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辰急急的領着剛做好飯的葉斯仁和史利炎往門口趕來,袁鳴沙不願意葉斯仁他們發現自己和他們之間的關聯,於是趕緊把劍藏在身後。待三人趕過來時,發現打鬥已經停止,凌莫辰道:“咦,剛纔還亂成一片,怎麼一會的功夫人就都沒影了,難到袁兄你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功夫,這麼快就把敵人都打退了啊,這可真是令在下佩服啊,雖然在下早已拜了葉史二位爲師,但是兩位師傅卻說我沒有什麼練功的天分,二位師父很下功夫教我,無奈我悟性太差,武功不敢說,只會兩手三腳貓的功夫,剛剛真的很抱歉,並不是我有意不幫你的忙的。?”
袁鳴沙這才恍然道:“凌兄,剛纔這件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了,而且他們本身是沒有敵意的,只是從背後看我和他們認識的一個仇人很像罷了,在看清楚以後才知道他們只是找錯人了,所以他們也沒有多逗留,道過歉之後已經走了。”葉斯仁拍了一下胸口道:“還好,還好,他們是誤會一場,兩位貴客,我們的飯已經做好了,大家快去吃一些吧。”他們說完以後袁鳴沙面無表情的拉着侯瑤琴和衆人一起去吃飯了,凌莫辰也跟的走了進去。
史利炎回頭笑道:“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又來我們這裡蹭飯啊,你不去你師妹那裡她能放過你?”凌莫辰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道:“師傅,弟子我吃的又不多,你幹嘛這麼害怕我在你家吃飯啊,師傅你太小氣了。不是爲了陪兩位貴客,我還懶的來呢。”
葉斯仁笑着在凌莫的頭上拍了一下道:“你這小子,吃飯的時候還耍酷啊,連一點多餘的笑臉都沒有,如果不是我們硬要問你話只怕你一天也說不了五句話吧,小子,你也太內向了,多和這位袁兄弟接觸接觸,你就是朋友太少了,袁兄弟,你也認識了我這個徒弟了,你多幫幫他,他說話實在是太少了啊。”
袁鳴沙一邊吃飯一邊看了一眼同樣沒有什麼表情的凌莫辰,這才發現凌莫辰幾乎都是問一句答一句,話比他要少多了,不由的點頭道:“兩位前輩放心吧,剛好我沒有什麼朋友,如今多了個兄弟自然開心了,凌兄看上去比我要大一些吧?”
凌莫辰點點頭,吃飯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袁鳴沙看着如此內向的凌莫辰,不由的和瑤琴對望了一眼,道:“那以後我就稱呼你爲凌大哥吧。”凌莫辰聽完以後,終於冷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看的葉斯仁和史利炎都是一楞,兩人會心的一笑,因爲從收養了凌莫辰這個孩子這麼久以來基本上看不到什麼笑臉,如今總算是有一絲的笑意兩人當然高興萬分了。
用完飯以後,袁鳴沙想要證實自己的疑問,便對葉斯仁道:“剛纔聽大叔說兩位以前去過歸遠,不知道這件事情可否是真的?我是歸遠境內五當召山上下來的,我們五當召廟就是在歸遠的西北面,不知兩位大叔可曾去過?”
