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睿智等人就這樣暫時在五當召住下,侯睿智給寶音出謀劃策,希望五當召可以修建的更輝煌一些,然後又看了看衆喇嘛的唸經,雖然聽不懂,但是也覺得別有一番滋味。寶音給衆人講解了喇嘛們的經文,以及附近的一些文化飲食,衆人倒也聽的津津有味,尤其是見識了喇嘛們練習武功的場景,更是整齊有序,衆喇嘛們又對寶音很是敬重,便對寶音這個人物有了很好的印像。
而長平公主和侯瑤琴自從見過袁鳴沙一眼後,兩人便心中對袁鳴沙有些念念不忘,寶音因要照顧侯睿智等人,暫時沒有時間教袁鳴沙練習追魂劍法,袁鳴沙便和和西格都楞一起隨着大夥習武。而九公主和瑤琴便看着專注練習的袁鳴沙,練習中的袁鳴沙即敏銳又瀟灑,這裡和九兒瑤琴一樣大的男孩子就只有袁鳴沙一個人是代發修行,而習武的樣子又雄姿英發,九兒和瑤琴長在深宮裡,沒有接觸過什麼男孩子,這時好不容易在一羣光頭喇嘛裡面發現了袁鳴沙,看的是目瞪口呆,自然兩人的心都飛向了袁鳴沙那裡。
九兒更是每天都要拉着袁鳴沙在他沒有練習的時候陪着她們說天談地,漸漸的九兒和瑤琴便成了袁鳴沙所認同的好朋友了,九兒和瑤琴的身份被隱瞞起來,以袁鳴沙忠厚老實的個性自是不知道九兒和瑤琴是兩個丫頭,還傻傻的開心自己在五當召終於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了。每天總是會抽些時間陪着九兒和瑤琴講一些五當召裡的事情啊,還把周圍的風景轉了一遍。三人越來越默契,九兒和瑤琴竟是對袁鳴沙漸生愛意了。
這日,寶音請衆人觀看召廟裡面的喇嘛們在念經誦文,九兒這幾日跟着看的入了迷,每日喇嘛們早晨唸經時必要跟着一起念念,說是爲父皇和母后祈禱一下。但是瑤琴卻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氣氛,在大殿裡待着覺得有些無聊,又見袁鳴沙並不在這些喇嘛裡面,於是悄悄的問了旁邊的小喇嘛,得知袁鳴沙是帶髮修行,不用跟着念這些繁縟的經文,每日這個時辰正在後山練習武功的。
就這樣瑤琴趁着大家專注唸經的時候,悄悄的站起身離去,慢慢的走了出去。瑤琴獨自一人,呼吸着山裡面特有的新鮮空氣,踏着腳下的青青綠草,聽着天空中百靈鳥兒的歌聲,一路好心情的往召廟後面走去。當走到了袁鳴沙領她和九兒來過他平時練功的地方時,遠遠的便看見袁鳴沙手拿寶劍,威風凜凜的在那裡獨自練習,瑤琴不忍打斷這幅美好的畫面,便偷偷的躲在一棵樹後面,安靜的看着袁鳴沙專心練劍,卻渾然不覺身後一雙罪惡之手悄悄伸向專注的侯瑤琴。
瑤琴看袁鳴沙好像有停下來的意思,正欲上前打聲招呼,忽然一雙大手從後面把自己像老鷹抓小雞似得提了起來,瑤琴大驚,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大聲呼救。那人反手又去捂瑤琴的嘴,可是瑤琴奮力拼搏,那人也一時楞在那裡,沒想到手裡提着的小夥子居然是個姑娘而且完全不會武功,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就任由瑤琴掙扎和高呼的。
瑤琴這一呼叫,自是驚動了正在附近練劍的袁鳴沙,袁鳴沙聽見聲音,擡眼像遠處這裡望去,發現瑤琴正被一中年男子提在手裡,袁鳴沙大驚,放下手裡的功課,朝瑤琴這裡飛奔而來。待袁鳴沙走近了,擡眼望去發現綁架瑤琴的並不是當日挾持他的吳荊,而是個他不認識的小個子男人。
袁鳴沙這時已經把追魂劍法學的差不多了,又和韓強學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拳法和暗器,早期又學了水無痕的一些武功,所以武功招式也很複雜,他這時也不怕來人武功多麼高強,只是瑤琴不會武功,怕傷到瑤琴。來人見跑過來的只是一個年輕人,也沒有太在意,只是惡狠狠的問道:“快說,前面那座大殿是不是就是五當召啊?那麼徐達將軍的劍譜和寶藏到底藏在哪裡,你這年輕人又是什麼人?快快從實招來,不然你這位朋友可就保不住了啊。”說完又把手裡的劍架在了瑤琴纖細的脖子上!
