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溫暖的陽光灑在大地之上,地面彷彿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紗一般。
江夏早早起牀練了一下兵家九樁,走了幾次八步趕蟬,然後便躺在搖椅上享受着幾名嬌美侍婢的按摩。
剛剛送別上官正回來的上官紫月手中捧着一本書,聲音柔和地爲江夏念着書中的內容。
江夏眼睛微微閉着,那享受的模樣不知爲何有種讓人想要把他打成豬頭的衝動。
沒過一會兒,江夏右手微微擡起來。上官紫月停止了唸誦,江夏伸手拿過身旁一張小木桌上的茶杯遞給上官紫月道:“好了,休息一下再念吧,再讓你念下去恐怕改日遇到你爹你會告我虐待你了。”
“紫月不會。”上官紫月搖了搖頭道。
江夏微微一笑,“開玩笑而已,我知道你不會。”
沒一會兒,韓慕楓走進四季居的院子。
見到江夏以後韓慕楓道:“江兄弟,有人想見你。”
江夏點點頭,躺在椅子上也沒動彈。懶洋洋地回答道:“韓大哥,麻煩讓人帶他進來。“
“好。“韓慕楓應了一聲後離開。
沒過一會兒,一名身材高挑面容俊朗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在一名韓慕楓的帶領下走進四季居。
中年男子對着躺在搖椅上的江夏抱拳躬身行禮道:“想必這位就是江大人了,久仰久仰。“
江夏拍了拍紫月的小手,柔聲說道:“紫月,帶她們去花園裡玩兒一會兒。“
“是。“上官紫月的手和江夏的手接觸了一下,頓時臉紅了。
她起身看了那幾名侍婢一眼,然後帶着她們一起離開。
等到上官紫月她們離開以後,院子裡就還剩下韓慕楓和江夏兩個人。
圍捕華雲狄和朱宸濠的那個晚上,韓慕楓有跟着一起去,他知道朱宸濠是個高手,所以特意站在院子裡護着江夏。
江夏懶洋洋的躺着,朱宸濠站着。
江夏說道:“要說起來我這個逍遙山莊也算是塊寶地了,當今皇上常來不說。興獻王朱佑杬之前來過,現在堂堂寧王居然也來了。“
“小王早就聽說過這逍遙山莊乃是京師之中最逍遙的地方,一直都想要前來觀賞一下,不過無奈小王沒有這逍遙山莊的會員卡,所以一直未能得以如願。“
“好了,咱們廢話就不多說了,既然王爺你來了,那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江夏道。
“江大人爽快,這一次全是小王的錯,小王只求全身而退回到封地,還望江大人高擡貴手。若是江大人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就是。“朱宸濠這姿態可以說是擺的很低了,幾乎就是一副我仍你處置的姿態。
江夏想了想後點頭道:“讓你離開京師這事兒沒問題,我的條件很簡單。交出肖雅健、馬鴻信,給我洗清耿中秋的所有罪名。另外我個人的精神損失費隨便給一點,三十萬兩。“
“可以。“朱宸濠點頭道。
江夏和朱宸濠都是聰明人,所以兩人的談判十分簡單。因爲二人都知道對方需要的是什麼。
朱宸濠要全身而退,並不是因爲他留在京師會死,而是因爲他留在京師會影響他那件大事的進行。
江夏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朱宸濠和詭兵派有關,他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將朱宸濠抓住送到朱厚照面前。
可以說他基本無法將朱宸濠怎麼樣。
之所以朱宸濠如此顧忌,甚至放低姿態專門來找江夏。是因爲江夏有一個必殺技,那就是可以潑他髒水。
沒錯,他是無法真正奈何朱宸濠。但是他能夠拿着朱宸濠的畫像告訴朱厚照,朱宸濠其實就是整個佈局的人,是詭兵派的幕後主使人,並且還和佛郎機人都接觸可能有造反之意。
他說的這些話不需要任何證據的支持,因爲他本身就沒想要對朱宸濠怎麼樣,只需要對朱厚照說了這些話,朱宸濠恢復寧王府護衛,拿下南昌府領兵之權的事這輩子都不用想了。
朱宸濠也知道江夏想要什麼,耿中秋絕對是要保存下來的,肖雅健是必須死的,馬鴻信也必須交給江夏帶回千門處置。
這些全都是題中應有之義,也全部都在朱宸濠的預料當中。
唯獨朱宸濠沒有預料到的只有一點,就是江夏那所謂的“精神損失費“三十萬兩朱宸濠沒有料到。
本來就是拿肖雅健、耿中秋、馬鴻信三個人的命換他朱宸濠乾乾淨淨離開京師的事,偏偏江夏就多要出了三十萬兩的“精神損失費“。
何其無恥……
朱宸濠離開了逍遙山莊以後便去找到了劉瑾,他之前就對劉瑾說過要找他幫忙,而幫忙的事便是尋找肖雅健和馬鴻信,以及替耿中秋洗脫罪名。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朱宸濠算是有些明白了。佈局陷害耿中秋的是他,現在要替他洗脫罪名的還是他。
朱宸濠一找劉瑾幫忙劉瑾就立刻點頭答應了,並不是劉瑾是助人爲樂的活雷鋒,而是因爲他和朱宸濠其實已經有了某種交易。
東廠不愧是東廠,一經出動沒用三天就將肖雅健和馬鴻信捉拿。
首先取了二人的口供交給朱厚照,朱厚照看過耿中秋和肖雅健的恩恩怨怨以後直說了一句話“放了耿中秋,殺了肖雅健。“
這麼一句話,等於已經洗脫了耿中秋的罪名。
然後劉瑾把馬鴻信和肖雅健兩人送進天牢派人通知了江夏。
下午,快近黃昏。
夕陽西下,天上的白雲似乎變成了金黃?色。
江夏帶着洗漱乾淨的耿中秋來到天牢,來到肖雅健的牢房前。
耿中秋手中拿着那一對秋水刀,這對刀曾經是他送給他摯愛的師妹楚尋靈的。
牢中的肖雅健看見耿中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着說道:“大師兄,好久不見了。怎麼樣?這次是來殺我的?“
“好啊,快來快來。我就等着你來殺我呢。”
“其實我早就覺得死而無憾了,因爲我玩兒過小師妹,親過她那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狠狠地破過她的處子之身。你知不知道,小師妹玩兒着有多爽……“
耿中秋雙目變得微微有些血紅,他轉頭看着江夏道:“掌門,打開牢房,我想和他單獨比試一番。”
江夏點點頭道:“可以,不過在這之前先讓我把他舌頭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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