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來?”施心潔很不高興,並且非常直接的表露了出來。
杜彥衡卻是好好先生一樣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飽含寵溺,“你聽有人敲門。”
話音剛落,門外的人卻好像是早說好了一樣真的敲起了門來。
施心潔臉色極臭的從他身下來,攏了攏身的衣服,一臉的不高興,這麼直接的坐在沙發,她倒是想看看這個來打斷她好事的人是誰!
她看了剛起身的杜彥衡一眼,冷笑,“該不會是你刻意安排過來的吧?”
“怎麼會?”杜彥衡無辜的回了一句,隨後邁着步子往房門走去。
施心潔沉着臉坐在沙發未動,耳朵卻是時刻注意着門那邊的動靜。
不多時,房門被打開了。
正在門外等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昱。
江昱見杜彥衡衣衫凌亂,脖子和襯衫領口都有女人的脣印,頓時明白了過來,“看來是我來的不湊巧,打擾到杜總的好事了。”
“無妨,你有事嗎?”杜彥衡不太在意的問。
江昱差人拿了許多的補品保。健品和新鮮的蔬果過來,那蔬果籃裡還有一張支票,他笑了笑,“杜總救了我的女朋友,我這個當男朋友的於情於理都應該感謝你一番,我知道杜總什麼都不缺,所以準備了最俗套的謝禮,還希望杜總笑納。”
杜彥衡臉帶着淺笑,眸色深處掠過一抹暗色,“江先生客氣了,不過這來感謝是不是也得本人來?”
“哦?杜總不是不想見到我女友嗎?我以爲你不太想見到她,再加她身體弱溺水了發燒了,我看她不舒服沒讓她跟着過來了,以免將病氣傳給杜總。”呸!在宴會還裝着不認識,現在又想讓人親自來道謝,他倒是如意算盤打得精妙,想得可真美!
算謝晚秋不主動提出來,他也是不想讓謝晚秋來見杜彥衡的。
不說其他的,單說現在明面謝晚秋還是他的女朋友,於情於理他這個假男友都應該好好保護她纔對。
“發燒?”杜彥衡皺眉,“那她退燒了嗎?”
“退燒了,身體也在慢慢恢復,不勞您費心了。”江昱讓人將東西送進去後,說道,“那禮送到了,我不打擾您和您未婚妻的好事了。”
江昱也沒等杜彥衡開口走了,他也不是很想來見杜彥衡,如果不是因爲謝晚秋拜託他過來看看,他恐怕也不會親自登門來道謝。
他現在較慶幸謝晚秋沒有跟着自己一起過來,要是她看見剛剛的那一幕,還指不定心底得多難過。
謝晚秋什麼都好,是放不下杜彥衡這一點讓人倒胃口。
如果杜彥衡真的是個什麼好東西的話,也不會做出爲了初戀女友跟老婆離婚,拋妻棄子這種事來了。
他聽說杜彥衡和前妻離婚後,似乎也常常會去找前妻,想盡辦法的湊到前妻面前。
怎麼看着跟現在的情形也有點相似呢?
難不成說杜彥衡這個男人是喜歡得不到的東西?親手推開後,又開始後悔,等到再次抓到手裡又會喪失興趣。
這種人也配成家立業?也配得到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嗎?
他看杜彥衡較適合遊戲人生,一輩子都不要結婚成家,不然被他娶進門的女人得多無辜?
江昱還是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這麼大怨氣,氣性之大,連謝晚秋都感覺到了。
她本來是在房間內休息,江昱安排了人來給她送點吃食,她正安安靜靜的吃東西,見到江昱氣沖沖的從外邊進來,她疑惑詢問,“江昱你怎麼了?”
“我……”他下意識的想說出來,可看謝晚秋蒼白無血色的臉,又無奈的深深嘆了口氣,“沒什麼。”
算了,他還是不要刺激謝晚秋的好。
明知道謝晚秋對杜彥衡還舊情難忘,如果他現在說出剛剛見到的事,這不是讓謝晚秋更加的無地自容嗎?
她夠難過的了,自己又何必在往她心捅一刀呢?
謝晚秋雖然抱着疑惑,卻因爲有心事也沒有多問什麼。
她只當是江昱可能在外受了什麼氣,所以忍着沒發纔會臉色這麼難看。
江昱兀自壓抑怒火數秒,終於能夠平靜下來,面對謝晚秋了。
他看謝晚秋端着精緻的陶瓷小碗一點點的喝湯,雖然她是個私生女又是在外邊長大的,但是她的教養確實不差,連吃東西都看得出來是被精心調。教過的。
“你真的不考慮我的提議嗎?”
“什麼?”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謝晚秋都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江昱看了眼被他安排來照顧謝晚秋的人,等到其他人都識趣的從房間離開了,江昱才捱着牀邊坐下認真的說,“你真的不想跟我交往嗎?你看那個男人也重新開始了,你又何必苦苦守着呢?”
“我沒有守着誰。”謝晚秋說,“江昱,我沒有在等他,我只是還放不下罷了。”
她真的沒有在等着杜彥衡回心轉意,其實從她自殺沒死成那一次後,她好像清醒了些,從那個頑固的困局慢慢的爬出來了。
對杜彥衡好像也沒有了那麼重的執念,沒有想着得不到要毀掉那種偏激的做法。
她不是在等誰,她只不過是放不下那段對她而言極爲美好的回憶罷了。
江昱默然,“我陪着你一起放下如何?我們一起學着慢慢將對方放下。”他也想放下謝曉萌,不想繼續充當着謝曉萌手的棋子了。
他父母年紀大了,也需要一個好兒媳婦。
往年他們總是勸他放下謝曉萌,不要浪費時間在那個女人身,可他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而現在,他忽然萌生了這麼一個衝動,他想如果他和謝晚秋假戲真做,他未必不能學習着將謝曉萌給放下。
謝晚秋平靜的看着他,他眼底的認真不似作假。
她知道江昱幾次三番提起這個話題來都是認真的,他是真的想要和自己交往,是因爲他太認真,謝晚秋纔會想要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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