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點了點頭,道:“好吃!”
不知究竟是安慰還是真的好吃,沉沉的這句話將所有人的胃口全部吊了起來。
顧冷川是典型的護妻狂魔,只要是從傅淺言手中做出來的東西,他都當仁不讓的第一個做實驗,儘管這一次被沉沉搶先了去。
顧國邦看着他們父子兩的舉動,眼睛裡劃過一絲異樣。
在以前他是從來不知道,家裡還可以這般的氣氛融洽,似乎有了他們都來之後,家這個詞,總算是像樣些了。
今天的這次晚餐,註定是傅淺言下廚的最後一頓晚餐。
老天給了她一個絕好的味覺,卻沒有給之相對應的廚藝,說來這也算是一件十分令人惋惜的事情。
不過這也算是給了傅淺言一個很好的想法。
既然決定要幫助沐長至去開展他的那檔美食節目,並且節目的本身就是一個娛樂性質的綜藝。
其他的節目都是邀請有廚藝有味覺的嘉賓來加入,她倒不如來個反其道而行,讓一些不會做飯的嘉賓前來參加這檔節目,到時候的效果應該會如她所想的那般,啼笑皆非但卻幽默不斷,收視率會比這般好上很多。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個想法,真正實施起來的時候,或許還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困難,但是自古以來,創新絕對是一個值得人們在意的商機。
完飯之後,顧國邦便帶着沉沉回到樓上,她和顧冷川兩人收拾着餐桌,實際上家裡有傭人,根本不用他們動手,但是如果生活中連這點小事都需要別人代勞的話,那麼便真的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我跟你說件事情。”
正在洗碗的傅淺言聽着顧冷川這麼說着,見他神色嚴肅,也不由得跟着停下手來問道:“怎麼了?”
畢竟很少見他這般的神情,想必他要說的事情應該十分的嚴肅吧。
“你覺得一個家庭有幾個孩子最合適?”
傅淺言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種問題,本來以爲是關於工作上的事情,她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回神之後下意識的回道:“一男一女最好不過。”
顧冷川嘴角一挑,看着面前輕易上鉤的人道:“那麼我便滿足你這個想法怎麼樣?”
此時的傅淺言纔算反應過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不由得眉頭一挑。
今天的顧冷川十分的不同以往,從來不會說這種輕佻話的他,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看着自己腰間的那隻手,她輕笑一聲,道:“誰教你的?”
顧冷川抿了抿脣:“這種不是男人的天性嗎?還要誰教嗎?”
他忽的湊近她的面龐,話鋒一轉:“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傅淺言頓時覺得有些危險,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永遠都是正確的,正在沉思的時候,身子已經被人打橫抱起,這般突兀,沒有預兆的動作,令她驚呼一聲,接着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
“你做什麼?”
她這般問着。
顧冷川低下頭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挑:“明知故問。”
很少臉紅的傅淺言,竟然也會紅了臉,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竟然如同年少似的那般有些不知所措。
被人扔到牀榻之上,柔軟的被子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的包裹住,傅淺言看着漸漸逼近的人。
“你學壞了啊!”
顧冷川攤了攤手,不可置否。他起身壓在她的身上,手掌在她身上摩挲着,所到之處燃起一簇火苗,霎時將兩個人身上的火都勾了起來。
牀幔落下的時候蓋住了一室旖旎。
“你說我們會在一起多久?”
“永遠。”
情話是說給自己愛的人聽的,愛情裡失去情話的話,會變得索然無味,顧冷川想將自己擁有的全部都給她。
給不了的東西努力讓自己擁有,然後雙手奉上。
最好的狀態,莫過於看着她的笑容,是因爲自己。
傅淺言越來越懂得如何與顧國邦相處,再也沒有一開始的緊張與異樣,彼此之間的矛盾與間隙都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的淡化到最後的了無音訊。
原來放別人一條生路的同時,也是饒恕了自己。
公司的事情,因爲傅雲天的原因徹底的將汪琪的事件壓了下去,因爲被有心人引起來的這則新聞總算是結束,但是關於其幕後的人物,始終沒有露出馬腳。
傅淺言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但是依舊心存擔憂,只要他存在的一天,對於他們來說,便是一個隱患。
“董事長,汪琪找您。”
因爲沈畫畫已經升爲公司的cho,現在她的助理是一個名喚湯米的女孩子,也當初沈畫畫進公司的時候差不多,只不過性子比較內斂,工作兢兢業業,是個刻苦的。
湯米這麼說着,語氣恭敬。
傅淺言看了她一眼道:“讓她進來吧。”
湯米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不多時,汪琪便已經進來,她面上不同往日的,沒有了那股糾結與爲難,坦然的令傅淺言有些驚訝,什麼時候,她總算是學會了將自己的毛病丟棄?
