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頭條新聞就是黑暗公爵打劫了阿茲卡班, 舉世譁然,本來世人對黑暗公爵就是畏多與敬,現在黑暗公爵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 他從原來的政壇領袖變成了恐怖分子。而新任的鳳凰社所擁立的魔法部長克勞奇先生更是親自發了通訊稿, 聲討黑暗公爵這樣的行爲, 認爲他這樣做是藐視司法而且製造恐怖事件。好吧, 其實Voldemort本人也不是很重視原魔法部的意見, 但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定位被降低到那個程度,什麼意思?恐怖分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且不說Voldemort如何一邊浮着一邊在心裡扎小人,且說第二天食死徒照常到橡樹林上班時發現, 橡樹林裡陰極生寒,枝葉凝霜, 地上鋪着淺淺的霜花, 本來以爲這是公爵大人對自家的新設計:看在主婦尚未進門的情況下可以理解;但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作爲行道樹的紫杉木枝葉間浮蕩的鬼影, 同時也看到了徹骨的寒意,搞什麼鬼?魔法部帶領攝魂怪突襲橡樹林?沒可能, 橡樹林的地址夠偏僻的,應該沒有人會找得到,除了食死徒之外。
在場的很多人見此立馬放出了守護神,但那道銀光剛剛成型不久,黑魔標記就猛地發動起來, 他們整齊地低低叫了一聲, 一咬牙也不管那些該死的攝魂怪, 迅速而有風度地小跑起來, 帶着紅塵滾滾, 滾進了莊園大宅。
Voldemort看着他們如此沒有風度的行爲,既好氣又好笑, 至於嗎?不就是攝魂怪,守護神咒就可以了,不要說不懂,如果有人連這個都不懂的話,那麼我不要這樣的廢物。不過魂器先生顯然對這樣戰戰兢兢的僕人很滿意,沒有鑽心剜骨的問候,讓他們順利地吻了他的袍角,說完馬屁諛辭,然後環視衆人一週,向他們介紹了攝魂怪的首領。
攝魂怪首領的出場很驚悚,首先朔風入門、寒氣來襲;之後,在兩個高大的攝魂怪的引領下,一個更加高大的攝魂怪進來了。人們在瑟瑟寒風下看着黑色斗篷下伸出一隻腐爛結痂像在水裡泡得發白發脹的手和黑暗公爵握手,面露驚恐之色的同時也發起抖來。這讓魂器先生更滿意了。
Voldemort在旁邊看着,罵道,你是想把自己的格調降低到神奇魔法生物的地步嗎?居然跟攝魂怪混在一起!
魂器先生看了看低下的食死徒們,稍稍頓了頓說道:“你們難道連小小的寒冷都適應不了嗎?你們還是我的勇士嗎?”
Voldemort被打擊了,這真的是小小的寒冷嗎?我越來越來懷念我那隻銀色的大鳥了,感覺很像密涅瓦的體溫與暖和的被窩了,我墮落了,不過任何人遭受了我這樣的痛苦之後也會不自覺地開始懷念往日的安逸與快樂吧,現實是多麼殘酷,我只可以在幻想中尋找安慰了。
衆食死徒在黑魔王嚴厲的話語下又打了個抖,瑟縮着恭維道:“我們的勇氣怎麼能夠與主人相比?”
