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兵臨城下

當那面血紅的大旗終於出現在城外的時候。整個京師瞬心“六;“義動!

八五八年九月二十八日,百戰軍前鋒井氐達北京。這也就意味着,軍政府已經完成了對北京攻擊的一切準備!

那面迎風招展的刺刀龍旗,高高飄揚,好像在那述說着百戰軍統,一全國的步伐小已經邁出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那些百戰軍的將領們。旁若無人的在京郊之外指指點點,不時的有人拿來地圖,飲水,好像這裡就是自己的大營一般。

這是謝逸所率領的東路之軍,最先到達京郊。大營迅被安扎下來,火炮有條不紊的架設着,士兵們多少顯得有些懶散,將軍們似乎也不願意去大聲斥。只顧着安排對北京最後攻擊準備順利完成。

十月初一,北路軍之石達開部抵達卓郊,兩路百戰軍匯合於京郊,京師之戰終於緩緩拉開了大幕

十萬百戰精銳聚集於此,這也是自從百戰軍誕生之後,最大一次的兵力集結,最大規模的一次戰鬥。

初二,最高軍事會議於東路軍大營召開,那些聲威赫赫的百戰名將,再度聚集到了一起。

“東路、北路軍自即日起取消,設京師大營,由翼將軍石達開擔任主帥,安東將軍謝逸、安南將軍張榮沈副帥,平東將軍李世賢左營偏帥,平北將軍俞鋒右營偏帥、鎮軍將軍夏侯清後營偏帥,平西將軍候明前營偏帥!輔軍將軍連曉俊水軍主帥,建武將軍沈淺元、建威將軍石柳鬆前鋒大將,冠軍將軍顏行前陣前鋒,十日之後,全力攻城”。

“萬歲!!萬歲!!萬歲!!”

那些響亮的呼聲,幾乎要把大帳掀翻,石達開也忽然現自己根本無法抑制心中的激動,和那些將軍們一起出了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

開始了,終於開始了!對京師,對滿清的最後一擊!自己的夢想從天平天國開始,最後卻由軍政府來幫助自己完成!

石達開有些慶中自己當年的出走,如果沒有那次出走,也許現在還在金陵城內,和那個傾注了自己無數心血的王朝一起殉葬

夏侯清並沒有加入到歡呼的人羣之中,只是略略有些不屑的撇了下嘴,自己不過只被安排了今後營偏帥,在夏侯清看來這實在有些大材小。

“京師裡的情報已經送了出來,滿清屢敗,損兵折將,但力量卻依舊不可小視”。等到歡呼之糞稍稍平息了下,石達開說道:

“京師聚旗小綠營、御林軍不下三十萬人。由協辦大學士、兵部尚書康雪燭統一指揮。又有洋夷提供的部分火器武裝而成。據說康雪燭這個人,在兩湖的時候率領滿清新軍和湘軍作戰,所向披靡,打的湘軍潰不成軍,後來失敗,孤身跑回京師,又協助皇宮裡的那些人平定了肅順之黨,這人應該有些本事”。

“清軍雖聚衆三十餘萬,但我看來不足爲懼。”謝逸讓人搬來了一個木箱,打了開來,裡面前是一封封的信件。謝逸隨手拿起一封笑道:

“這些都是我6續接到的信件,有滿清朝廷裡那些大臣的,侍郎、尚書、總兵、提督。都在暗中想方設法和咱們取得聯繫,表達效忠之心。這樣的部隊,我看戰鬥力也着實有限!”

那些將軍一個個相對而笑,待到笑聲稍停謝逸隨即正色說道:“派人去京師,持書勸降。十日爲限,一旦期限過後,百戰軍將拒絕一切投降請求!”

“副帥,還勸什麼降。直接殺上京師,把那個教子皇帝從龍椅上拉下來不就行了”。

謝逸微微搖了搖頭:“這是咱們統一全國前的最後一次大戰,你們說真的也好,裝的也罷。要讓京師裡的人知道,咱們是仁義之師,咱們興的是仁義之軍,這對將來進入京師之後是大有好處的。況且,咱們完成攻擊準備小也大約需要十天時間,就讓那些京師裡的大臣們去爭論個不休吧,這也等於是爲咱們能夠安心準備爭取到充足時間”。

等到衆將紛紛出去準備,石達開叫住了謝逸和張榮澆:“副帥,我心裡有個想法小咱們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打到京師,其實主要是大帥在蘇州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雖然我沒有看到當時作戰情況,不過想來艱苦萬分。

眼下眼看天下可以安定,京師即將破城,我看不如遣使前往蘇州請大帥來這,親自指揮大軍破城!”

張榮澆頻頻點頭:“石帥不說,我等幾乎忽略,大帥苦心經營,浴血奮戰,這破京師之功本來就應該是大帥的!”

