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公爵還是笑着,親切地對那位官員說:“那麼,你想要檢查一下我的魔杖嗎?”
官員抖了抖,可憐兮兮地轉過頭去看着載之,試圖喚起載之的同情心。
而載之卻笑得發軟,靠着公爵大人說:“Voldy,不如讓我來試試。”
“你還是算了吧。”說罷,公爵大人抽出魔杖,開始閃回咒,鑽心剜骨,鑽心剜骨…….屍骨再現……..
載之看着天空上的骷髏與蛇,故作認真地說道:“Voldy ,你的品味可不怎樣,構圖不夠飽滿,立意不夠深刻,象徵義太表淺了。雖然它看起來很有威懾力……”說到最後,載之也忍不住了,抱着Voldemort的胳膊笑得花枝亂顫。
“這就夠了,我又不是設計商標。”公爵大人看着幾近掛在他胳膊上笑得厲害的載之哭笑不得。
“兩位,這,這裡是麻瓜聚集區……麻煩……”那位官員顫顫巍巍而且結結巴巴地說道
“好了,玩夠了沒有?”公爵大人說着,揮了揮魔杖,天上的那個黑魔標記消隱無蹤。
等到那位官員在傲羅們的攙扶下溜走後,載之纔對Voldemort說:“我真是太感謝你了。你還有事要處理嗎?”
“沒了,今天週日出來走走,但卻發現了你在搗鬼。很聰明的方法,換了魔杖,是吧?“
載之聞言不禁羞紅了面,微微低頭,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黑暗公爵俯下身,在她耳邊說道:“怎麼了?敢做不敢認嗎?放心,你的小秘密在我的手裡很安全。”
載之面更紅了些,而後霍地擡頭,略擡起下頜,看了看Voldemort說:“那麼,你逛夠了嗎?倘若沒有,我會很樂意爲你當嚮導,先生。”
“榮幸之至。”Voldemort說着轉向艾琳等人“可能今天我要把你們的夫人搶走了。”
艾琳行了個屈膝禮,說:“勞你惦記,先生。”
“Well,good morning,gentlemen and lady!”
“Good morning,gentleman and lady!”
閒話說罷,Voldemort帶着載之幻影移形。
卻說載之他們走後,剩下的人無不長出一口氣,特別是那個啞炮律師一下子坐到地上。小西弗勒斯卻認真地向母親說:“媽媽,假設黑暗公爵是一個很可怕的人,而蘭茲夫人和他交好,那麼蘭茲夫人很有可能也是個很可怕的人,那麼這是事實嗎?”
“不,西弗,不過密涅瓦的實力可與黑魔王抗衡卻是真的。我們只要在她的保護下,就會很安全。你也看到了,即使是黑魔王,他對密涅瓦的態度也是很友善的。”
“好的,我明白了。”小豆丁點點頭。
Voldemort帶着載之降落在倫敦市區,因爲是週日,所以這裡非常熱鬧,周圍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與商家的促銷廣告。載之看到服裝店,眼睛閃了閃,不過還是算了,陪女人逛服裝店對男人來說絕對是折磨,她還沒有這樣的惡趣味,便扯着魔王去看麻瓜電影。她解釋道:“你偶爾纔來到麻瓜界,那麼最快了解麻瓜生活的莫過於電影,兩個小時就可以讓你瞭解一個人的一生。”
來到電影院,載之笑着說:“這是你們的同鄉查理•卓別林的電影,《凡杜爾先生》①。我也沒看過,一起去看看吧。”魔王大人今天彷彿很無聊,一直隨着載之胡鬧,對大部分的事也是點頭答應。
進電影院時,魔王大人的長袍讓服務員很是吃驚了一陣,但兩道凌厲的眼神一掃過,服務員立馬就面無表情、戰戰兢兢。
在黑暗中,載之與Voldemort無視環繞着他們的情侶們的竊竊私語與肢體接觸,正襟危坐地看着銀幕上亨利•凡杜爾先生在二戰中掙扎。最後,凡杜爾先生走向斷頭臺的那一幕讓載之潸然淚下,抽泣有聲。
“你習慣了爲無關的人流淚麼?”
