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自幼年時就發病,出王府的時間一日比一日少,在衆多兄弟之間隱匿了起來,成爲最不起眼,卻也刺眼的存在。
但凡宮廷熱鬧節日,都不會有他半個身影。
這次也是一樣,皇太后壽宴,他也窩在王府內對此毫不感興趣。
衆皇子皇女都趁着這樣的好機會頻繁進出皇宮,對巴結皇太后的事十分熱衷,就差些沒把家裡最寶貴的物件帶入宮中給皇太后把玩了!
正是皇太后壽宴將近之日,容天音則是被樞密院的沈閒接出了王府。
樞密院屬於軍部,容天音自然是被送進軍事管理的軍機處。
軍機要處自有重兵把守,此處並未包括兵部尚書處,只是一些軍務要職人員暫在此處落實軍務,府中佔地甚廣。
樞密院主要地並也不在這裡,樞密院的影響甚大,因爲沈閒是皇帝身邊信任的人,而且還在這樣年紀輕輕就掌管軍務要職,可見這個沈閒是個相當了不起的年輕人。
說白了,這裡就是一處軍事暫駐地。
“壽王妃,沈大人已經等您多時,請隨小的來。”
腳剛踏進軍機處大門,迎門就有一個侍衛打扮的人引着她入內。
跟在她身邊的霜雪和央兒被隔離開,容天音自行一人隨着那人入了主院。四周設計以黑爲主,雖然並沒有見到那種陰冷刺骨,卻令人從踏進這裡那刻就覺得這裡是一處撲翅難飛的牢籠!
人被引到一處獨院,根據她的習慣,容天音很快就摸清了她剛剛所經的路線並牢牢記下。
“沈大人一個人?”
侍衛沉着臉點頭,似乎並不覺得只有沈閒一個人有什麼不對。
而容天音則是遲疑了下,並沒有其他的原因,是突然想起自己對這個人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有點不太好。
她可以斷定的是並不是現在的自己,只怕是以往的容天音帶給她的感覺。
見過這麼多人中,也就只有那個叫範峈的熟悉感最爲強烈,其他人,就數這個沈閒了。
房間並不暗,相反很明亮,裝飾很雅緻,起碼這裡邊與外面的黑暗設計不同,讓人眼前一亮!
沈閒今日仍舊一身修身的黑袍,黑色將他整個人染得相當凌厲,眼神黑幽和銳利。
容天音站在桌的對面時,他就從窗邊回過身,那雙如刃的黑眸正好直落在她的身上。
“沈大人,”看不出他的表情變化,容天音先開口。
沈閒似被這一聲沈大人叫得有些愣,然後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很客氣,“壽王妃請坐。”
容天音眼珠轉了轉沒跟他客氣的坐下,直接開門見山就說:“沈大人,我也就不廢話了,呃,其實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長像,對方蒙着臉穿着黑衣,只從身形看出那是個男人。”
呃,將話題引到男人身上去,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她這隻廢物身上來。
沈閒聽她說完這通話,一雙如勾的黑眸凝視着她,也不知是懷疑還是相信,總之,給容天音的感覺就是,他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