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其實不宜過多,多了可能超出控制的能力,我要五千能打的騎兵,一旦他們不再是賊寇的那天,立刻就能上戰場。”司馬季一回頭覺得楊馨和自己的距離有點遠,一把扣住女人的肩膀拉入自己的懷中,楊馨本能的掙扎一下,後來還是順從的安於現狀,聽着司馬季交代對這件事的看法。
“慕容氏有重騎三千,我們怎麼也不能比他少不是麼,不管怎麼說我一個王侯,比不過一個大都督,這也說不過去!”司馬季像是徵求支持率一樣摟着女人詢問道。
想要種田暴兵,要麼有人要麼有資源,最好是兩樣都有。目前司馬季處於一個有資源,但人力略有不足這麼一個狀況當中,但是資源麼?可以某種情況下補充人力上的不足。
如果看後世的東北,可能很難想象農業時代這塊地方,很長時間內人口都不如蒙古高原的遊牧民族多,可這是事實。可能也正是這個原因,後來在東北發展起來的勢力,往往迅速就開始制定制度吞噬人口進入制度當中,穩固自己的基本盤。
這麼少的人口,這片土地還能讓他們崛起,這就必須要感謝這片土地上的資源了。司馬季不指望能爆出來六萬八旗軍,那來個五千人使用,他覺得自己的要求一點不過分。
晚上他們就回到了天津莊園,一路上司馬季瘋狂暗示沒有得到迴應,最後讓哈莫尼洗白白過來陪自己睡覺,夫人這不是有的是麼,不一定非要姓楊。
楊馨確實很忙,想辦法把燕王養寇自重的設想變成現實,這首先要對高句麗舊地的一些部落進行了解,所以正好眼不見心不煩,放任司馬季放浪形骸。
這倒是冤枉他了,司馬季絕對沒有忘了正事,親自過問了棉花的種植情況,經過幾年的適應,棉花終於有了大量種植的基礎。棉花很重要,不過更重要的事情還有別的。
等到楊馨稍微理清頭緒回府的時候,燕王領着哈莫尼失聯了,誰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只知道是和顏嚴一起出去,至於去哪了,沒人知道。
司馬季此時正在羣山當中陶冶情操,仰望着遠近的鬱鬱蔥蔥,感慨祖國的山河壯麗,隨後長嘆一聲道,“是一個隱蔽的好地方,人跡罕至,唯一擔心的就是別被野獸襲擊了。除此之外應該沒什麼可擔心的地方。”
哈莫尼站在司馬季身邊好奇的看着不遠處的一片亭臺樓閣,還以爲這是燕王又找到了一個風景不錯之處,修建自己的秘密花園。這怎麼可能,他又不是石崇,不會做出這種浪費資源的事情。
不過他也確實打着修園子的名義,在這個礦山起了這些建築,但絕對不是給自己住的。而是給這些常駐此地的鐵匠居住的,隱蔽的地方還有一座座高爐,。高爐生產時從爐頂裝入鐵礦石、焦炭、造渣用石灰石,從位於爐子下部沿爐周的風口吹入經預熱的空氣。在高溫下焦炭中的碳同鼓入空氣中的氧燃燒生成的一氧化碳,在爐內上升過程中除去鐵礦石中的氧,從而還原得到鐵。煉出的鐵水從鐵口放出。這一技術在漢朝已經出現。
並不需要司馬季不過裝大尾巴狼,何況他根本不會,燕王所能幫助的就是找到環境最爲合適的地方,解決掉鐵匠們的後顧之憂,然後你們給我幹就是了。
“按照殿下的吩咐,此處有一條河流,水流湍急,落差很大。已經建造好了水車,殿下的構思就連工匠們都欽佩不已啊!”顏嚴一邊介紹山中的情況,一邊不忘拍馬屁。
司馬季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時代的水車其實還很簡陋,後世應用的水車從唐朝開始,明清纔算是達到巔峰。他爲什麼要倒吸一股涼氣呢,因爲這張圖他就是隨便畫畫的,根本沒指望能造出來,說不定很多地方都不對。這種情況下工匠都能改進出來,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勞苦大衆的智慧抵消了封建地主的瞎指揮。
“這都是小道!”倒吸一口涼氣之後,司馬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將勤奮勞動人民的智慧收爲己用,這很正常大海航行靠舵手,沒有燕王英明正確的領導,怎麼可能取得這麼大的進步呢。
這個功勞歸司馬季身上只能說當仁不讓,當然燕王也沒忘記對具體制造的工匠進行了勉勵,“雖然水車改進是本王提出來的,但工匠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每人賞三匹布帛。”