“如此達開這就前去修書,然後派快馬送到蘇州!”石達開抱了抱拳,匆匆離開大營。

看着石達開的背影。謝逸淡淡說道;“整個外軍將領之中,也就石帥最合我的胃口,這人既能領兵打仗,態度又如此謙遜,難得,難怪大帥當年拼了命也要把此人招攬到麾下。”

“這天下快要統一了。大帥也該登基稱帝了罷?。張榮澆稍稍停頓了下,忽然說道。

康雪燭也不說話,回到自己悄處,秘密召來格沈噶,把朝堂裡的事情簡短說了一下:

“格沈噶。我料百戰軍必是拖延之術,但太后不肯聽信我的話,又去問俄羅斯人借兵,此舉無異引狼入室,我大清即便不毀在賊軍手裡,也必爲俄羅斯國所吞”。

“康帥意欲如何?格沈噶但聽康帥吩咐”。

“好,真我大清勇士也”。康雪燭大聲讚歎。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今日在城樓觀看,百戰軍前鋒人數不過千餘,大軍尚未完全到達,身後又多有軲重物資,今我給你精兵一萬,你可就在今夜出城,先破賊軍前鋒,再給我一把火燒了那些物資。雖然不能戰敗賊軍,也必可使賊軍混亂。士氣受到嚴重打擊!”

“卑職領命”。

“此行責任重大,千萬要小心了那!”康雪燭顯得憂心仲仲,握住格沈噶的手說道:“此是京師保衛戰的戰,只能勝,不能敗,萬一敗了的話。非但我軍士氣會再度受到打擊,而且太后從此之後也不會再對我繼續這等信任。康雪燭貪圖的不是什麼個置,而是我大清的江山那,千萬千萬務必成功!”

格沈噶跪倒在了地上,用力說道:

“康帥當日率領我等浴血奮戰,每戰都必身先士卒,將士無不感念,今康帥委託格沈噶如此重任,格沈噶如何敢不盡心竭力,格沈噶萬死不敢不成功。請康帥靜戴消息便是!”

康雪燭把格沈噶攙扶了起來,又把自己這全忠誠的部下送了出去,但不知道爲了什麼,心裡卻總是擔心得很

這次偷襲是不得已而爲之,以百戰軍的作戰經歷來看,他們人數雖然不多,但將士都是身經百戰,又多經驗豐富,夜間未必就沒有防備。

但明知道這樣,自己卻必須要這麼去做。只要能夠取勝,就能夠堅定那些朝裡大臣,甚至包括太后抵抗到底的決心!

現在的京師。信心已經跌落到了一個最低谷的地步了

“老爺,夜深了,吃點東西吧,您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康雪燭回頭看去,是自己的妻子小曼,在自己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娃娃親,之後一切順理成章,自己成婚了,然後就多了一個妻子。

這個妻子侍候自己盡心盡力,從來也都沒有讓自己操心過,一口氣幫自己生了三個兒女,也算對得起自己和康家了。

接過碗來。康雪燭吃了兩口:“夫人,賊軍已經到達京師,惡戰在所難免,我身爲朝廷大臣,已經決定與城同亡了。可是你是一個婦道人家,不必陪着我們同死,明天我去安排一下,秘密護送你出京,你帶着咱們的孩子。回到鄉下去,從此之後隱姓埋名,好好的把咱們的孩子撫養成*人。我康雪燭對你的恩情沒齒難忘!”

“老爺這是說的哪裡話,哪有妻子扔下丈夫先顧着自己逃命的道理?。小曼淡淡笑了一下,幫着自己丈夫夾了一筷子菜:

“夫君這些年來爲了朝廷,沒日沒夜的在外面征戰,眼下好容易咱們一家團聚了,難道轉眼之間就要分離?況且做人妻子的,總得和丈夫一起同生共死。卜曼也讀過幾天那些貞節烈女是怎麼做的。老爺只管去做自己的事情,不必顧着家裡,如果真的城破了,妾知道應該怎麼去做

只是咱們的孩子還小,還請老爺把孩子們送出城外去罷,我的奶媽顧氏從小就看着我長大,對我最是忠心,咱們的孩子可以交付給顧媽。

“老爺。夫人”。一邊一直在那侍候着的顧媽聞言。猛然跪倒在了

“老爺。夫人。我不走,我也要留在這裡和老爺夫人一起,死在死在這裡。夫人,我從小就跟着您,從您還是小姐一直到出嫁,一步也都沒有離開過。請夫人不要趕我走那!,

康雪燭放下筷子,起身把顧媽攙扶了起來:“顧媽,我們都知道你的忠心,可是你總也得爲你家夫人,爲我們康家着想,我康雪燭就只有這三個子女了。還請顧媽帶着他們出城,好好的撫養他們長大,我夫妻永遠感念你的恩情。就算到了九泉之下,我康雪燭也會求閻王老爺,保估你們平平安安的”。

小曼也微微笑着說道:“顧媽,你照顧了我一輩子”曼這次又要偷懶了,把孩子們交給你了,以後你就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犯錯了,你們就罵。不聽話了,你就當自己的孩子一樣打他們的屁股。小曼謝謝你。卜曼不會忘記顧媽的。等到孩子們長大了,告訴他們我們不是好的父親母親,顧媽”。

看着哭成一個淚人一樣的顧媽,康雪燭常常嘆息了聲:

