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急走幾步,立即推開了門,眼睛仔細的往裡一看,竟然不解————————裡面空空的無人……
我靠在門上,不可思議的想着這裡面剛發生的一切……
突然,有人緊跟進來,看了一眼,奇怪的說道:“姨娘,你又來這裡幹什麼?…是想來繼續下毒吧?…”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羋月,誰說她說道:“我是羋光,不是羋月。”
“你連別人想什麼都知道?…”我說道。
羋光和羋月一樣,對自己毫不客氣的說道:“姨娘別扯沒用的,今日被我發現鬼鬼祟祟的到這廚房,就該叫老爺定你死罪?…”
我一時之氣,冷笑道:“想要定我死罪?…有什麼算頭?…”
“你謀害正妻,難道還不應該死罪?…”羋光咄咄逼人。
我怒道:“胡說八道,你先死了?…”
“姨娘少嚇唬我,等你拿老爺那裡去?…看你有沒有命出來?…”
“你說的,好像是老爺說的?…”我似笑非笑的說道。
“姨娘別急,老爺也會來請你?…”羋光轉過身而去。
我此時慌了,一發說不清楚,只能先行離開,再等那邊的聲音。
果然,他喚我過去,只是不同那日,沒有亂了心智,倒是態度很淡,說道:“你到微廚去做甚麼?…”
我立即說道:“一時大天,想着姐兒飲食不方便,能不能將那裡調度一下。”
他說道:“難爲你替姐兒想着她們,可見那日傷害了你。”
我眼中微微一酸,也想起當年當日不問青紅皁白,將自己踢得只剩半條命,若不是黑影……
一念及此,痛楚難受,多年的隱忍傷處,只能化成眼淚來哭泣……
他見我如此,也是見不得女人流淚,就連聲音也變得十分柔愛:“好了,別讓我擔心。”
我微微擡起頭看了一眼他,這樣的男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他的目光也微微落到我臉上,淚痕未盡,又有無盡眼淚……
我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彷彿用盡,不知道爲什麼和他多呆一刻,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抽去了氣力。
“老爺,我……先退下了。”我臉色蒼白,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他說道:“這纔來一會,就不能和我多說說話。”
我一時語塞,原來他聽了羋光的造謠,也不真當一回事,只不過是爲了喚我來說話。
他什麼時候不在意那些造謠生事的丫鬟,反而對自己如此在意?…
我不知道,也不願胡思亂想,只是他不以爲意,將我拉起來,往一几上看去,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撲通撲通的亂跳,臉上撲通撲通的發紅。
“讓你看一看我的字,近來煩心事太多,沒有人能夠解釋?…”
我心下一寬,原來是這樣,剛纔真不應該擔心受怕如此,這時,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瀰漫心房……
他的臉上略有笑意,說道:“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是怎麼回事?…”
我低低的頭,說不上話了。
他微一躊躇,“你想不想睡覺?…”
我一驚,居然不敢動作了。
“我看你精神不好,說些什麼也不答我————————想必是你替我牽掛操心,纔會如此……”
我聽他柔和的聲音,竟然沒有一絲曖昧,仔細的盤算,還是馬上離開的纔好。
此時,不知道哪裡微動的聲音,慢慢的從門外傳來,我還沒有轉過頭去看,卻聽到一聲惡氣:“姨娘也在啊?…”
我一看,原來是羋月。
羋月見我看她,又立即變臉含笑說道:“老爺,你近日胸悶氣短,盜汗早搏,口乾喜冷,煩躁不安,妾身偷偷的學了一個海外方,加了一錢射干,一日兩次,飯後溫服。”
我一聽,臉色微變,豈知他也惱了,疾言厲色地罵她不守規則,亂了分寸。
羋月又羞又愧,只能稱自己爲奴婢,他見我臉色微和,連忙拉着我的手毫不掩飾的說道:“來,你餵我。”
我微微發抖,這是什麼意思?…
羋月看了一眼我,又瞧了一眼他,還要忍住氣盯着我慢慢的喂他,臨了,還要我輕輕的替他擦了嘴,漱了口,方纔叫羋月滾出去。
我聽他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些丫鬟拔尖,越來越不知規矩,要是別的,我也自然不理論,偏偏公然在你的面前造作。”
Wωω ☢T Tκan ☢c ○
見他又惱了,我一面找扇子,一面勸道:“她們跟着夫人多少年,也是驕慣了些,總是有個過頭,不嫌事的倒也隨意了。”
我一邊找着一把摺扇,一邊緩緩的打開,那摺扇十分輕巧精緻,似曾相識,只見上面的字,也是……
忽然一念,諸多想法,自我沒處尋時,偏偏又有了眉目。
他見我沒有聲音,疑道:“怎麼了?…”
我連忙掩了摺扇,微微一笑的說道:“老爺,這把摺扇十分輕巧,不知道是誰的?…”
他一語未了,有人連說“霍老爺來了……”,此時,我知道迴避,不能再說摺扇之事。
待我後門轉去,腦子裡想的都是那把摺扇,怎麼連字————————都和張媽留下來的小簡字如出一轍……
我悄悄的告訴陵容,她疑道:“此事倒像是一個夜警,若不是如此,也找不到線索。”
我說道:“這事就難了,想必不是爽快的結果。”
“姐姐還想什麼爽快?…此話也不是我們能說的,誰是實主,很快就知道了。”
我默不作聲,只是嘆氣。
陵容又說道:“此事猜疑百出,不知道是誰的罪業,莫能解脫。”
我嘆道:“殺人須見血,真的是令人後怕。”
陵容說道:“姐姐只是急語可憐,不知道渴乳之兒,也不知道是誰可憐了?…”
我細思一下,也只能這樣,哀道:“天雨血,鬼夜哭……”
陵容又說道:“府裡各人各懷着鬼胎,暗中作梗,沒有什麼好人,也沒有什麼壞人,不過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我點了點頭,說道:“實情而已。”
話休絮繁,彪子來尋我,說是張媽的下錢要人給,叫了姐兒出來說不知道,沒有辦法,只能來與我商量,看一下能給多少,要是多做個好,就再賞她一匹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