袁鳴沙被這人的問話問傻了,暗自思索我在召廟裡待了這幾年從來沒聽師父說過這裡有什麼劍譜和寶藏啊,這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啊?他生怕這人傷害瑤琴,於是儘量溫和的說道:“這位大叔,我想您可能是誤會什麼了吧?我是這五當召廟裡的主持大師的關門弟子,自從我上召廟裡跟着師父一起習武以來,從來沒聽師父說過有什麼劍譜和寶藏的,您手裡那位更是初次來我們召廟,和您說的那些完全不知情,您先把我兄弟放了在說。”
這綁架瑤琴的卻是天龍幫裡的一個叛徒,名喚蕭遙子,他深恨無憂道人沒有派自己來找尋這些個寶物,於是一氣之下偷偷溜出天龍幫,自己歷盡千難萬險從南方來到這裡,克服了水土不服,又在快到五當召附近的陰山深處遇到了被水無痕等人打敗的吳荊,兩人一聽都是來五當召尋找寶藏的,當下話不投機便打起來,這吳荊剛和水無痕等人打完一架,身體本身消耗許多體力,這蕭遙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吳荊雖然是一派掌門,但是體力終究有限,這蕭遙子一上手便知道吳荊的身手了,輕蔑的一笑,暗道:“就這副德行還是崆峒派掌門呢,還和我搶奪寶藏,先把你這個掌門幹掉,我少了一對手多一份勝算了。”
想到這裡,蕭遙子下手更是狠毒,他本不是什麼好人,又心心念唸的要得到這些寶物,在吳荊面前耍了個計,然後趁吳荊受騙時一把啐了劇毒的銀針全部飛向吳荊的體內,吳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吳荊大駭,只覺得這毒藥厲害異常,自己已經感到半個身體痠麻,動彈不得,眼見蕭遙子陰險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像自己走來,只在心裡大叫一聲:“吾命休矣。”閉上眼見準備受死,卻等了半天沒有等到,睜開眼睛一看,原來蕭遙子手裡的寶劍已經被一顆飛來的棋子打落,蕭遙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四周看了半天也沒有人影,心中一陣發毛,也顧不上倒在地上的吳荊,心知這吳荊中了自己的百日紅,是絕對活不過一百天,也就逃離了吳荊,而吳荊自被人救了性命,也不敢在留在這是非之地,趕緊慢慢的拖着身體向山下走去。
這蕭遙子看看四周似乎沒人,便又放大膽子像他看到的五當召廟走來。好不容易潛到附近,便看到瑤琴從大殿裡面走出來,他便以爲瑤琴是廟裡的人,於是悄悄的跟在身後,看着瑤琴往袁鳴沙這邊走來,他生怕瑤琴也脫逃了,便忍不住一把將瑤琴擒拿過來。
蕭遙子呵呵笑道:“你這小娃也很會騙人啊,她明明就是一黃毛丫頭,也不知道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裝的呢。你讓我放了這小丫頭,你還怎麼給我往出交劍譜和寶藏呢?你當我傻子呢。”袁鳴沙腦子一轟,看着男裝打扮的侯瑤琴傻傻的道:“你......你說什麼?她......她是女的?哈哈,別開玩笑了。”
蕭遙子一瞪眼道:“你還真白癡啊,連男女都不分。”袁鳴沙這才仔細打量瑤琴,但見她皮膚細嫩光滑,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細細柳葉眉下面是一雙閃着頑皮光芒的黑眸,精緻的鼻子底下有一張櫻桃般的小嘴,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標緻的美女了,袁鳴沙臉一紅,不自然的看向還在用力掙扎的侯瑤琴。瑤琴這時突然被蕭遙子拆穿了身份,一顆心兒砰砰亂跳,一雙妙目四處亂飛,也不敢看向袁鳴沙,只是高喊了一聲袁兄救命。
蕭遙子這時已經是不耐煩了,高聲道:“你這小娃,要想放這女娃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劍譜和寶藏交出來就可以了。”袁鳴沙也有些不耐煩了,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沒聽師父說過這些東西的麼?你怎麼就聽不懂啊,快放了我侯兄弟。”袁鳴沙雖然知道了瑤琴的身份,卻還是一時難以改口,仍然以兄弟相稱。
