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生一揮手:“把他帶下去,好生看管,不要虐待他了,不過不能於外界有任何的接觸,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加藤:“永和伯爵大人,我已經納了投名狀了,我們的合作事情呢?”
鄭長生嘿嘿一笑:“加藤,本伯爵說話算數,只要是你交代的沒有問題,等本伯爵辦完了事兒回來,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加藤被無情的帶走了,他儘管很想在繼續問一下,可是這由不得他。
帶走加藤後,鄭長生對武雲照道:“你一定要照管好加藤,這個人我有大用。”
“伯爺,您儘管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杜翔這個時候開口道:“老師,看您的意思,是要改變計劃了?”
鄭長生滿意的點點頭:“你小子夠機靈,能夠看破我的心思。是要改變計劃了。
本來我打算帶人偷偷的進去,暗中把小泥巴救出來。
可是現在,全島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這要是不趁機殲滅之,真對不起加藤的這番努力。哈哈......”
武雲照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伯爺,就讓我帶人去吧,不就是剿滅一幫倭寇嗎?又有如此詳細的兵力部署圖,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啊。”
“不,你的任務是迷惑高麗方面,不讓他們起疑心,還有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千萬不要讓金元應見到加藤。”
額,武雲照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嗯,知道了,伯爺。”
鄭長生哈哈一笑,捶了一把武雲照的肩頭:“有你的仗打,放心吧。”
武雲照聽鄭長生這麼說,頓時眼前一亮:“嘿嘿!那卑職就靜候伯爺的佳音,祝伯爺早日德勝回來。”
說到這裡,他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搓着手:“伯爺,能否透露一下,有什麼打仗交給卑職打的?”
鄭長生被這傢伙的無恥給逗笑了,這個戰爭狂人,看來是真的憋壞了。
“留着你的勁頭,將來對付李氏吧,你真以爲我們那三百弟兄就白死了不成?”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武雲照狠狠的捶了一下大腿:“奶奶的,終於等到伯爺開口了,該死的李成桂,等着迎接老子的疾風驟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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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際,開京城門打開了,執勤的高麗兵士揉着朦朧的眼睛,跟前來交接的同伴囑咐着什麼。
這個時候,十幾輛掛着餘記的運糧車出現在了城門口。
大掌櫃餘光輝騎着高頭大馬,牛逼哄哄的策馬飛馳,來到城門口的時候猛的一拉馬繮繩,坐下馬前蹄騰空,希律律一聲長嘶,停在了換崗的高麗士兵面前。
靠,把高麗士兵們嚇了一大跳。
一看是餘記糧行的運糧車,值守的高麗城門官不幹了。
怒氣衝衝的上前,手指着餘光輝:“該死的,給老子滾下馬來,否則立刻拿下。”
他的話音一落,高麗士兵紛紛拽出腰刀,圍了上來。
看架勢要把餘光輝立馬給幹翻在地的樣子。
這要是往日,餘光輝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直衝高麗城門的,還牛逼哄哄的玩了一手快馬急停,炫技了一把。
今天他爲什麼敢這麼做,無他,他手裡可是有永和伯爵給的手令的。
而且最最重要的原因是永和伯爵大人,就在他後面的運糧食的車上坐着呢。
伯爺今日有重要的事情去做,需要悄悄的不引人注意的出城。
就找到了他,這下子可把餘光輝給激動壞了。
奶奶的,老子身後有永和伯爵這尊大神撐腰,老子怕個鳥。
不就是高麗的城門嗎?老子衝擊你了又咋地?
城門官是知道餘記糧行的,每年的進城費沒少給,他們這些人沒少從餘記拿好處。
可是這並不代表,老子拿了你的好處,你就可以無視老子的權威,你這是要衝擊城門的節奏啊。
而且就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這也太不拿老子當回事了吧?
他越想越生氣,奶奶的,老子手裡最近耍錢輸了不少,看來今天又可以狠狠的敲餘記一把了。
他走到餘光輝的馬前,把手裡的長刀指向了餘光輝:“趕緊給老子滾下馬來,否則,格殺勿論。”
這要是之前,他這一番操作,保管餘光輝連滾帶爬的跪倒他面前,還得主動給他袖子裡塞上幾張大明的寶鈔。
話說大明的寶鈔可真實硬通貨,比高麗的錢幣好使多了。
這麼多的大明商人,隨便到哪一個商家,都能換取足夠多的東西。
可是今天的餘光輝不僅不下馬,還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的笑了一聲:“樸萬,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我們是餘記糧行,我們現在可是爲大明永和伯爵大人辦事。
識相點,趕緊把路給老子讓開,否則讓你好看。”
餘光輝說着從懷裡掏出鄭長生的手令,在城門官樸萬的眼前晃了晃。
靠,樸萬傻眼了。
餘記糧行他孃的啥時候成了永和伯爵的人了?
莫不是餘光輝這廝在晃點老子不成?
他心裡猶豫了起來,想要發作,卻沒敢。
畢竟這事情牽扯到永和伯爵大人,這可不是鬧玩的。
得罪了永和伯爵,那是要掉腦袋滴,沒人能夠保的住他。
不過,就這麼放餘光輝出去,他似乎又有點不甘心。
就在他猶豫的空檔,從值房裡走出一個人。
“樸萬,吵吵什麼呢?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
“額,金大人您來的正好,是這樣的,餘記拿着永和伯爵大人的手令要出城,您看這事如何處置?”
樸萬也想明白了,這他孃的永和伯爵是得罪不起的,還是少惹事爲妙,趕緊把這燙手的山芋甩出去爲好。
就算是出了什麼岔子,也是你金大人的事情,跟老子沒關係,誰叫你比老子的官大呢?
“是嘛!那你他孃的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路障挪開,讓伯爵大人的人出城啊。真是一幫廢物點心。”
他一邊罵着樸萬他們,一邊一溜小跑着上前牽住了餘光輝的馬繮繩:“餘掌櫃的,真是抱歉了,下面的人不懂事兒,得罪了您老,千萬不要記掛在心上。
我保證不會在有下一次了,讓我親自牽馬送您出城吧。”
這傢伙還真是會來事兒,滿臉諂媚的笑容,這讓餘光輝大感滿意。
他點點頭:“辛苦金大人了,牽馬墜蹬的差事就不勞你大駕了,下次有時間了,請你喝酒。”
說着,一甩馬鞭子,策馬揚長而去。
看着餘光輝一行遠去的背影,城門官樸萬詫異的看着金大人,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金大人,怎麼回事啊,餘光輝真的是永和伯爵大人的人?”
金大人一轉身,狠狠的給了樸萬一記耳光:“廢話,他孃的,你差點得罪了貴人,你不想活着,老子還沒活夠呢。
誰不知道,滿城的大明商人都是永和伯爵的坐上賓客?就你他孃的孤陋寡聞,以後下了值別他孃的一頭就鑽進娘們的褲襠裡。
多瞭解一下開京的大事吧,否則什麼時候掉腦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