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的Voldemort聽了載之的話暗暗思考, 那麼估計自己這種情況是分裂魂器導致的惡果,自己作爲主魂被分裂出來了,而自己的身體就成了一個活體魂器, 自己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在裡面過的真是隨心所欲呀。梅林保佑, 早知道分裂魂器會有這樣的後果, 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他飄回家, 看到魂片先生在幹什麼事後恨不得馬上自殺:那個該死的傢伙還在那個女人身上運動着, 不過從這個慘白的面色、翻白的眼睛與脖子的青紫的掐痕可以看出這個被魂片給活活掐死了。他看了看那個女人上身因爲沒有運動的緣故已經出現了屍斑,青青紫紫的,儘管他本人也做過那些觀察死人腐爛的事, 但對和一個死人歡愛還是無法接受,而且這個死人還是魂器剛剛親手製造出來的。飄着的公爵大人看着黑色的黑魔標記在青白的肌膚上分外顯眼, 險些忍不住吐了出來。①
他受不了了, 飄出屋外, 但過了一會兒又想,我應該去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難道我就要放任這個該死的魂器在這裡丟人不成?這樣想着,他又飄回去了。
這時候魂器先生已經睡着了,就睡在那個女人的屍體上。飄大人控制自己向他靠近,想附在他身上,但悲哀地發現自己不但無法附身甚至連碰都碰不了, 他的手徑直穿過了魂器的身體。這個魂器甚至連被幽靈接觸而受涼的感覺都沒有。
看到這樣的情況, 他鬱悶了, 但也有點明白了, 這個魂器造出來就是爲了永生, 而現在他算不得死,但也算不得活, 不是幽靈但也不是人呀。
他幽幽地呆在自己原來的臥室那裡,感覺十分鬱悶,眼睜睜地看着月亮落下,太陽升起,很快就到了早上9點,他想了想還是飄下去看看魂器先生如何處理政事,私生活荒唐沒關係,反正載之會把他扭過來的,但如果政事處理起來也荒唐的話,他是不是應該一死以謝我呀,我爲他打下這樣的基業也不是簡單的事呀,若果這個混蛋真有膽量給我都敗壞了,我,我就,我能幹什麼呀?Voldemort又開始鬱悶了,這樣無能爲力的日子已經離他好遠了,但現在重溫感覺很糟糕!
飄到了會議室,他看到魂器先生準時端坐在主位上,他還是很滿意的。但在會議開始後,他看到魂器先生處事的時候差點吐了血,額,他連血都吐不了。
魂器先生聽着下屬們彙報事務,聽到“60人”這個詞時,不知爲何忽然起了“你到60歲就會死”,而公爵大人距離60大壽好像沒幾年了,因此他忽地大怒,拿起魔杖對着那個倒黴的說話的傢伙就是一頓“鑽心剜骨”。Voldemort見此掩面,這也未免太荒謬了,你罰人總得找個過得去的藉口吧。然後由於魂器先生的惡念,他開始大範圍釋放“鑽心剜骨”,接着室內哀鴻遍野,那該死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而魂器先生居然在笑,毫無心肝地笑了。
Voldemort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魂器先生聽着別人慘叫時的快樂,這個該死的瘋子,他難道不懂得如何御下嗎?人才就像駿馬一樣,須張弛有道、恩威並重,我之前對他們有恩,最起碼幫他們爭取了足夠的利益,而且威信也夠,所以他們才這麼聽話沒有反抗你的無差別攻擊,但中國人說的好:“君子之澤,五世而斬。”這個混蛋這樣下去恐怕不用這麼久就可以把我之前開展的局面全都破壞掉。
可憐的食死徒們好歹撐過了這次會議,他們跟着黑暗公爵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遭到這種無理由無差別的攻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難道他被蘭茲踢下牀了?
浮着的Voldemort除了能感覺得到魂器的心理活動,其他人也能聽到(第十七章說過的‘他心通’是陰神的天生神通,忘了的人去複習)。因此他聽到衆人心裡的八卦後好受一點,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瘋子魔王的事瞞得一時是一時吧,如果我以後還有機會我絕對不會再分裂靈魂!
