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的沒彙報?
白名鶴的眉頭皺了一下,僅這動作雅典大牧首就可以感覺到大明的軍規有多嚴格了。
“傳我的命令,不許士兵私下接觸這裡的女子,那怕是自己送上門的也不行。有三個例外,一個結親,對方是良家。第二個是賞賜。第三個是醫官驗證過的。沒有理由,告訴他們這是我的命令。”白名鶴很無奈的下了一條命令,有些原因他是知道的。
王誠點了點頭,在小本上把這些命令記了下來。
奧拉大主教這時說道:“有一些下等人,陛下不如安排人接見一下。”
“有什麼好建議?”白名鶴還在想剛纔的事情,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在這裡,有一個國度,被稱爲神罪者。他們的傭兵控制着大半個歐洲的人口販賣,當然也控制着皮肉生意。”奧拉大主教說完,雅典大牧首也緊接着說道:“斯坎德培,陛下您可以見一見。他算是一位貴族。”雅典大牧首說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白名鶴聽過這個名字,電影中有演過。當下說道:“阿爾巴尼亞之鷹?”
“能得到陛下您的稱讚,這是他的榮幸。”雅典大主教起身很鄭重的施了一禮。
“不,他是一位英雄!”白名鶴聽說過這個人,可以稱得上是民族英雄。兒時他的父親被迫投降奧斯曼帝國,然後他被迫改信了伊斯蘭教。在取得了足夠的信任之後。成爲了一名帶領五千騎兵的將軍。
可他卻等到了一個機會,帶着他忠誠的部下回到了家鄉,組織起反抗軍。
在奧斯曼帝國蘇丹的眼中。他是背叛者,叛教者。可對於他的家鄉來說,他是英雄。
一個護衛從外面走過來,在王誠的耳邊低語幾句,王誠來到了白名鶴面前:“大人,出了一點小意外,還有一件小事。”
“先說小事!”白名鶴沒座下。示意王誠直接說。
“大人,雷將軍發電。說海上跑了這麼久,吃了太久的魚了。他希望可以讓所有的士兵們放開吃一次羊肉。請大人恩准。但,這次攻擊之後得到的羊,他說就是喝湯都沒有點油花。最後一句是:小白你不厚道!”
哈哈哈!白名鶴一隻手按着額頭放聲大笑着。
那邊奧拉大主教正給雅典大牧首翻譯着王誠的話,雅典大牧首感覺非常的慚愧:“尊貴的陛下,這是我們的錯誤,是我們沒有足夠的食物招待遠行的客人,請允許我去向您的部下致歉。”
“你,理解錯了。這老雷是打的高興了,希望可以讓我們再指下一個目標。”白名鶴雅典大牧首解釋完,對王誠說道:“發電,問凱撒。讓他再建議一個攻擊點。我的意見是,這一次的攻擊是解放,再一次的攻擊是搶奪!”
“大人。這就是那個小意外了。凱撒將軍以及他的部下,還有追隨他的勇士喊出了一個口號,就是不作奴隸,把奧斯曼人全部變成奴隸。”
白名鶴沉默了,這個作法太瘋狂了,當然這是歐洲人的價值觀。不是大明人的。
思考片刻:“這樣吧,剛纔的電令照舊。再發電給藍海、凱撒。就說我要埃及讓他們給我一個日程表。然後沙伽羅號我的房間內,七號箱中的圖紙搬出來,修運河一事提上日程,任何敢窺視這條運河的人,你明白?”
王誠退了一步,起手施禮:“屬下得令,任何敢窺視這條運河的人,就是在向拜占庭帝國與我大明宣戰,不死不休!”
“恩!”白名鶴只回答了這一個字,這個字也代表了白名鶴第一次真正的露出了獠牙!
白名鶴搬家了,住進了修整一新的雅典某一位公爵的府上。
雅典已經沒有國王了,也沒有執政官。這裡的公爵因爲打算投降奧斯曼人被殺,全家死光。那的公爵府比起大明的園林式大宅差太遠了,白名鶴原本選擇了一處靠海,風景不錯的城堡,但拜占庭的將軍們認爲敵人可能會從海上襲擊,那裡不安全。
所以,白名鶴只能暫時住在雅典城內。
戰鬥在繼續着,藍海很久沒有打仗了,隨着戰爭的深入,他感覺到了快樂。又象是年輕了十歲一樣。而上林苑的七萬陸軍,這些人就象是脫繮的野馬,白名鶴的寬鬆令讓他們變的很瘋狂。
如果說誰的賬本上沒有奴隸,誰沒有砍殺過敵人,那麼會被嘲笑。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海琴海成爲了大明艦隊的內湖,這一圈所有的港口都被清洗了一遍。物資被運往雅典,這裡的人被分爲了三等。按照大明的標準,第一等是科學家,第二等是工匠,第三等就是奴隸。
沒有貴族,貴族與大明無關。
當然在奴隸當中,會有高等貴族女奴,中等貴族女奴,與美豔女奴這三個特殊的等級,以及戰兵奴隸,強壯奴隸與下等奴隸。
拜占庭帝國原先的無論是逃亡的士兵,還是平民,重新聚集起來的人,幾乎全民皆兵。足有上百萬人,就算是女人也會拿起武器去負責看管奴隸,特別是上等女奴隸,這些全是高等財富值。
拜占庭人少嗎?
