜猜看,你恐怕不是來幫我,而是想挑起我跟蘇喬安之間的矛盾吧?你想坐山觀虎鬥,看着我因爲嫉妒失去正常的判斷能力,你希望我能代替你除掉蘇喬安和她的孩子,嘴說幫我,實際還不是想打着我的名號去做壞事,以後算曝光了,也可以全數推到我身,你說是還是不是,程小姐?”
程雅艱難的嚥了嚥唾沫,臉色更加難看。
她輕嗤了一聲,“走吧!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仗着有張臉,有點小聰明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爲是的認爲能夠將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間,真可惜,江辭哥哥他根本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算沒有蘇喬安沒有我,褚家少奶奶的位置也輪不到你來坐。”
言語的侮辱徹底刺激到了程雅敏感的神經,她是憎恨蘇喬安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都爬褚江辭的牀,從此麻雀變鳳凰,還藉着褚家當後臺,在她面前放肆囂張!
她今天來這裡,一則只是想試一試蘇喬安這個妹妹的城府,二則,她確實存了挑撥關係的心思,她想借着姜可柔這把刀除掉蘇喬安。
可如今看來,這個姜可柔跟她調查的有所出入,她想象的還要工於心計。
程雅站着,即便是氣惱也保持了涵養,只冷笑,“我這種女人是什麼女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姜小姐的身世也不乾淨,姜小姐的媽媽好歹也是個企業千金,偏偏要自甘墮落跟公司的一個有家室的小員工胡作非爲,逼着蘇家母女淨身出戶,這麼多年來趕盡殺絕,還有你!呵——”
程雅輕諷道,“表面裝着無辜純善,背地裡做的傷天害理的事還少嗎?你當初調查蘇喬安,不也是怕蘇喬安會搶走褚江辭嗎?何必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爲了防止意外,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跑去找蘇蓉,你對蘇蓉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這不用我說了吧?你敢說蘇蓉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嗎?你大概沒有想到你找去的人撞死的是蘇蓉而不是蘇喬安吧!”
她也是查了以後才知道這些事,這個看似單純的小女生當初年紀還那麼小有那麼狠毒的心思,爲了除掉妨礙到她的一切障礙,不惜僱兇殺人!
所有人都認爲那是一場意外,只有她知道那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