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哪裡知道,他一直擔心兩國通商的事,竟然一個月後就得到了答覆,甚至還有皇子要親自去突厥。
得到消息之後,郡府熱鬧起來,李璟忙着讓人收拾將軍府,等着迎接皇子的到來,有皇子自然又會有許多的大臣。
韋氏卻是最高興的一個,想着將軍府要迎接皇子了,到時她也有面子,這幾年來將軍不回府,那些人可沒少嘲笑她,現在看他們還敢不敢了。
皇子到來之前,韋氏可把攢的家底都翻了出來,做了一身好衣服,還特意讓兒子也好好打扮了一番。
“傻小子,得到了皇子的眼,以後你就發達了,到時別像你那個沒用的爹一樣,只知道在這裡受窮,要是能去京城,那可就是人上人了,這回你得有點眼色,可別失去了這次機會啊。”韋氏戳了兒子的頭。
李時清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裡,被母親嘮叨的煩了,頂回去,“行了行了,這你都說一個月了,還沒完沒了的說,讓不讓人活了,聽都聽煩了。你在說,等皇子來了,我就躲出去,讓你竹藍打水一場空。”
就知道威脅自己的娘,怎麼在你老子面前話都不話說。
韋氏心裡暗罵了幾句,卻也不敢在多說了,知道要真把兒子弄煩了,他可是什麼都敢做出來的。
李時清揚揚得意,站了起來,“娘,給我拿點錢。”
“哪有錢了,又要去那種地方是不是?有往那裡扔的錢,存起來都能娶個媳婦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多大了,連個媳婦也沒有。”韋氏雖然不願意,卻還是從衣袖裡掏出一把銅錢來,“給,就這些了,愛要不要,不要也沒有了。”
李時清接過來在眼裡顛了顛,一看就知道是嫌棄少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拿着錢走了。
韋氏只這麼一個兒子,還指望着養老呢,到也不會真的生氣,只想着藉着老爺在府上,得和老爺說說這成親的事了。
心裡有了算計,晚上吃飯時,韋氏看時機差不多了,就笑道,“老爺,時清年歲也不小了,該成親了,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李璟的臉一沉,“娶了哪家的姑娘不是害了人家,我看就這樣隨他去吧,也省着禍害了人家。”
韋氏抽了抽嘴角,“老爺,時清怎麼也是你的兒子,你是將軍,到時也讓人笑話不成?”
“笑話?你以爲那些事情還沒讓人笑話?把你的那些歪心思收起來,我一年給你們的錢也不少,你先前給她不是在村裡娶了一房娶媳婦嗎?怎麼又說這麼大年歲沒有媳婦?還真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看着那人不錯,可你們也不是好的,竟然連子嗣都保不住,我告訴你,你有什麼心思都給我歇了,皇子要來了,要惹出什麼禍事來,我饒不得你。”李璟摔下筷子。
韋氏一聽,不敢吱出聲。
其實到真是買了個村裡的媳婦回來,但是她一直覺得配不上兒子,又小家子氣,所以對外說只當是妾,在家裡又當下人使呼,兒子在外面受了氣回來總是拿她出氣,有了身孕也被打掉了。
韋氏一點也不覺得是兒子的錯,到是覺得是這女子不行,要真娶個正八經的媳婦回來,家裡也不會鬧出那樣的事情來。
她一直以爲老爺常年不在家,這些事定是不知道的,哪成想老爺竟然全知道,現在被戳穿了,臉上也火辣辣的。
李璟胸口堵的慌,起身離了飯桌,在這個家裡連頓飯也吃不安穩,要不是皇子來了不能在大營落腳,他怎麼也不會回來。
想到這,他又警告道,“過幾日皇子就要來了,你最好給我安份點,惹出什麼禍事來,皇子動怒要了你的命,我也是保不了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韋氏心裡不服,“有那麼嚴重嗎?而且看在將軍的面子上,皇子也不會說什麼,況且妾身又能惹什麼大禍。”
“哼,與你這婦人多說也無用,只等出了事你別哭着求我便是。”李璟憤然的轉身出了屋。
大營雖然不是家,可有女兒有外孫,哪像這個家裡,只會給他填堵。
半個月後,浩浩蕩蕩的隊伍終於到了郡府,皇子直接住進了將軍府,李璟帶着邊關的首領過來見禮。
“李將軍請起。”
李璟聽着聲音熟悉,待起來看到人之後,微微一愣,卻又忙低下頭,這皇子竟然就是兩個月前那個來給自己送信的和尚。
無可淡淡一笑,“這幾日要打擾你將軍了。聽說貴府的小姐有一兒子,怎麼不見他在?”
要說無可原是皇室的三皇子,當年一心向佛,不故阻撓,強勢的出了家,甚至連行蹤都漂浮不定。
當年李子夫隨家裡人進京做客,也是在親戚家裡看到過無可一次,只那一次,李子夫就忘記不了無可的俊美容顏,這才心動了。
哪知道無可在那以後就出了家,直到在突厥遇到了伍元,動了凡心,這才又歸家了。
李璟到沒有多少驚呀,“怕驚擾了皇子,所以就一直讓人呆在了後院。”
無可聽了就對身旁的人都擺擺手,“你們也都退下吧,李將軍留下。”
待人都退下了,無可才站起來走過去,他一身蟒袍在身,王者之勢更是不可阻擋。
“李將軍,此時沒有外人,你也不必拘束,咱們一起去後院吧。”無可走下來。
李璟忙道不敢,可也放鬆下來,帶着無可去了後院,夜叉正跟小白玩,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夜叉和小白是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