載之轉過頭去,彷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Voldemort因嘲諷而上翹的嘴角,便也回擊道:“也許吧,若果有一天,你到了這般境地,我也會爲你流淚的。”
“那麼你還是留着你的眼淚吧,像龍那樣守護它們的珍寶。”Voldemort啞着嗓子說。
然後二人重歸寂靜,一會兒燈亮了,電影散場了。
在電影院外面,Voldemort對載之說:“好了,我陪你看了電,電影。那麼你也陪我去個地方。”
“榮幸之至。”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幻影移形後,他們停在了一扇鏽跡斑斑的鐵柵大門前,透過鐵門,看到的是一個破敗的院子,萋萋野草從院子裡水泥地板的裂縫中掙扎生長。道旁樹也是刪繁就簡、枝幹嶙峋,秋風乍起,落葉飄飛。
載之見此亦黯然,傷春悲秋本是讀書人的常例,因而吟道:“春草暮兮秋風驚,秋風罷兮春草生。綺羅畢兮池館盡,琴瑟滅兮丘壟平。自古皆有死,莫不飲恨而吞聲。②”
Voldemort在旁聽見,音韻悅耳,彷彿琳琅珠玉之聲,又見載之神色黯然,笑了:“這裡快要拆遷了,我想回來看看,順便也帶你來了。”
“這就是你以前生活過的孤兒院嗎?”載之斂起神色,問道。
“是的,看來你對我很瞭解。”Voldemort對載之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其實我對鄧布利多也很瞭解。”載之笑着上前。
二人走進院子,野草在黑暗公爵的魔壓下伏在地上,墨綠長袍無聲地劃過灰白色的水泥地。四周寂靜無人,惟有秋蟲抱草,哀哀而泣。大概是此處靠近工業區的關係,那棟老紅磚建築斑駁的外牆上滿是污跡,甚至有無聊人的塗鴉。
公爵大人大步走過院子,推開虛掩着的大門。裡面空空落落,環堵蕭然,只有一將要朽壞的老式木樓梯,就連原來嵌在門框裡的厚實木門都被拆走了。這時,從一間房間裡晃出來幾個打着哈欠的人,眼眶深陷,臉色蒼白,瘦若骷髏,衣不蔽體,手臂上都是針孔,分明就是吸毒成癮的“道友”,其中一個還拿着皮下注射器。
他們眼神交流了一會兒,然後圍了上來說:“最近兄弟們手緊,借上幾百英鎊花花……”
公爵大人來到這時面色已經陰晴不定,看到他們後更是多雲轉陰,現在毫無疑問地爆發了,抽出魔杖就是綠光亂飛。
載之在旁看到魔王大人原來已經是兔子眼的紅眼睛現在變得猶如血染一般,臉色猙獰,比上次瘋狂攻擊時的臉色可怕多了,而且現在逸散的魔壓不停地壓迫着破舊的牆壁,老房子在吱呀作響。載之不由得擔心地一邊用雙手握住了魔王空着的左手,一邊用“他心通”中的移情開扉之術,以自身冷靜的情緒使他鎮靜下來。
公爵大人終於平靜下來,也許是移情開扉術太好用,還是載之的心境太好,反正他原來的紅眼睛現在血色褪盡,而成了深藍色。載之笑了笑,放開了手,拿起她的另一根魔杖對那個生還者補了個死咒。
“我還以爲你會放過他。”
“我很討厭這些人。“載之漫不經心地解釋道,然後用聚陰陣將他們的屍體全都變成枯泥。
魔王大人在旁饒有興致地看載之運行聚陰陣,看着屍體從人體迅速腐爛成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