魂器先生髮泄夠了,不,應該說享受夠了之後,終於開始討論正事了。但不知是不是因爲大腦也跟着Voldemort也分裂出來了,他除了歇斯底里地嘶叫與瘋狂激進、不合情理的命令外就沒有什麼有建設性的指示,這也罷了,自己笨不要緊,你起碼會聽別人怎麼說呀?可惜魂器先生根本沒有給食死徒們開口說話的機會,他都乾綱獨斷了,這本來也沒有什麼,Voldemort本人也常常這樣,不過起碼決策的那個有腦子呀。
魂器先生開完會之後,跑到地牢那裡去親自審理犯人了。Voldemort見此撇撇嘴,你也不怕降低了爺的格調,這樣的事情交給貝拉就行了,那個瘋女人會把這些事辦得很妥當,作爲一個上位者最好少跟這些東西扯上關係,畢竟如果一個人習慣了黑暗的話,就很難再回到光明裡來。這樣一來,那個領導者豈不見不了光?Voldemort想了想,爲自己的家業與前程默哀了三分鐘。
魂器先生在審理犯人上很有新人,他拋棄了巫師慣用的鑽心咒,而是用魔鬼火焰來慢慢烤犯人,在一旁的貝拉雙眼冒着紅光那樣看着魂器先生,嘴裡不停地說着:“大人,你這法子真好…….”
魂器先生聽了這句顯然很高興,閉着眼睛繼續享受着犯人的尖叫聲,聽了一會兒睜開眼,看了看那堆熟肉,叫來小精靈吩咐道:“今天的午餐吃烤羊肉。”
旁邊的Voldemort聽到這句,差點吐了出來,你這個瘋子,大腦出了什麼問題?你不噁心,我也噁心。他看着那堆熟肉,想了想烤羊肉是怎麼樣的,又開始吐了。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好吐的,只能做個動作罷了。
他吐完之後,擡起頭看到魂器先生與貝拉已經從交流審訊經驗到互相安慰彼此的地步了,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自挖雙目,你難道不知道不要動屬下的女人嗎?還要是貝拉這樣的瘋女人?你不要名聲,我還是要的。
本來魂器先生是打算在這裡就提槍上馬的,可是現在有人來通報“蘭茲夫人來了”。Voldemort聽到這句,唸了幾百句“梅林”,我選定的妻子真是懂事呀,她肯定能搞定這個不着調的瘋子。他這樣想着,一陣哀意漫上心頭,我什麼墮落到這個地步了,這該死的分裂魂器!這一定是陰謀,是的,肯定是,禁書區裡的那本書肯定是鄧布利多放進去的,是他把我害成這個樣子。Voldemort的內心開始了陰謀論。
Voldemort跟着魂器先生飄到了會客室,一進去就看到載之正在看着牆上的畫作。她聽到有人進來就站起來,微笑着向魂器先生行禮。而魂器先生也毫不謙讓地受了,只是高傲地頷首迴應,這自然也讓Voldemort起了扎小人的衝動,你也受得起她的禮?就是我本人也要還禮呀。
幸而載之雖然奇怪他今日的舉止有些不符合他平時的紳士作風,但以爲他心情不好,也沒多管。她今兒來主要是爲了談論昨晚他陰神出竅的事的,他畢竟不是自幼修煉而來,恐有紕漏(已經有一個很大的紕漏了),便急忙趕來想和他交代這事,誰知道剛說了幾句就發現公爵大人不知爲何總是在走神。她不禁也有些生氣了,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珍重我也沒法子,就將柔情收起,只是公事公辦地說道:“好了,我到這來看到你沒事也放心了。此間事了,我就先告辭了。”
這時魂片先生非常欠揍地說了句:“你也不必如此作態,不就是爲了英國的鳳冠嗎?”
載之聽了差點被他氣得吐血,混蛋,好心當做驢肝肺,冷冷地回道:“你放心,我不會纏着你的。”
“最好如此,就憑你往日做的那些事,我也不敢娶。”
“我的事兒不到你來管!”
“是嗎?不用我管?你是我的女人。”魂器先生說着走過去把載之按在沙發上要去進行深入的交流。
Voldemort在旁邊看到這般情況,很想殺了這個不知所謂的魂器,他與載之以前更放肆的事都做過,但從來不會這樣對載之毫不尊重,那是他選定的妻子,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情婦,她是要參與她家業的管理的。
他不出意料地看到了載之一個“小做跌法”就把魂器先生扔了出去,站起來冷冷地看着他說道:“夠了,先生。”說罷,遠遠地揀了個位子坐下,說:“我們還是好好說話吧。”
Voldemort在旁嘆道,密涅瓦對我始終是有幾分情誼的,這個混蛋就不能正常一點嗎?他悲哀地想道,這個混蛋再這樣下去肯定是會一敗塗地的,這好像還是我自作孽,只是不知道日後美人屬阿誰?(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我怎麼想起了霸王別姬!?)
就在Voldemort無限感傷的時候,載之與魂器先生徹底鬧翻了,索性又把會客室給拆了。這次他們兩人可都沒有留手,魂器先生身上自然掛了彩,載之靠着玉符護身倒是沒有受傷,但原來奢華的長裙現在就成了一破爛。載之給了自己的裙子一個恢復如初,然後看也不看那個該死的力竭坐在地上的傢伙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