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式想不到攻克葉爾羌的戰鬥這麼輕而易舉,有了白山派在葉爾羌城的內應,九州軍很快攻入城中,而且佔領了葉爾羌城。葉爾羌汗阿不杜拉來不及逃跑被堵在王宮,而黑山派首領伊斯哈克被白山派信徒刺殺,導致黑山派信徒人心浮動。雖然黑山派不乏一些狂熱的信徒,在九州軍進入城中以後給九州軍帶來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傷亡,但是大多數的信徒還是屈服在九州軍的火槍之下,乖乖地接受九州軍的安排。
“你們可以去逮捕黑山派的主要領袖和貴族,但是不可以迫害平民,如果有被我們發現你們迫害平民的話,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此而止。”孫傳庭對白山派的尤素甫、阿帕克三人提醒。
主要是葉爾羌城是黑山派信仰,信仰黑山派的平民佔了大多數,要是因此被白山派清洗的話,那麼九州軍接手的幾乎就是一座空城了。九州軍不可能爲了白山派而犧牲那麼多人。
“我們會做事的,白山派以後也會服從中原的管理,不敢有所越界。”尤素甫和阿帕克兩人紛紛向九州軍表示效忠。
“不管你們有什麼樣的信仰,但是我們中原講究的是大一統,絕對不容忍眼睛裡進沙子,更不容忍背叛。希望你們能夠記住你們現在說的話,否則下場就像是今天你們對付黑山派一樣。”孫傳庭拔出自己的佩劍,自顧自地打量起來。
尤素甫、阿帕克兩人在一旁膽戰心驚,看出了孫傳庭的深意,這是赤裸裸的警告。雖然中原因爲白山派的幫忙而允許白山派存在,但是絕對不允許白山派亂來。
“堯勒瓦斯去哪裡了?”吳克善騎着蒙古馬在葉爾羌城的街上,見葉爾羌王子堯勒瓦斯不在,向尤素甫問道。
“王子殿下去王宮了,他要手刃他的父王。”尤素甫淡然地說道。
“哦。”吳克善也沒有什麼反應,又詢問起自己的手下。
漠南騎兵進入了葉爾羌城以後,控制了重要的街道。因爲葉爾羌城內肯定有不少葉爾羌汗和黑山派的狂熱信徒,指不定什麼時候會有反叛,所以必須要嚴格控制幾天,等到藉助白山派的手清洗葉爾羌汗和黑山派的勢力才行。
不一會兒,葉爾羌王子堯勒瓦斯拖着一個像是死狗一樣的中年人,與一羣追隨左右的白山派信徒走了過來。
嘭!堯勒瓦斯將那個衣着雍貴的中年人扔到地上。除了這個中年人,還有幾個看上去像是平民一樣的人也被牲畜般扔到地上。
“這個人是葉爾羌汗?你要殺他我沒有意見,不過這幾個平民你們不能殺。”孫傳庭在一旁冷眼相看葉爾羌汗國內部的事務,適時插手。
“中原的將軍,這幾個人不是一般的平民,他們原本是我們白山派的人,不過幾天前他們出賣了自己的同伴,讓幾百信徒被處死。這樣的叛徒您覺得我們不應該殺了他們嗎?”堯勒瓦斯拔出了自己的寶劍,雙手握劍。
“既然如此……這是你們自己人的事情,我們不想插手,任憑你們處置吧。”孫傳庭見這是白山派的叛徒,也無所謂保護不保護了。
這是九州軍控制葉爾羌汗國之前的事情,九州軍不好插手。
“王子殿下饒命,是我們做錯了,我們要向真主懺悔!”
幾個白山派的叛徒趴在地上,不住地向堯勒瓦斯求饒。只有葉爾羌汗阿不杜拉麪如死灰,但是卻拒絕向自己的兒子求饒。
“父王,如今死到臨頭,您還有什麼想說的?念在我們父子一場的份上,我可以最後一遍聽您的教誨。”堯勒瓦斯一步步走向阿不杜拉。
“你勾結外敵,致使汗國覆滅,真主是不會放過……”
阿不杜拉還沒有說完,寒光一閃,一抹鮮豔的紅飛濺,他眼神中的亮光逐漸暗淡下來。
又有幾把利刃在空中劃出軌跡,將幾個白山派的叛徒一舉殺了。
鐺,堯勒瓦斯將寶劍扔在地上,腳步蹣跚地走向了一旁,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尤素甫和阿帕克兩個白山派和卓上去安慰他,說了一堆許式、孫傳庭等人聽不懂的話。
許式、孫傳庭、吳克善等人也在一旁竊竊私語。
“白山派和黑山派對於葉爾羌汗國的影響力太大,也許不利於我們在這裡的統治,要不要找個藉口將他們兩個教派都給消滅了?”來自漠南蒙古的吳克善對於這邊的教派之爭沒有什麼所謂,只想要用最激進的手段控制葉爾羌汗國,徹底解決這裡的教派之爭。
“我們現在遠來是客,這裡的居民還沒有作爲我們華夏一份子的覺悟,要是在這裡大規模掃除黑山派和白山派,恐怕會同時遭遇兩派平民的反抗。”孫傳庭則持另一個態度,“現在黑山派比白山派勢力大、信仰的人數更多,所以我們稍微支持一下白山派將黑山派的上層清洗一遍,以達到平衡,然後我們再通過制衡兩個派別,使得雙方不能惹是生非。”
“可是讓兩個可以影響權力的派別存在,會對我們在葉爾羌的統治產生隱患。”吳克善說道。
“這樣的事情讓軍部和未來產生的西域布政司煩惱去吧。現在我們九州軍日漸強盛,他們在這裡整不出事情,而且還有一萬種手段可以控制在這裡的影響力。”許式也支持孫傳庭,不想要在葉爾羌城大開殺戒,而是想要通過和平的方式將葉爾羌汗國納入西域布政司的管理體系中。
“放心吧,西域布政司會在這裡設立私塾,傳播華夏文化、自然知識,等這裡的學童、秀才一多,通過學識來選拔人才,黑山派和白山派的影響力自然會下降。”孫傳庭拍了拍吳克善的肩膀。
“這些事情我也不大懂,我就喜歡帶兵打仗。不管怎麼說,葉爾羌汗國已經被征服了,不知道準格爾和託木斯克戰場怎麼樣。”吳克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