“記得要告訴孩子們,生生世世都不要在當官了。…山止了一下,然後緩緩點了點頭六猛然想到也許石汰開枷次化入帥請來,目的並不僅僅是讓大帥親自指揮破城那麼簡單。

記得莫黑曾經和自己說過,大帥雖然最信任自己這些內軍將領,但真正要勸,或者說是逼迫大帥登基稱帝還非靠這些外軍將領不可

百戰軍的到達,讓整斤小京師爲之震動,好像末日已經來臨一般”隙惶不可終日的情緒正在京師之內迅蔓延。

而隨着百戰軍勸降使者的到來,滿清朝廷的氣氛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

所有的大臣們全都到了,端坐在簾子後的兩宮太后,不斷悄悄打量着那個百戰軍的使者,心裡卻不知道爲什麼在那跳個不停。

“大膽,見到皇后太后爲何不跪!”一個“忠心耿耿”的大臣看到那個使者傲然挺立,忍不住大聲開口斥責。

使者冷眼看了一下這斤小大臣:“我是軍政府的使者,見到我家大帥尚且不跪,又何必來這裡下跪?況且我大好漢家男兒,雙膝不跪滿人皇帝”。

那大臣氣的鬍子亂動,慈禧在簾子後面嘆息一聲:“算了,這些虛的也不必太過計較了,請問使者此來,意欲爲何?”

“奉京師大營主帥命,特來勸降!”使者筆直地站在那裡,大聲說道:

“滿清竊居中原,以近兩百年爾,今百戰軍揮十萬大軍、上萬火炮而來。攻必取、戰必勝,兵鋒到處,所向披靡!滿人何不趁早打開城門。迎大軍進城?滿人皇帝亦不失封侯之位。

今若不降,城破之後,只怕悔之晚矣”。

這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一時朝堂之上鴉雀元,聲。就連剛纔那個“忠臣。也都沉默在了那裡,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百戰軍只怕不是在那虛言恐嚇,大半今天下都已經丟了,難道一個京師。還能夠真的一直守下去嗎?

“貴使之言,咄咄逼人”恭親王在那沉默一會,忽然說道:“我京師尚有軍三十萬。火炮無數,況且各路勤王之師正在蜂擁而來。打下京師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百萬大軍尚且灰飛煙滅,何況三十萬人?”使者笑了一下,說

“來,來,恭親王,我爲你來計算一下,這三十萬人裡,有十萬是御林軍,只怕你們皇帝輕易不會捨得動用罷?那些綠營、八旗難道恭親王真的以爲指望的上?我看又要去掉十萬。這剩下的十萬人裡,老的老小的小,又有的人根本不想打仗。早和我們暗中都有勾結,我看又要去掉五萬人,難道恭親王認爲僅靠五萬人就能防住京師?

至於恭親王話裡說的什麼勤王之軍,我看不過是在那癡人妄想,水中月鏡中花而已,請問恭親王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勤王之師?”

恭親王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武軍上下一心,如何不能保衛京師?”

衆人朝着話處看去,正是指揮京師全部防衛的康雪燭:

“太后,請斬此狂妄之使級,號令京師,以堅京師上下軍民抵擋到底決心!臣康雪燭雖然無德無能,卻願以命守之!”

話音方落,使者卻放聲大笑起來:

“康雪燭,康雪燭!你身爲好好漢人,卻甘心當今異族奴才!來,來。本使大好頭顱在此,何不取了過去。以向你家主子邀功?我爲大漢而死。頂天立地,百死無悔!他日城破,自然有人爲我報仇雪恨!”

“都不要再做這些口舌之爭了,貴使息怒!”簾子後面傳來了慈禧的消息,聽起來有些憔悴:

“貴使請先回到館驛休息,等我等好好商議一番之後自然會有定奪

那使者冷冷說了一聳:“十天,就只有十天時間,時間一過,再無投降可能!”說着頭也不回的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狂徒!狂徒”。等到使者一走,那些個大臣的“忠肝義膽”一下又全都表露了出來,一斤小慷慨激昂,恨不得現在就手提三尺龍泉親身殺敵一般。

恭親王冷冷地看着那些大臣表演的差不多了,這才說道:“皇上,太后。賊軍此來人多勢衆,不可一世。況且百戰軍的火炮犀利,天下盡知。我看,我看防衛京師怕有難度奴才以爲既然百戰軍前來勸降,咱們何不就着這個機會,爭取防衛京師時間,好爲”

話說到這,忽然收了回去,滿朝文武都不知道太后已經答應了俄羅斯人的要求,以割地爲條件換取俄羅斯人的兵協助!

“百戰軍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以爲完成攻城準備爭取時間!”康雪燭不待恭親王把話說完,咬牙切齒而道:

“百戰軍遠道而來,兵馬疲乏,加上大批物資未到,這纔有了勸降之說。否則按照敵人那些將領秉性,豈有勸降的道理?臣依舊懇請皇上斬賊使之,振奮京師軍民之心”。

“再議,再議!”看到兩邊大臣爭議不下,慈禧也有一些無奈:

“都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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