“董事長,我想退圈。”
她說出這種話,與她面上的淡然十分的相配,但是傅淺言卻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她總算是確定了一件事,但是卻是這樣的糊塗至極!
先不說她同不同意她的退圈申請,光是齊升便是絕對不可能同意她的離開的,她好不容易將她現在的醜聞壓下,到時候再因爲此事鬧出風波,她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的!
傅淺言語氣微冷:“我不同意。”
汪琪早已經知道她這樣的回答,她道:“抱歉,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清醒過,我決定退圈了,請董事長批准。”
說實話,一般娛樂公司是絕對不會允許藝人這樣任性的行爲,退圈的事情,除非是公司給予其對應的措施,如若不然,無論藝人有多麼的堅定,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畢竟藝人退圈,對公司造成的損失會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因此纔會有解約金一說。
沒有付毀約金就退圈的藝人,她接觸的也有,譬如許清桐,譬如沈夜,但是一切的前提是,理由能夠讓她信服,而她汪琪顯然不具備這樣的要求。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傅淺言語氣冷靜,儘管心中已經是氣憤的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至於違約金我會如約打在公司的賬務裡。”
汪琪這般說着,直到她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傅淺言的心情纔算真正的平靜下來。
並不是爲了她口中所說的違約金,雖然違約金數目非同小可,但是對於明神來說,還是不值一提的,令她上心的是,她所說的違約金,按照她的家庭來說,是絕對不可能承擔得起的。
因此她能夠這般的有底氣的跟自己說出這種話,便意味着,那筆違約金定然是有人替她解決了。
這樣的情況似曾相識,她以前便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只不過事情的主角從何霧換成了她汪琪而已。
“是誰答應替你付違約金?”
傅淺言這麼問着,心中有着強烈的預感,答應她的人,便是她一直在找的,汪琪那件緋聞的製造者。
這樣給了一巴掌再給一顆蜜棗的手段,在娛樂圈很是常見,她以前也是十分喜歡用這種手法,將藝人的性格牢牢的把握住。
因此,她幾乎可以斷定,她的想法是正確的。
“抱歉,這件事情,我有保有不說的權利。”
傅淺言輕笑一聲,眸子裡閃現了一絲異樣的情緒,她語氣輕柔:“只要你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誰,我便同意你。”
汪琪顯然是被她繞進去了,實際上,只要她認定了自己的想法,傅淺言也拿她沒有法子,畢竟她們之間僅僅是一紙合約的關係,就算她要毀約,從法律上來講,只要她賠償相對應的金額的話,這件事便可以風平浪靜。
“好好想想,是自由,還是爲了一個你壓根不知底的人,將自己的自由拋棄。”
傅淺言循循善誘,汪琪神色有些爲難。
“只要你一句話的事情,便可以恢復自由,此後你的人生再與我沒有半分關係。”
這句話對於一個一心一意想要離開的人來說,是十分具有誘惑力的。
“此話當真?”
汪琪問道,傅淺言點了點頭,只見後者像是做了某個決定,她目光堅定道:“好,答應幫我付違約金的人是巨盛的董事長。”
這個回答顯然是傅淺言已經猜測到了的,她將眸子裡的情緒收了起來。
“我也是說到做到的人,你可以走了。”
汪琪聞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起身離去。
直到她的背影離開辦公室,傅淺言才收回目光,接着拿起桌子上的電話。
“派人跟着她,將她見過什麼人,去了哪兒都給我記下來。”
聽到電話裡應了一聲之後,才掛斷電話。
她自然是不信靳伏白會這麼輕易的容許她將自己供出來,恐怕她會問出這句話的情況,他也早便猜到了,像他那般謹慎的人,怎麼會忽略這一重要的一點。
因此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靳伏白不惜暴露身份,設下一個圈套等着她往裡跳。
等了這麼久,總算是將自己的真正身份說了出來,也不枉她犧牲了一個藝人,來換取這一條有利的線索。
接下來,恐怕她和靳伏白的仗纔剛剛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