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肖堯的母親,早早就起身出門,她要去爲孩子和同學多買些佳餚,多做些好吃的。她知道昨晚孩子們一定睡得很晚,輕手輕腳的出了後院門。
此時,在肖堯的房間裡,在肖堯的牀鋪上,東倒西歪的三個人,和衣而臥。肖堯坐靠在牀頭,雙手環抱在黃莉的腰上,黃莉則坐在牀邊,上半身傾倒在肖堯的懷裡,腦袋無力的歪着,和肖堯臉貼着臉。王佳佳毫無形象的捲曲着苗條身軀,把俏頭枕在肖堯的膝蓋上,雙手抱着肖堯的腿腳,酣睡正香。勞累和疲倦最終讓他們就這樣安睡下了,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夜裡的微寒。
這一幕,沒有曖昧,沒有旖旎,唯有三個少男少女的真摯情意。友愛、情愛、同學愛。
快到晌午時,肖堯母親歸來,開門聲驚醒了王佳佳。她揉揉眼,看到眼前情景,連忙把黃莉搖醒。
“快醒醒,要死了,你一晚就和他這樣抱着睡覺,不害臊啊。”
“啊,我就坐在這,沒讓他抱的,都是他使壞。”黃莉從肖堯懷裡掙脫出來,還睡意萌萌,嬌羞滿面。看王佳佳也是就在邊上,歪着腦袋想想又道:
“那你不也是在這睡的嗎?你先起來的,還不知道你是怎麼睡着的呢。”然後偷偷湊到王佳佳耳邊,輕聲問道:
“這是不是就是書上寫的,二女共伺一夫啊?”
“要伺候你自己伺候去,你個瘋丫頭,越說越不像話,誰跟你共伺一夫?”王佳佳氣得泛起了白眼。
“姨夫?誰姨夫啊?”肖堯被驚醒,迷迷糊糊的聽到一詞,趕緊問道。
“沒你的事,我們去洗洗,大嫂都早起來了。”
肖堯趕緊起來,給她們拿出了準備好的全新牙刷、毛巾和香皂。
“起來那?咋不多睡會,我準備飯做好了再叫你們。”肖堯母親手裡忙着做活,見到她們來天井洗漱,就開口招呼。
“睡好了,阿姨,您又買了這麼多菜,太麻煩您了。”
“大嫂,一會我們就來幫你忙。”
“不用,你們該幹啥幹啥,我慢慢來,又不趕着吃飯,洗好了,你們先吃早點,午飯晚點吃,餃子和豆漿我都買回來了。”
洗漱完畢,兩位佳麗到肖堯姐姐房間梳頭擦臉。看着比往日在校還要精心梳頭的黃莉,王佳佳拿過她手裡的梳子,給黃莉梳理那秀麗的柔發。
“黃莉,你說要是有一天,你長期在這家裡,我們倆還會像今天這樣嗎?”
