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壁香對肖堯的建議,她不能接受,在她的潛意識裡,她不想欠肖堯太多。這剛見面,還啥事沒幹,就已經拿了三十元錢了,再要接受肖堯的提議,治好自己的手,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到時候,自己只怕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肖堯可不管何壁香想些什麼,他只是想着,萬一有希望能夠治好她的手,那對於何姐來說,可是關乎她後半輩子的大事。
“何姐,本來我們今天下午,還要繼續研究設備,但有了衛經理幫忙,我們下午就沒事了,我們一起去轉轉,順便到醫院,去檢查檢查,也不耽誤工夫。”
“肖老闆,真的不必了,都好幾年了,就是檢查過了,說能治,我也治療不起。家裡要是有錢給我治療,也不會等到現在了。現在就不要去花那冤枉錢了。”
“何姐,原來你是擔心錢啊?這你就是瞎擔心了,何姐,只要能治,錢的事,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肖堯的承若,何壁香真的心動了,試問,誰不想有一個健康、健全的身體啊?可是她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
“肖老闆,還是算了吧,我不想欠你太多,我已經---”
“何姐,你說什麼呢?你欠我什麼了?我現在還需要你的幫助呢,要是能把你的手治好了,今後,你就可以舒心的工作、生活了。你以後要是有了更好的去處,我也不會阻攔你,只會祝福你的。”
何壁香無語了,她被肖堯的話感觸了,他的想法,就那麼簡單,就那麼純粹。沒有一點多餘。
肖堯帶着三人,一起來到鐵路醫院,因爲肖堯早上來過,熟門熟路的,肖堯掛號後,就直接帶着何壁香來到骨科。
戴着老花鏡的老醫生,在聽完何壁香介紹完經歷後,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你這手,要是當時就來治療,不會有什麼問題,也不會有啥後遺症,如今,要是再斷骨重接,會要很久的時間,也要花不少的錢。”
“老先生,時間和錢,都不是問題,我就是想知道,我姐的手,還能治好嗎?”
肖堯無意間用了“我姐”二字,這把在一旁的何壁香,說的眼圈都紅了。自己真要有這樣的一個弟弟,那該有多好啊。她從肖堯那急切的語氣裡,感受到了他的真誠。
“小夥子,你彆着急,能不能治療,還要等拍完片子,我看了之後才知道。我先給你開個單子,去把片子拍了吧。”
肖堯結果老醫生開的拍片單,讓何壁香在過道和靜兒她們坐那一起等着,自己去收費處交了費用,問明瞭拍片子的位置,回到靜兒她們身邊,讓靜兒她們繼續在這等着,自己拉着何壁香就去拍片子。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對何壁香產生了多大沖擊。
何壁香沒有一絲掙扎的,被肖堯拉着往前走,可她的手,在微微發抖。這雙手,曾經被一個男孩拉過,可就是在她最需要幫助,最困難的時候,那雙手拋棄了她,離開了她。是那樣的無情和決絕。
她恨啊,恨老天,對她的不公,恨那個男孩,對她的欺騙。她也慶幸自己當初,拒絕了他的多次過分要求,對他僅限於拉手看看電影,吃了幾次飯。就連初吻,至今也完好無損。要不,自己的一生,就被他給毀了。
今天,自己的手,再一次被一個男孩拉着,她沒有一點的顧慮,沒有一點的羞澀。就那麼自然而然。她感受着從肖堯手裡傳過來的溫度,很舒適,很安心。
她心想,今天這雙手,哪怕就是帶着她,走向滅亡,走向深淵,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跟着他走下去。
下午,醫院裡的人不多。肖堯帶着何壁香來到拍片室,也沒排隊,直接就進去拍片了,技師拍完片子,讓肖堯他們稍等一會,就把片子拿給了肖堯。
老醫生接過肖堯遞過來的片子,插到背後帶着燈光的玻璃上,用帶着老花鏡的眼睛,湊到近前,仔細的看了好久,這次對肖堯說道:
“小夥子,從片子上看,你姐姐的手臂,要斷骨重接,再用鋼釘固定,恢復起來,還是有希望的,最起碼生活自理是沒問題的,要是不出意外,恢復效果理想的話,將來,就是一般的負重也沒大事。”
“那太好了,老先生,我們現在就可以治療了嗎?”
“看把你急的,我看,你們姐弟倆感情很深啊。這不是着急的事,我先給你姐安排住院,明天先觀察一下,等我們給你姐進行會診,拿出一個最佳方案,那樣才能進行治療。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力,把你姐的手治療的更完美。”
何壁香一聽要住院治療,立馬又猶豫了,她知道,那一定要花很多錢的。她正要拒絕,被肖堯看出來了,他用嚴厲的眼神,把何壁香想說的話,擋在了自己的口裡。
“老先生,我們就住在附近的招待所,今晚我姐就不住這了,我擔心她晚上一個人,住這裡太孤單,我們也啥都沒有準備,我還要去爲我姐,買點住院的東西。明天一早,我們就來,可以嗎?”
老醫生看着肖堯,如此小小的年紀,心裡爲他的姐姐,想的卻是如此周到,心裡也很讚賞。
“行,我把住院單,給你開好,從明天開始算,你明天上午八點,準時來找我。我帶你們去住院部,我親自給你安排好一切。”
聽得老先生的話,肖堯是高興萬分,連忙謝過後,就帶着幾人,離開了醫院,又去逛街了。
肖堯仔細的在商場,爲何壁香挑選,住院需要的一切物品,就連很多她自己,都難以想到的細節,肖堯都考慮到了。
“肖哥哥,這個小手帕太厚了,也不好看,你幹嘛不買個,漂亮點的手帕給何姐姐啊?”
“靜兒,你不懂就別亂說話,這是你肖哥哥,特意給何姐姐買的,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何壁香聽出了小愛話裡,那調侃的意思,她羞臊的瞪了小愛一眼,俊俏的臉頰,頓時紅透了。她自己也想不明白,這肖堯一個男孩子,怎麼很多女孩子的事,他都能想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