如果不是因爲奧斯曼帝國入侵,在巔峰的時候拜占庭帝國擁有人口三千四百萬人。眼下就算人數減少,也肯定有超過一千萬人口。
特別是大量被解放的奴隸,他們成爲了拜占庭軍隊的中堅力量。
對奧斯曼人的仇恨,對自由的嚮往,他們的戰鬥力非常的驚人,往往大明這邊剛剛開始用火炮攻擊城池,他們就拿上武器衝上前去。軍規是鐵律,在大明軍人足夠的威嚴之下,勉強還是能守住不私藏等各種規矩的。
馬其頓王國的解放,代表着拜占庭帝國復國之路的正式開始。
可憐的拜占庭連宮廷各級官員都湊不夠數,倒是帶兵的軍官連成了排,大明的文官暫時作起了管理拜占庭帝國的工作。
轉眼,白名鶴到雅典已經一個月了。來自地中海的一些客人則在等着覲見這位來自東方帝國的拜占庭親王。
門外的休息室內,葡萄牙國王阿方索五世、西班牙三位國王(西班牙這個時候還不是一個統一的王國,大約在幾十年後才真正統一。)然後就是被白名鶴稱爲阿爾巴尼亞之鷹的男人,那位民族英雄。
最後,卻是三位非常特別的客人。
一位是羅馬教徒的主教,什麼級別白名鶴不關心。但另外兩位就非常特別了,一位是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弟弟,另一位則是他的女兒。索菲亞-帕列奧洛格。
記得在羅馬教廷的時候,奧德塞聽到了一條船的名字。
作爲拜占庭帝國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親弟弟,他放棄了對正教的信仰,成爲了羅馬教廷的一位神職人員,正在教會學校作爲一名學生,也同時是老師。而他的女兒,年幼的索菲-帕列奧洛格也在這所都會學習着。
他的女兒還年幼,但卻並不是什麼也不記得。
她記得,她有一個姐姐。
有一天,就有教會的學校之中,她聽到其他的貴族少女對他講,地中海出現了一條超級大的船,那條船帶着無數的大船來到了地中海,而且經過了西西里島,那第船的名字,奧利維亞萊女皇號。
奧利維亞萊,自己有個姐姐叫這個名字,那一年她只有三歲吧。
很快,教會學校之中就有年齡大的人聽家裡人講到了那船主人的名字,這個名字出現的瞬間,整個歐洲被震動了,聽聞就是英國亨利六世都已經準備去雅典,法王也有說過要去雅典城。
而那船主人的名字。
奧利維亞萊-瓦萊裡烏斯-奧勒裡烏斯-帕里奧洛格斯-君士坦丁。
這個名字很長,換一個人未必可以記得住。索菲亞卻清楚的知道,這就是她的姐姐。
地下室,已經忘記了白天黑夜,忘記日子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弟弟,索菲亞的父親還在抄寫的聖經,他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帝國的滅亡讓他心灰意冷。自己的兩個兒子現在何處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某教會騎士訓練營。
“是姐姐回來了!”索菲亞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年齡不大,卻已經是滿頭白髮的奧德塞慢慢的擡起頭,用通紅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兒:“不,你的姐姐此時應該在天國,在主的懷抱之中。”
“不,是姐姐回來了,學校裡都在傳有一條非常大的船帶着數不清的船進入了地中海,那麼條叫奧利維亞萊女皇號,船的主人正是姐姐的名字。和我一樣,我們姓帕里奧洛格斯,她的名字後面,加上我們的家。”
少女稚嫩的聲音充滿着堅決。
“這不可能!”
“這是真的,我要去找姐姐,我要回家去。”少女尖叫着。
正好,羅馬教廷也認爲應該去拜會一下這位女皇,至少都是主的僕人,當然羅馬教廷最在意的還是這支龐大無比的艦隊。就這樣羅馬一位紅衣大主教帶着奧德塞與索菲亞來到了雅典,在會客區等待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