“怎麼不會啊。除非你不在跟前,啊,你啥意思啊?”黃莉有點後知後覺。
“醒來的時候,看到你躺在肖堯懷裡睡覺,一臉的甜蜜,我都有點吃醋。沒兩年我們就要畢業了,只要你和肖堯樂意,你們會走到一起的,我看得出來,肖堯母親挺喜歡你的,應該不會阻攔你們倆的。到那時候,我還有機會看到你們就這樣抱着,在我眼前睡覺嗎?還會對我一點都不忌諱嗎?”王佳佳有些黯然神傷。
“佳佳,,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心裡也不好受,本來他是屬於你的,是你給了我這樣的機會,我也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你也沒必要吃我的醋,你知道我爲什麼在你面前,對他那麼開放嗎?那是因爲,我沒有獨霸他的心理,我希望你也放開心結,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覺得背地裡就對不起你,我反而心虛。我也不知道將來會怎樣,但我能愛他一天,我就會盡情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二十四小時。也許以後我們都會分開,但我愛過,我就不會後悔。”
“也許你是對的,但我做不到,我還是小學的時候,和他經常一起做作業,困了就和一起睡覺,那時候,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可如今人長大了,自己反而想東想西的約束自己了,其實他對我,我感覺和小時候一樣,語言和行爲一點都沒有變,好多次拉我手,都被我甩開還斥責他,你說我是不是太自我了。”
“其實,你要是想開了很簡單,你就把他當成女的,就和對我一樣,那你就沒有任何負擔了。就說那晚去唱歌,我就是沒把他當成男的,就像是三姐妹一樣自然,雖然後來感覺有點奇特,但我先就是那麼想的。”
“快出來吃早飯吧,豆漿我都加熱了。”肖堯來到門口,看她們還在梳頭,就催促起來。
早飯後,肖堯母親堅定的拒絕了王佳佳和黃莉要幫忙的心意。他們回到肖堯房間,搬來一張大桌子,一起做起作業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屋外飄來了飯菜的香味,雖早已過了午飯的時間,他們都沒覺得到餓。做完作業,收拾好書本,黃莉想聽歌,肖堯就把錄音機取出來放起了音樂,肖堯一時興起,非要教她們倆自己剛學會不久的交誼舞,把王佳佳和黃莉臊得滿臉通紅。
“你在哪學的?誰教你的?都和誰跳過?”老是踩腳,跟不上節拍,黃莉不跳了,看着肖堯拉着王佳佳的手摟着她的腰,想起了什麼,就冷起臉質問起來。
“是你自己不學的,怎麼又生氣啦?莫非吃醋了?”見到黃莉突然生氣,肖堯有點找不到北。王佳佳也有點蒙,但她相信黃莉不會是吃自己的醋而生氣。
“我會吃佳佳的醋?你學跳舞,不會是和男的學的吧?又只和男的跳吧?”此時,王佳佳也知道了黃莉氣打何來,也看向了肖堯,等他解釋。
“飯做好了,都過來吃飯吧,一定餓壞了吧?”
真是好母親啊,這時機就是掐的準啊,肖堯心裡頭別提多得意了,拉着二人就往外走,口裡不停說着吃飯吃飯。
“哼,這事沒完。”黃莉玉手粉拳一攥,威赫肖堯。
比昨晚還要豐盛得多的菜餚,把一張桌子擺放的滿滿的。也難怪肖堯母親,一個人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才做完。席間肖堯母親還是不停的給黃莉佈菜,偶爾給王佳佳和肖堯也來點,氣氛和諧至極,其樂融融。
“MA,這次叫人送米就多送點,黃莉已經兩週沒回家了,食堂飯票肯定也沒了,幫她帶點,”吃完飯,肖堯想到自己要換飯票了,就對母親說起來。肖堯換飯票的米,都是父親派廠裡工人挑着送去的,母親怕他騎車帶米路上不好走,弄灑了。而且每次肖堯上學,都要帶跟多的菜和其它東西。
“不用了,我和黃莉安排過了,這次,我多帶給她,下次,她多帶給我。”王佳佳急忙拒絕。
“是啊,阿姨,我和佳佳說好了,不用麻煩您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事你們不用管了。你們一下子帶多了,也走不動那麼遠的路。”肖堯母親一錘定音,攬下了這事。
飯後三人稍作休整,王佳佳回家取來半包米,就準備回學校了。黃莉要去王佳佳家裡辭行,臨行前去和長輩打個招呼,被王佳佳拒絕了,說家裡大人都出去下田了。
肖堯母親把中午沒有吃完的菜,包括又新做的兩道菜。一股腦的打包,放在肖堯的單車上推着。並囑咐,到了學校,把菜多分點給王佳佳和黃莉。這才依依不捨的,看着三人走出家門。
午後的陽光,不遺餘力的撒在他們,身上很是溫暖,也代表着黃莉此時的心情。這次說是來王佳佳家裡玩,但僅僅進了下的家門,就出來了,隨後一直都在肖堯家裡。不到一天的時間,給她留下了終生難忘的記憶。體驗到了愛與被愛的快樂,舒適家庭的溫暖。走出很遠了,黃莉還在不時的回頭,看着那越離越遠的村莊,留戀忘返。我還會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