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冷冷的看着她,一邊對陶媽媽道,“媽媽你放開她,我到要看看她怎麼動手,一個填房,欺壓正屋留下來的孩子,一點也不覺得丟人,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這樣到也好,正好讓父親看看,也好休了她,我們李府留不得這樣的人。”
“你、、、你說什麼?要休了我?呸,老孃嫁進李府這麼些年,伺候老的又伺候小的,又爲李家生了子嗣,你憑什麼要休了我?你這種惡女,挑釁父親休妻,看我不打死你。”韋氏怒氣的往牀上衝。
伍元雖然病了半個多月,可也不是個軟弱的,韋氏一撲上前來,她揚起手對着韋氏的臉就揚了過去,用力全身的力氣大巴掌打過去。
韋氏還沒有打到人就被一巴掌打到臉上,傻了,她是從來沒有想過那個被自己打罵只知道哭的丫頭竟然敢動手打她。
“我跟你拼了。”韋氏回過神來之後,瘋一樣的撲過去。
伍元的手又是一揚,對着她的臉就撓了過去,她可是下了狠手的,韋氏尖叫出聲,手捂着臉,拿起來一看,手上竟滿是鮮血。
“殺人了,殺人了。”韋氏捂着臉尖叫起來。
哪個女人不愛美貌,她雖然長的不好,可也愛自己的這張臉,現在破了相,哪能不叫。
陶媽在一旁看着高興,只恨不能在多撓一把,伍元這兩下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的喘着氣,“媽媽,把人弄出去,在這裡亂叫,讓人聽着心煩。”
陶媽媽也是做習慣了粗活的,力氣大,扯着尖叫的韋氏就往門外走,反正老爺都不想要她了,要不是她死賴着又跪又求說年後走,老爺也不會同意她在府裡住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告你們,殺人了,殺人了。”韋氏被陶媽扯出去還在大喊,到了院子裡,陶媽媽一把甩開她,冷掃一眼,轉身進了屋。
“娘,怎麼了?”李時清從外面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
韋氏一看到兒子,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時清,快看看,那賤丫頭把孃的臉弄破了,快看看啊。”
李時清一看到母親的臉帶着血琳子,嚇壞了,等明白是誰弄的,站起來,“娘,你別怕,我現在就去打那個賤丫頭。”
別看李時清才十二歲,可是從小就打罵姐姐,早就習慣了。
韋氏想着兒子是老爺唯一的根,那賤丫頭一定不敢還手,“對,你快去幫娘教訓她,她還說要讓你爹休了娘,要是娘被休了,以後你爹在娶個夫人回來,你就要過那丫頭一樣的日子了。”
韋氏嚇唬着兒子,只要兒子鬧起來,老爺一定不會休了自己,現在能在這個家呆下去,也只能靠兒子了,這次從外面逃命回來,她越發覺得還是當將軍夫人好,走到哪裡若是說她是將軍夫人,別人都會多照顧她們母子一番,要是她沒有了這個身後,那以後怎麼辦。
李時清一聽,火氣更大了,“娘,你等着,我去教訓她。”
說完,李時清就奔着屋子去了,陶媽媽早就在屋裡把院裡母子的對話聽了去,暗罵韋氏是個心思壞的,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得來,真是讓人恨。
“賤丫頭,是不是你要讓爹休了我娘?你說,是不是?你個賤丫頭,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家是我和我孃的,只有你纔是外人,你馬上給我滾,滾出去。”李晴清進來不顧陶媽發攔着就衝到牀邊,“你這半個月來躺在牀上,沒有將你仍出去,你不感恩,還想破壞我家,好個不要臉的賤種,跟你娘一樣。”
“住口。”李璟冷眼冷色的從外面進來,“你罵誰是賤種?你在給我說一遍。”
要不是他趕了回來,怕是還不知道在自己面前很乖順的兒子是這副樣子吧?真是韋氏生出來的兒子啊,竟跟她一樣,一個男孩子滿嘴污穢的話。
“爹、、、誰讓她說要讓爹休了娘了,娘爲了這個家做了那麼多,爹,到底娘哪裡有錯啊。”李時清沒有料到父親會回來,嚇的忙改了口。
要說李時清怕自己的父親,那也是有原因的,李時清今年才十三歲,卻已經沾上了很多惡習,平時總偷偷的去妓院,有一次被人撞到了告訴了李璟,李璟回來暴打他一頓,他只說好奇才去的,李璟也信了。
從那以後,李時清就偷偷的去暗娼那裡,所以年歲小,身子早不被掏空了,做了這些本就心虛,在父親面前自然是害怕的。
“孽子,還不滾出去,等過了年,我就給你娘休書,你若捨不得你娘,就跟她一起離開將軍府。”李璟怒吼出聲。
想想他這輩子,竟做了什麼,有這樣的兒子,也害了自己的好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