葉斯仁和史利炎對望了一眼,二人有些擔憂,畢竟不是什麼好的事情,他們也不明白袁鳴沙爲什麼要這樣問,只得說道:“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們年輕好強,一直都在替別人辦事情,所以我們去歸遠也是奉了我們頂頭上司的命令而已,我們也沒有深入歸遠境內,畢竟我們只要聽上面的話就好了,而我們對那裡的天氣很不喜歡,所以我們一辦完事情就趕緊回到了雁門關,這裡在怎麼不濟可是氣候卻是比歸遠那地方強些了。”
袁鳴沙道:“不知兩位是替什麼人辦事呢?”史利炎這才笑出來道:“說起來真真有緣呢,我們當初是那些東廠裡的殺手,但是卻一直聽這位侯公子父親的命令,當時的那些事情基本上都是和侯大人有些個關聯呢,所以咱們當時去歸遠的時候就是在爲侯大人辦事呢。”
袁鳴沙一聽,心裡大大的一動,回頭看了眼毫不知情的瑤琴,不由的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很是吃驚二人竟然是替侯瑤琴的父親辦事,那麼說難道是自己的爹爹和琴兒的爹爹曾有過節?所以琴兒的爹爹纔要害死自己的爹爹的?如今我尚有可能是和自己的殺父仇人在一起的,心裡一時間酸甜苦辣的,只覺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想先把事情理清楚了在做打算了。
凌莫辰看看時間不早了,便對幾人說道:“師父,天色也確實不早了,我若在不回去,只怕你們那個寶貝徒弟會把我的家都拆了呢,我還要早點回去呢。”
葉斯仁看着袁鳴沙道:“對了,辰兒,這位小兄弟說他們明日便要去京城,正好,師父和你說的那件事情正要你去京城在查看一下,不如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便和袁兄弟他們一起起程吧。”
凌莫辰淡淡的道:“我沒問題的,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一下了,咱們明天見了,袁兄弟。袁鳴沙道:“那好啊,凌大哥,正好咱們一路上也有個伴了啊。”
史利炎知道自己那個徒弟的任性,便笑笑道:“那你先回去吧,我想兩位客人只怕也乏的緊了,還是讓兩位早些休息吧.”葉斯仁也點頭稱是,於是凌莫辰像兩人告辭了走了出來,袁鳴沙和侯瑤琴被帶進了一個小客房,葉斯仁看着尷尬的二人笑道:“兩位請見諒,咱們家裡只有這麼兩間空房,這裡一直是給客人用的,實在是沒有太大的空間,兩位就請將就一晚好了。”葉史二人說完便退了出來。
侯瑤琴一向睡的舒適,哪怕是這些在五當召山上的日子也是睡的寬敞,這時看到這麼一張剛好睡下兩人的炕,不禁心裡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兩人傻眼的對看了半天,似乎都沒有遇到過這麼尷尬的事情,瑤琴甚至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但見她滿臉通紅,眼神飄忽不定的道:“鳴沙哥,這......這要怎麼睡啊?不會是......是......”說到這裡,只覺得臉紅心跳,在也說不下去了。
袁鳴沙也一臉尷尬的道:“這個,琴兒,你先去睡吧,我在地上打個地鋪好了。”瑤琴一聽,也顧不得別的,只是不同意的搖搖頭道:“不行啊,鳴沙哥,咱們明天一早就要走的,你已經累了幾天了,如果在不好好休息一下我怕你會撐不住的。”
袁鳴沙拉着瑤琴走進屋裡,把門安全的插好低聲道:“琴兒放心好了,我睡地鋪沒關係的,我身體強壯的很啦,你好好休息就好了,不然我怕你明天吃不消的。”
侯瑤琴還想說什麼,袁鳴沙不由分說的就把瑤琴拉到了炕上,給瑤琴鋪好被子,讓瑤琴安心的躺在炕上,他自己卻手腳麻利地把地鋪打好,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呼呼發出打鼾聲相裝睡熟了。瑤琴想着袁鳴沙剛纔的動作,不由的心裡又是歡喜又是害羞,想着自己的複雜心思,又想着很快要見到自己的父母,不知到父母會不會生自己的氣,會不會喜歡袁鳴沙,漸漸的進入夢鄉。
袁鳴沙卻心思複雜,想着葉斯仁和史利炎的話,聽那話的意思他們是奉了別人的命令去害死自己的爹爹,而他們所說的那個人很有可能竟然是琴兒的爹爹,雖然現在還不是特別清楚自己的父親和琴兒的父親到底有什麼過節,可是有點肯定的就是這件事情和琴兒的爹爹有很大的關聯,現如今琴兒卻對自己情有獨鍾,雖然自己暫時只是把她當妹妹對待,可是自己好像對她也有一絲絲的眷戀。
袁鳴沙忽的又想到了離開他好久的阿茹娜,想着阿茹娜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又想着自己已經答應過要娶娜娜爲妻,娜娜一直那麼照顧自己,自己卻從出來便沒有時時把她放在心上,也不知道娜娜現在過的好不好,自己這次下山竟然沒有想到去看看娜娜,想必她現在對我有些埋怨吧。
袁鳴沙越想越頭大,忽的想到韓強師叔曾對他說的一句話:剪不斷,理還亂。倆個女孩真的是都不錯啊,娜娜和琴兒各有千秋,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兩個純真的女孩子,還是就把琴兒一直當妹妹對待呢?就這樣胡思亂想的,窗外漸漸的露出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