蕭遙子冷冷的一笑道:“好啊,既然你不交出來,那也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便要動手,袁鳴沙一看要動手,身子像前疾步飛去,持劍的右手便像蕭遙子抓住瑤琴的右手狠狠一劍刺去。蕭遙子暗自思索自己連崆峒派的吳荊都打敗了,這麼一個年紀幼小的小娃還怕他什麼,於是放開瑤琴便和袁鳴沙對打起來。結果這一較量,蕭遙子便看出袁鳴沙這小子的武功很是雜亂,但也比較厲害,這下他收起了小愧的心裡,打起精神和袁鳴沙一眨眼的功夫便對戰了一百多回合了。
袁鳴沙畢竟沒有學透徹追魂劍法,這時漸漸的露出了下風,他心裡大急,蕭遙子又使了一計,鳴沙不知是計,一招中計,眼看蕭遙子的一劍就像自己的右眼刺來,他一時沒躲開,瑤琴大急,恨不得自己上前幫袁鳴沙擋這一劍,哪知這時那顆棋子再度出現,把蕭遙子的劍又打落在地。袁鳴沙大喜,高聲叫道:“師伯救命啊。”蕭遙子卻心裡一驚,暗自思索這個再度打掉自己的劍的怪客再度出現了,也顧不得侯瑤琴,丟下衆人向遠處跑去。
袁鳴沙這時見危機已解,趕忙跑過來,檢查瑤琴身體,慌張的道:“侯兄弟,你身體沒有受什麼傷吧?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侯瑤琴被蕭遙子拆穿身份,這時總是感覺到渾身不自然,看到袁鳴沙更是用一雙大手扶着自己的腰,只得用力把自己的身體往出走了一下。這才覺得砰砰亂跳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下。
瑤琴長了這麼大第一次和一個成年男子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自是有些心猿意亂,滿臉紅暈,不敢擡頭。瑤琴正在感受自己的心思,忽然聽得袁鳴沙高聲大叫:“師伯,韓師伯,快出來了,我知道一定是你啦。”瑤琴擡頭正不知所措的看着袁鳴沙,但見一個有些頑皮的老頭就那樣出現在了她和袁鳴沙中間。
韓強看了看還是滿臉紅暈的侯瑤琴,撲哧一笑,對着袁鳴沙彈了個腦門道:“你呀,你呀,你這小娃還是缺少和敵人對打的身手啊,人家一個奸計你便中計了,這也怪我和你師父了,沒有教過你人心叵測,讓你那麼輕易的就中了人家的計了,你還有的學呢,還有啊,這女娃娃一身男裝也把你這個楞小子哄的一楞一愣的,你都知道她身份了,怎麼還一口一個兄弟啊?我還真是被你這傻小子給打敗了呢。”說完還嘿嘿的笑了一下。
袁鳴沙跑上來拉住韓強道:“師伯,這幾天你也不說出來露個面,自從有客人來你躲到哪去了啊?害我棋癮一直在犯,真是的,今天你不許在消失了啦,陪我下棋啊。”韓強道:“哎呀,你這個傻小子,人家小姑娘只想要你陪啊,中間夾着我一個老頭子算哪根蔥啊,在說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人多啊,那麼多人吵得我頭都疼了,還哪裡能和你安靜的下棋啊,這幾天我在山裡面的小木屋裡住的了,等客人們走了師伯在和你下棋啊,好了,好了,我這會要去找些好吃的填飽肚皮了,這些日子廟裡面不太平啊。”說完一臉嚴肅的向遠處走去!
侯瑤琴待韓強走了,這才走上前問道:“袁大哥,剛纔那個怪老頭是誰啊?怎麼無聲無息的就出現了啊?”袁鳴沙道:“小兄弟。”忽然想起韓強的話,不由的一陣尷尬道:“這個,這個,我不能在一直叫你小兄弟啊,那我要怎麼叫你呢?”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擾擾頭。侯瑤琴微微一笑道:“在家裡父母都叫我琴兒,你願意叫也這樣叫我琴兒好了。”
袁鳴沙嘿嘿一笑道:“琴兒,這個名字真的很好聽啊,剛纔那個人是我師伯,我從進召廟就跟着他學習下棋和武功,他對人很好的,好了,外面還是不太安全,咱們先回大殿裡吧,我想這時他們的早課已經上完了。”侯瑤琴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繡着蝴蝶雙飛的小荷包,臉一紅,放在袁鳴沙手裡道:“這個送你,是爲了感謝你剛纔的救命之恩的。”說完先朝大殿裡面走去。袁鳴沙看着手裡面的那個小小的荷包,他也是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過女孩子送給的荷包,心裡一陣甜蜜,跟着瑤琴的腳步朝大殿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