“呵呵……”這句話讓魂器先生很滿意,響起了他那如夜梟一般的笑聲。Voldemort繼續吐糟,你把我家的酒都喝光了?魂器先生摸了摸下巴,說道:“好吧,這樣吧,我想着給你們找個魔藥大師,爲你們配一些抵禦攝魂怪的魔藥吧。”
話音剛落,下面又是諛詞如潮。
在諛辭與法螺聲中,魂器魔王很快就定下了綁架一個魔藥大師回來的決定,這個決定真是很詭異,魔藥大師也能綁架的嗎?如果他或她下毒的話,那豈不是一鍋端?而且他們決定綁架的還是艾琳普林斯,蘭茲最信任的手下與女伴。這隻能說,他們的膽子真大。其實魂器魔王打的不僅僅是艾琳的主意,還有她的兒子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主意,綁票還給了肉金都不放人的那種
魂器魔王爲表誠意,決定親自去請艾琳加入食死徒,不,應該說親自去綁架艾琳。他們討論良久,其實食死徒們很想勸說黑魔王放棄這個近乎無效的事,真正地招攬一個願意效忠黑魔王的魔藥大師,但是他們在百分之九十的諛辭中夾雜的百分之十的有用的話顯然沒有起到什麼效果。魂器魔王依舊決定親自去綁架艾琳,其實他詢問屬下的意見也不過是走走過場,做出個虛心納言的樣子。
魂器魔王是個行動派,看來肌肉比大腦更加發達,當晚他就趁着夜色,好歹你也知道要在夜晚,悄悄地來到了艾琳與西弗勒斯住的遠在愛爾蘭的兩層小樓。
艾琳用積蓄在在德比郡布克斯頓的溫泉邊買了一大塊地,但蓋的房子卻很小巧,其它地都省下來來種草藥了。春天一到,露天的草藥迎風招展,而玻璃暖房裡也是綠意蔥蘢,載之來過這裡幾次,很是喜歡,幫着出了幾個裝飾的主意。
魂器魔王先在外圍小心翼翼地破除了反幻影移形咒語與各種防禦咒語,讓納吉尼開道,很好,在蛇姑娘的壓力下,那些極有靈性的植物紛紛俯下枝葉不敢阻攔。魂器魔王踏着月光站到了小樓的門廊下,擡起頭看看上面還沒有亮燈,又想想日期,西弗勒斯應該還在學校,那麼他只需要對付一個女人就是了。
艾琳這會兒正在地窖裡聚精會神地煮魔藥,沒有心情理會不停出現的警告。而魂器先生顯然也不大瞭解魔藥大師們日夜顛倒的生活,進門後徑直就往樓上走,想到主臥那裡去逮艾琳,自然是撲了個空。由於撲了空,他就開始在房子裡亂轉起來,開始懷疑是否情報出錯,其實她今天不在家!
艾琳把魔藥裝好瓶後放好,取出兩瓶她一直研究着的載之送的被稱爲硫酸的“油”,走出地窖。鎖好門後,她就根據房子給她的信息,向魔王大人走去,走到近時,她一瓶子硫酸潑過去,她還是很溫柔的,只是純度爲百分之六十的硫酸,如果真的是濃度爲百分之九十八的濃硫酸,恐怕魔王大人就要交代在這裡了,當然研究損耗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艾琳在一聲尖叫之後敏捷地躲過一道綠光,心裡暗恨,現在的小偷越來越猖狂了,居然還敢從入屋盜竊發展到如無殺人搶劫,回過頭來,看到“小偷”的尊容,呆呆地看着魔王大人被毀容的臉,那雙眼睛好像只有黑魔王纔有的。那麼這個小偷豈不是魔王大人?艾琳害怕了,雖然她出來工作了很多年,但她的性子還是失於綿軟,身子都得像篩糠一樣。
魂器魔王很享受正常人對他的恐懼,看到艾琳這樣,心情好了一點,但是傷害黑魔王是無法饒恕的重罪,他想着要給艾琳一個鑽心剜骨。剛一拿起魔杖,艾琳見勢不好,立馬發動門鑰匙閃人。
艾琳的門鑰匙是載之給她的,直接通到哈斯菲爾德的門廳。艾琳一站穩,便向小客廳走去坐下候着。而載之也匆匆起牀,披上晨衣就下來了。
艾琳看到載之披着玉緞蘇繡的晨衣、長髮披着就下來了,趕緊行禮道歉道:“都是我的不是了,擾了你的好夢。”
“你說這樣的話也不怕辜負了你我往日的情誼,我們還計較些有的沒的幹什麼。”載之說着也坐下來,讓人換了熱湯來,接着問道:“今兒這是什麼回事了?平時想見你,你卻總躲在地窖,現在巴巴地跑了來,究竟怎麼了?”
艾琳捧着湯碗,抿了一口,打趣道:“這事兒還真應該問你,恐怕只有你才管得了了。”便把黑魔王突襲自己房子的事說了一遍。
載之一聽,寒霜滿面,一下子就想到了黑魔王這樣做的用意,好有出息,居然去逼迫一個可憐的婦人,挖我的牆角且不說了,只是這方法絲毫不高明,難道真是江郎才盡了?她冷冷地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他。他如今這樣真讓人不敢親近。罷了,不說了,你今到了我這來,只好好住着,其餘的事我去料理。”
艾琳看載之不高興了,極有眼色,道聲乏就跟着小青去歇息了,剛纔□□也就只有載之自己能說,別人說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