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姜可柔活不了多久,褚江辭罕見的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之。!
她知道褚江辭需要一點時間靜一靜,故而,她也沒有強逼着褚江辭必須要做出決定來。
有關於姜可柔的話題這麼不了了之了,在外地出差的這幾天,蘇喬安也沒有離開過公寓,每天都跟在家裡似的,按時做飯,確保褚江辭回來能吃得一口熱飯。
她也沒有逼着褚江辭去看醫生,褚江辭不願意在這種風口浪尖被曝出說出他身體欠佳這種不良消息,所以蘇喬安也不好再勸什麼,只能由着他去了。
從生下糰子開始,她基本不管他公司的事了,偶爾聽聽也不會放在心。
她想褚江辭應當也不是很喜歡她參與進褚氏的工作,倒不是說覺得她一個婦道人家不該做這些,而且褚江辭希望她能夠和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她只需要好好撫養着孩子,過她自己想過的生活,不願意讓她增加煩憂罷了。
爲了這個心知肚明的事實,她從來都是裝傻充愣,能不多事不多事。
他決定要怎麼做,她基本都不會反對。
算有矛盾,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功夫,不會真的放在心。
在公寓裡,她基本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褚江辭將她保護的非常好。
她只偶爾能在絡看見那麼一兩個報道,是說褚氏工程的事,聽說是因爲這場事故而死的工人家屬情緒非常激動,出面說了許多褚氏的壞話,幾乎將責任都推到了褚氏身。
讓所有人都開始質疑起了褚氏是不是原本存在安全漏洞,這次的意外不是偶爾而是必然。
原本都安撫好了,將輿論死死按壓下去,現在因爲工人家屬的出面而捲土重來,愈演愈烈。
這個社會原本是站在弱勢的那一旁,眼下死者家屬在鏡頭前聲淚俱下的控訴褚江辭是個奸商,控訴他們這些無良商人害死了他們的親人。
煽動了本一知半解的羣衆,輿論開始往一邊倒,倒向更爲弱勢的那一旁。
眼下褚氏的人都無法接觸到死者家屬,聽說有些所謂的熱心羣衆被迫害妄想症極爲嚴重的認爲褚氏的人可能會對死者家屬不利,所以自動自發的組織起來住在了死者家屬附近,將他們給牢牢的保護了起來。
褚氏的人過去的時候,被好一頓臭罵,甚至還被打了一頓,而褚氏的人迫於無奈反擊的小視頻卻被瘋狂轉發,所有人都認爲是褚氏的人仗勢欺人,出了事以後竟然還敢那麼囂張的去威脅受害者家屬,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只是爲了自保而無奈回手。
其實……
連蘇喬安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是有心人在惡意煽動着羣情激奮,跟過去她遭受過的絡暴力一樣。
沒有人會在意真相是什麼樣,他們只是想借着這個平臺,藉着這件事盡情發泄他們的不滿,盡情鄙視着那些他們有能力有地位的人,彷彿這樣做能夠獲得無盡的快。感。
這麼做動搖不了褚氏的根基,卻可以讓這個工程爛尾,被迫停止,從而讓褚氏血本無歸。
怎麼想都覺得是有人一手操控了這件事,不然哪裡會這麼湊巧在工程剛剛開始之際出了這種事故意外,還造成了那麼嚴重的後果。
又在這個時候利用受害者家屬的心情從而引導輿論,導致褚氏再一次陷入到輿論的漩渦心。
說起來,她好像也有兩天沒見過褚江辭了。
這兩天褚江辭都是早起晚歸的,她都不知道褚江辭每天是幾點回來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想來應該是這件事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他纔會忙得這麼焦頭爛額吧?
褚氏成立了那麼多年,褚江辭又接手管理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意外應當是都見過的,他不是不會應付,只是應付起來也很麻煩,所以纔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去解決掉這件事吧?
蘇喬安看着電視正在報道的新聞,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他只怕是這幾天又沒有好好的吃飯,沒有好好保護自己的胃了,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強撐着身體的不舒服在奔波忙碌了。
蘇喬安懶懶的坐在沙發前的地毯,側坐着靠在沙發枕着自己的手,糰子正在玩積木,年紀小小的此刻卻像是個嚴肅的小老頭,極爲認真的搭着積木。
說起來,糰子之前也玩過拼圖,是數量較少也較簡易的拼圖,靠着她自己很快拼好了。
這種益智類玩具,她都能玩得很好,醫生都說糰子的腦部發育挺不錯的,這證明她是真的很聰明。
蘇喬安想着要幫糰子搭積木,但是糰子不肯讓她碰,她一動,糰子會很生氣的抓她的手。
久而久之,蘇喬安也隨她去了,知道她喜歡獨立完成,不會故意去逗她。
看糰子認認真真的玩着她手的積木,蘇喬安忍不住去關注着工程事故的發展新進程。
要是真的因爲愈演愈烈的輿論而導致工程停工被迫爛尾的話,那褚江辭這些日子來付出的心血和精力都白費了。
她沒有打電話去問褚江辭,她相信褚江辭是可以解決好的。
所以在戚沅沅打電話來詢問的時候,她也是這個態度,她說她相信褚江辭能處理好。
戚沅沅雖然沒說什麼,但言語,蘇喬安還是能聽出來她的擔憂和不信任。
想來是因爲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越吵越嚴重,纔會驚動了戚沅沅這個遠在千里之外不同行業的人吧?
戚沅沅安慰了她幾句,知道她心情不佳也沒有繼續囉嗦下去。
老實點說,她在戚沅沅乃至所有人面前都可以很鎮定自若的說她相信褚江辭,可是她內心深處的擔憂卻不任何人少。
不是擔心他無法妥善處理,而是擔心要處理起來太麻煩,花費的時間越長,他本不太好的身體會再一次受到拖累,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看着他虛弱無力的躺在牀,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