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出手就把西裝男拉滾在地,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很大方的放開。他戲戮的拍拍手,“嘿嘿”笑道:
“怎麼樣?不聽呃……本人言,吃虧在眼前、這老話說的一點不錯吧?”
“哈哈哈……。”
“小弟弟真逗,和人打架,他還有說有笑的。”
這在場都比他大,他若自稱老人,肯定不合情理,可這小人言,那是萬萬使不得的,不過他腦子好使,把老人瞬間改成本人,正好配合了他洋洋自得的表情。
西裝男倒地並沒有受到一點傷,他也不起身,在肖堯得意的同時,他蹲在地上就是一個掃堂腿,突襲肖堯下盤。他腿長橫掃面積大,料想肖堯是絕對退不出他突然掃過的面積。
他要儘快扳回一局,報復剛剛大意受到的屈辱。
可他只想着肖堯會退,沒想到肖堯單腿進擊。肖堯擡腿就是一腳,腳尖照着西裝男的大腿部位踢去,同時左掌帶風 拍向西裝男的後腦勺。他想試試西裝男的後腦勺,會不會比自己的後腦勺硬。
西裝男此時要麼收腿,要麼就是被肖堯搶先踢中大腿,攻擊被破解,還會受到反擊。
“噗!”
西裝男下面及時收腿,躲掉了肖堯的反擊,可他蹲在地上就沒肖堯那麼靈便,拍向他後腦一掌,結結實實來了個緊密接觸,擊打的聲音不脆,但很沉悶有力。
西裝男被打的身形往前一栽,他就勢撲向肖堯的腳下,想抱摔肖堯雙腿。肖堯哪裡會讓這三腳貓得逞。只見肖堯雙腿同時用力,身體高高向一側躍起,落地就是一腳踢出,不給西裝男絲毫反應時間。
“啊。”
這一腳狠狠踢在西裝男的腹部。西裝男慘叫一聲,雙手抱着腰間,整個身子捲曲起來。肖堯只想讓他出醜,並不像把他打傷,所以肖堯這一腳是找準西裝男肚臍眼的位置踢的。
痛,可以說是痛徹心扉。西裝男一邊慘呼,一邊在地毯上翻滾不停,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更別說反擊了。
“王八蛋,你敢下如此狠手,老子廢了你。”
另一西裝男看到同伴那麼痛苦,不知道他朋友傷成什麼樣,氣急敗壞的隨手抓起啤酒瓶就要上來砸肖堯的頭。
“哎呀,不是說好了不能拿東西嗎?你要幫他我不攔你,可你什麼東西都不能拿。”
老闆手疾眼快,一把抱住後來者。打架避免不了,可他站這,就是幹這事的,誰也別想動傢伙。他能拿酒瓶,保不齊肖堯就會拿桌椅,那他損失就大了。
雖說過後可以找蔡老大追責賠償,可他每天晚上都要經營,耽擱不起啊。
“去你媽的老禿驢,我看你和那小子就是一夥的,我剛聽人說了,他是你買票給他進來的。”
“你……你你。”
老闆只是有點禿頂,又不是光頭,但他很忌諱別人說他禿。這下被對方直接罵成老禿驢,氣得他一口氣差點沒憋過來。
“又來一個衣冠禽獸,不!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我跟你打個賭,只要你拿敢着酒瓶過來,我保證給你開瓢。”
肖堯看着愣住不敢過來的後者,嘴角帶着鄙夷的譏笑。他一把抓起還在捲曲在地的前者。
“本來我已經不想打你了,可你那兄弟嘴巴太賤,又是個縮頭烏龜,這一巴掌,你是爲他挨的。”
肖堯說完,對着已經絲毫沒有反抗之心的西裝男,就是一個嘴巴。打完,他看向後者,滿是挑釁的說道:
“你再罵試試。知道我爲什麼不過去打你嗎?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老闆的桌椅。我擔心你摔倒了,把桌椅砸壞了。”
兩個西裝男這時都怕了,這小子是什麼人啊?在他的眼裡,人還不如桌椅重要。
前者更是感覺到肖堯力量大的出奇。他被肖堯抓住,也使盡全力掙脫,卻毫無效果。被打了一個嘴巴,也根本就沒起還手的念頭。
“芳菲姐,我知道你爲什麼對她那麼好了,他好帥啊。打架都打的有條有理,還照顧別人的心情。不行,你要是再把他藏着掖着,我跟你沒完。”
“是啊,難怪蔡老大對他那麼客氣,沒有三把抓,蔡老大也看不上眼啊。”
“你慫了?你不是要上去廢了他嗎?我不攔你了,酒瓶你也帶着,打爛了東西,有人給我找回來。你去呀!”
