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我們親愛的鄧布利多同樣是在婚禮上發表這個演說的,就是那對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婚禮,自然這篇演說也被刊載在《預言家日報》上。

全文如下: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很高興能爲這對可愛的新人主婚,看到這麼多如此有活力的年輕人,我感覺我年輕了不少。實際上,我是很想跟Voldemort討論一下這個血統與愛情的問題,如果他看到如此甜蜜的愛情與因此而更顯活潑的年輕人。我想他也會贊同我的觀點。

正如那位先生說的,麻瓜和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既然如此我們爲什麼不能寬宥我們兄弟的過錯呢?無論怎樣,他們也是這個星球上唯一能和我們溝通與我們同呼吸共命運的兄弟呀。我們作爲兄長,難道不應該好好地引導他們使他們擺脫愚昧無知的狀態?難道不應該保護他們正如我們的兄長保護我們一樣?

我真的很希望這樣,希望看到巫師們能關懷照顧我們在這個星球上唯一的夥伴,所以我有一個夢想,也許你們願意聽聽一個老人的心願。

我夢想有一天,我的學生們能夠不以出身的高低與血統是否純正來臧否人物,而是以品格的優劣與學識的多寡來作爲判斷標準。

我夢想有一天,巫師界能有所改變,儘管那位先生仍在滔滔不絕地發表着純血論調,在那時麻瓜平民的兒童與純血貴族的孩子能像兄弟姐妹那般攜手同行,相親相愛。

我夢想有一天,深谷彌合,高山夷平,歧路化坦途,曲徑成通衢,梅林的光華再現,普天下生靈共謁。這是我們的希望。這是我將帶給巫師的信念。有了這個信念,我們就能從絕望之山開採出希望之石。有了這個信念,我們就能把這個國家的嘈雜刺耳的爭吵聲,變爲充滿手足之情的悅耳交響曲。有了這個信念,我們就能一同工作,一同祈禱,一同鬥爭。

這就是我的夢,我相信我們能和我們的麻瓜兄弟相處得更好。大地是富饒的,造物主是慷慨的,只要我們足夠勤勞,根本不會存在那位先生所說的“侵吞財產”的問題,而且我一直相信:人人被造而平等,每個人都有追求更幸福生活的權力。我們爲什麼不能引導我們的兄弟也過上我們過着的幸福富裕的生活?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謝謝你們願意聽一位老人的嘮叨,現在請讓我再吃一個檸檬雪寶。

這篇演說也深得人心,許多人特別是鳳凰社的成員都在聚會時背誦其中的經典句子,“I have a dream。”更是成爲了流行語。

載之看了看這兩篇文章,文采還算不錯,一個激揚文字,一個娓娓道來。雖然內容針鋒相對,不過在麻瓜的認識方面,兩個人是半斤八兩,他們腦中的麻瓜大概還停留在17世紀攝政王時代。如此說來,巫師的衰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們的領袖不僅僅是政治上甚至是學術上的對麻瓜的認識都是如此落後。當麻瓜們已經發明瞭電力驅動的火車,巫師們才堪堪趕上了蒸汽時代;當麻瓜們已經普及汽車,巫師還把那根棍子墊在屁股底。

載之想了想,提筆向天柱峰寫信。

父親大人:

不孝兒葳蕤遙叩父親及姑姑金安,兒近日觀英國情勢,略有所感,因此訴與父親。

現今英國可以說的上是三家分晉,魔法部的權力差不多被鳳凰社、食死徒以及中立派完全架空,只能管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顯然這位魔法部長希望能置身事外、隔岸觀火以坐收漁人之利,但可惜他沒有認清自己的分量,竟與Voldemort及鄧布利多相互扯皮,惹惱了二人,且慢說性命如何,但仕途受阻時一定的了。近日他與我頻頻接觸,似乎有合作之意。兒深感疑惑,好歹英國亦曾是日不落帝國,奈何他自甘輕賤至此,雖恐有詐,但畢竟暫時目標一致,兒還是稍稍勸中立貴族們多支持他一點。至於投桃報李,他也很快便有所承諾,這恰恰讓我擔心,若他果真是個祿蠹,自然無事;只怕他是外託忠憨,內藏禍心,若晉惠公欺秦①一般,如此恐怕就要白謀劃一番。

再說Voldemort與鄧布利多二人,二人都是一時人傑。Voldermort才具孟德,心胸行事卻近仲穎,多智多疑且性殘忍,而且近日情緒日漸不穩;而鄧布利多德隆望尊,有“素王②”之稱,且桃李滿門,勢力極大,但可惜他所交好的多是平民,少世家才略財力作支撐。因而暫時看來,二人還是勢均力敵。

看到巫師界世家日漸凋零,竟有此一戰,不禁想到我禺城千年世家終當如何?我李氏一門從來就是天潢貴胄也須禮讓三分的,而現在國內風雨飄零,漸有風聲鶴唳之像。想正一張氏也與我家一般,俱是修行世家,而今橫遭折挫,閨中嬌客,發落荒野;雞窗③雅士,流放邊塞,豈不令人悲從中來?今日之張家,誰又能說不是明日之李家!!我們至親三個超脫凡塵,自然無恙,但兒亦不忍見禺城李氏凋零至此。我李一門詩禮傳家,並無惡名,庶幾可避此禍?但天下諸世家又當如何?大概也是五更雞影,千秋一夢,淒涼之霧,遍及華林,豈不痛哉!露冷黃花,煙迷衰草,悉當年征戰之地;兔走荒臺,狐眠敗砌,皆昔日歌舞之場,強弱何常?盛衰安在?念此令人心灰。④爹爹,國中局勢究竟如何?只願道祖保佑,沒什麼太壞的消息。

前信爹爹囑託,我已經命人將這季的利潤除了留下用以發展的資金外,其他都換成了美金,交託給了一個可信任的華僑以他的名義捐獻回中國,只怕□□不肯收來自資本家的骯髒錢。

唉,八年國難,三年內戰,神州已破敗至此,奈何世人總不消停?兒出生三百餘年,見過明清覆滅,見過列強環伺,但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事,聽爹爹說,這恐怕只有焚書坑儒能與之相比。希望爹爹要保存漢文化的一番心血不要白費了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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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爹爹與姑姑安好。

葳蕤字

1967年1月10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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