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天音一個普通弱女子,而他六喑則是武道高手,雖不是什麼最厲害的死士,可那也差不了多少。追着一個小女子出來,卻不見其蹤跡,更尋覓不得半絲氣味,着實透着詭異。
等六喑速離岔口的位置沒過多久,一道纖細的身影由一戶小人家竄了出來,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
六喑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的,至少這次他發現容天音背後可能有安排,或者有人將她帶走,回程時,六喑還想着這個容草包,腦子還算是有點進展的,不至於像當時那樣愚蠢得可笑。
容侯到是會教女兒,鄙夷了一下,六喑又帶着一身冷意回了範府。
而我們的壽王妃則是帶着一身溼透的衣服,身着別人家的粗布衣回到了皇宮,那個壽王突然弄出這一出,肯定是有什麼計劃,不然好好的人怎麼吐血,還是在她剛巧進門的那會。
越想越是自己所猜測的那個可能,容天音臉色愈發的差了。
壽王府。
皇帝和佘貴妃趁着夜色出了壽王府,離去時,佘貴妃的眼眶紅紅的,皇帝一臉沉如水,看不出實際心緒。
等兩尊大佛一走,壽王府的大管家義晉推開了壽王的房門,只留下幾下王爺的親信,其餘人皆被屏退。
“咳咳……”沉悶的咳嗽隱隱傳來。
義晉垂首向着裡頭的人一輯,恭聲道:“王爺,聖上與娘娘離去了。”
裡頭的咳嗽漸漸止住,隔着一屋幔帳,隱約的看到裡頭的人斜靠在榻上,正用手輕輕握着放在脣邊。
“容侯府可有什麼動靜,”剎如琴絃奏出的低醇的聲音傳出,哪裡還有什麼病弱之態。
“容侯自是心疼他那女兒的,只怕此時已候在宮門了,王妃已經被送到貴妃娘娘的錦元宮,依舊娘娘對王爺的疼愛,必是恨極了。”
聽得義晉那不冷不淡的稟報,裡頭的人並沒有一點的表示,顯然對這樣的結果意料之中。
“貴妃娘娘疼愛王爺,整個京都的人都知曉,陛下也對王爺您……”後頭的親信想說下去,被義晉一個眼色示意,他下意識的就住嘴了。
壽王的病對於貴妃娘娘來說,就是一塊極大的心病,再加上王爺命理奇殊,娶的王妃皆死於非命。只是讓他們所有人都想不通的是,那個草包竟然沒事?難道她的命當真如此硬?這次,壽王府衆人到希望她死,可她偏偏就活得好好的,還有一個護成命的侯爺爹爹。
“太子雖被容侯擺了一道,卻在娶親這件事上找了回來,兩人也算是扯平了。想必矛盾與利益相併,他們會選擇後者。既然是這樣,便讓這件事更糟糕些,也沒什麼不好的……”低沉的聲線再度傳出,情緒也聽不出來。
只是氣氛有些壓抑的沉,衆人齊聲應了句是,然後就是壽王身邊的戴弦轉身離去着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