“殿下真是愛民如子啊,封國境內全部都敬仰殿下的認得之名。”顏嚴一副生逢明主的樣子感嘆道,“過一會,臣下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製造水車的工匠。”
“這自然之力變幻莫測,遠非人力所及啊!”司馬季裝逼裝上癮,加快步伐走到水車旁邊,一邊感嘆一邊指點江山,就差來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讓李二專美於前。
就算這次是歪打正着,但司馬季並不準備就此停手,還要繼續指點江山,很多東西中國歷史上出現的都很早,但是後期明顯就改進乏力。
以歐洲來說,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水力機械作爲一種最主要的動力機械系統,被廣泛應用在農業經濟爲特徵的歐洲土地上,成爲當時主要的糧食加工機械。人們在河流旁邊設置水輪,建立磨坊,進行糧食加工,逐漸將其發展爲一個十分重要的行業。
歐洲水力機械的廣泛應用和普及,帶動了歐洲其他類型機械的發展,水車是歐洲最重要的動力來源,是採礦和冶金的基礎,用水車驅動的鍛錘和風箱成爲鍛鐵和鑄鐵製造業中不可或缺的設備。礦石的提升、粉碎、衝壓,槍管的鏜孔以及金屬絲的拉伸都藉助於水車實現。爲了水流湍急到產生足夠的能量來驅動機器,狹窄的山谷裡往往工廠林立。
中國的水車,到了最後還是和剛開始出現的時候目的一樣,也算是不忘初心。現在這片山谷當中,就是鐵礦帶,如果能把水車應用的和歐洲同行一樣,那個畫面太美,燕王屬實是有些不太敢去想。
“顏嚴,你想想,如果你能在水車當中放進去一個刀具,用來加工木料的話,是不是比一個佃戶的速度要快得多啊!”司馬季轉頭看向顏嚴,目光當中很是期待。燕王的期待其實不高,剛開始別說鍛壓礦石了,能伐木就能讓他高興好一陣子。
“殿下,封國有的是佃戶,何必如此呢?”顏嚴老神在在的道,“只要殿下一聲令下,不管是多高的巨樹,百姓一擁而上,什麼事情辦不到。”
司馬季咧了咧嘴長出了一口氣,跟在身邊的哈莫尼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是,啊?
“現在我就想知道,安裝鋸齒是不是比一個人速度快,下次過來我要看見!”啊完之後司馬季換上一副剛愎自用的樣子,解釋不通就不解釋,先把東西給我做出來,然後問道,“琉璃工匠安置在哪裡了?”
而這次指點的東西,他可不是一個門外漢了,被抓來的波斯琉璃工匠,同樣被暫時安置在這裡,因爲他做過這行,所以玻璃的發展歷程略微有些瞭解,中國當然很早也有了琉璃,就像是很多東西中國都出現過一樣,但南北朝時期琉璃作坊在洛陽出現,卻是大月氏人帶來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又失傳了。
而瓷器恰恰在南北朝時期長足發展,在隋唐時期到了一個爆發點,同時期琉璃作坊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了,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早期琉璃確實槽點太多,連他的大侄女司馬宣華都說太容易破碎。
被提拉伽送過來的琉璃工匠前後有兩批,人數加起來有四五十人。這個人數已經足夠了,畢竟在勞動力方面,我大晉雖然比起歷朝歷代都算是腎虛,但和其他文明相比還當得起人多勢衆四個字,讓人過來幫着波斯工匠做輔助一點問題都沒有。
在這些波斯工匠面前,燕王此時的形象可以說是光芒萬丈,這些波斯人可以不認識他燕王是誰,但是必須認識他身上的絲綢長袍,司馬季是有備而來的。不知道你們波斯人就是用絲綢貿易把羅馬人弄的苦不堪言嗎?
一身絲綢長袍的司馬季,就相當於穿了一身黃金在身,在衆人的簇擁之下出現,就算波斯工匠並不知曉他的身上,也不耽誤直接納頭便拜。
“這批人是極其重要的,先把琉璃作坊給我弄出來,我要親眼看着他們是怎麼做的。”司馬季很鄭重的對顏嚴叮囑道,“這可比剛剛的水車更加重要。出了什麼事,拿你是問。”
物以稀爲貴,整個晉朝能把水車製造出來的工匠有的是,但能製造琉璃的工匠,他不敢說一定沒有,可就算是有,他上哪去找?把全國都翻一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