老闆也不是省油燈,他批敗着西裝男,慫恿他去找打。不對,他做生意,應該講究和氣生財纔是。可他被後者西裝男罵的火大,敢開歌廳的,當然也不是怕事的人。
“你別過分,蔡老大和我們也是哥們,這小子在你這打了我兄弟,你不管管還幫腔,就是蔡老大來了,我們也有理,是他要在這裡動手的。”
“你要講理?來,到我這邊來我跟你慢慢講。”
肖堯一把丟開抓着的西裝男,向着後者走去。
“你,你別過來。你要敢來,我就拿桌子砸你。”
後者很害怕,一邊往桌邊退,一邊用眼神示意另外兩個同伴上來幫忙。那兩人齊齊往前一站,把後者西裝男擋在身後。
“小弟弟,算了吧。他倆是我們廠的,你們別打了。”
範芳菲其實早就想開口制止了,可於露死活不讓。蘭姐看到站在後者身邊的兩人面熟,也怕肖堯一個人對付太多人吃虧,這才急忙開口阻攔。
肖堯回頭看向範芳菲,見範芳菲也直點頭,也就放棄了還想遛狗的念頭。
這裡面有個關鍵點,因爲後者西裝男說和蔡小頭認識。肖堯不知道這兩人和蔡小頭關係如何,如果做的太過分,他將來也不好見蔡小頭。
“看在蘭姐的份上,你出的損招我就不玩了。我今天饒了你,也給你一個忠告:辱人者,人恆辱之。”
活動了一下筋骨,說了好一會話,肖堯被逼學跳舞的不適感都沒有了。他笑嘻嘻的走向卡座,可一看到範芳菲盯着自己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這妖女還要繼續?
“小子,有種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後者西裝男拉着走到身邊的西裝男查看一下,丟下場面話就走。也不能說他只是場面話,他就是要去找人來報復。本來穿得武裝整齊來泡妞,如今受此奇恥大辱,不找回場子,以後他還怎麼混啊?
“去吧,去吧,你快點啊,過時不候。”
肖堯很得意的揮揮手,他不怕,但也正好有個藉口趕緊走,別被範芳菲老惦記着學跳舞。
“小兄弟,幾位小大姐,你們趕緊走吧,他們肯定是去找蔡老大了。這幾個傢伙,一定會添油加醋的歪曲事實,你在我這裡打架,壞了蔡老大的名頭,他來了肯定會找你們麻煩。”
老闆見西裝男留下狠話,這幾個人都沒有一點擔心。肖堯就算了,可這幾個漂亮的女孩心也那麼大,她們是不知道蔡老大的厲害哦,就憑這小弟弟一個,本事再大,怎麼能是蔡老大一幫人對手啊?
“是是,謝謝老闆,我們馬上走。在這等着他們來報復,那就是傻瓜。”
“你們把卡座錢退給他們。”
看到肖堯招子亮,答應走,老闆心情一鬆。趕緊招呼放歌的過來退錢。
“老闆,他們點的歌還沒排到,錢還沒收。”
“那正好,小兄弟,下次來,我免費給你使用一次最佳卡座,點歌免費還優先。”
老闆這麼說,一來是想讓這幾個美女成爲他這裡的常客,二來也是感激肖堯今晚沒在他這鬧出大事,更是爲了打發肖堯趕緊走人。蔡老大來了,他們走了,一切將與他無關。
“我們不走,蔡老大來就來唄,我倒要看看他們這幾個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於露很生氣,直接拒絕了老闆的好意。
她還陪後者穿西服的跳了一曲,到最後他竟然要用酒瓶砸肖堯。當時不是被範芳菲拉着,她都衝上去罵他了。她現在感覺自己被他碰過的地方,就像有蟲在爬一樣難受。
“哎呀我說大妹子,你弟弟都說要躲躲,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們女孩子是不知道啊,他們一來可不是一兩個,少說都有十來個,你們不走,不是等着招災嗎?”
於露不走,可把老闆急壞了。歌廳里人都看着這裡,搞不懂這些人在哪吃了豹子膽,還不乘着西裝男他們都走了,趕緊走人才是,還在那磨嘰啥呢?
三色姐妹想告訴老闆,但她們見肖堯和範芳菲幾人都不說,也就按住不說,等着幾人找來蔡老大再說也不遲。
“老闆,沒關係,這卡座費和點歌錢,我們照付。”
範芳菲見老闆說的真誠,也開口安慰他。老闆看看這幾個女的,都那麼波瀾不驚,他也一臉的無奈。
“算了,算了,你們不走,我也不能硬趕你們走,錢就免了吧。只要到時候,你們別把我傢伙打爛我就燒高香了。”
歌廳老闆說完,對着大家說繼續唱繼續跳,然後隨手摸去光潔的腦門上閃亮着的汗珠,有些疲憊的走出布簾門。
老闆一走,範芳菲就看向肖堯,已經坐下的肖堯,一骨碌站起來。
“芳菲姐,咱以後再學好嗎?我今天倒黴透了,真心學不下去。以後我保證在你的教導下,學會跳舞。”
範芳菲見他這麼害怕再學跳舞,還像個小學生一樣下保證,心裡微微一樂。其實她看肖堯,不是爲學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