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從身旁傳過來帶着滿滿的真實感,傅淺言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之後的種種,就交給時間來決定吧,究竟結果如何,讓一個月之後的她給予他一個回答。
不過細細想起來,給沉沉生一個妹妹,讓他們彼此能夠互相依靠,在童年的生活當中,也不會過於孤單。
沉沉現在年歲還小,如果說這個時候生一個妹妹的話,兩人之間不會產生太大的隔閡,應該會給童年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傅淺言想,一個月之後的答案,她似乎已經有了。
關於陳酒的出現,傅淺言根據昨天顧國邦所說的話採取了一些方案。
雖然說去孤兒院查,也是沒有抱着太大的希望,畢竟明星的出生是孤兒院這種事情,也還真的是少有,因此也只不過是抱着試試的想法。
但是往往結果總是出乎意料,當傅淺言在市內的幾家孤兒院中搜尋一番,依舊沒有任何結果的時候,卻在一家孤兒院查到這樣一則情況。
孤兒院的院長本來在是林縣的一家孤兒院,後來自己開了這麼一家孤兒院,因此對於傅淺言所要找尋的那個情況也有所耳聞。
陳酒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挺有辨識度,因此在院長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猛然想起幾十年前那個孤僻的男孩子。
不過那些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誰也不能夠保證記得很清楚,因此對於這樣的情況,傅淺言心中抱着不能夠完全相信的態度。
得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才能夠知道事情的原委,陳酒這個藝人能夠以破竹之勢發展到今天這樣的狀態,這背後如果沒有什麼勢力的話,真的是令人無法相信。
不管是爲了明神考慮,還是說爲明神藝人的前景出發,陳酒這個藝人她一定是要查清楚的,這樣才能夠穩定娛樂圈的局勢。
充分的掌握住當今娛樂圈的發展,才能夠讓她的公司繼續維持現在這個狀態,不會輕易的發生改變。
有的時候藝人的存在,決定了一個公司的發展情況,因此,傅淺言很清楚,藝人對於公司的重要性,陳酒她一定得了解的充分。
據孤兒院的院長所說,陳酒是幾十年前在孤兒院的一名孤兒,但是在他沒有離開那所孤兒院的時候,他已經被人領養了去,領養的對方是一對教師。
擁有着文化水平較高的家庭,應該能夠很好的對待他,至於今天爲什麼會變成衆人皆知的明星,這一點還是不得而知的。
只不過,那院長說陳酒那個孩子在院期間十分的孤僻,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一直到他被領養去,始終都是沉默不語的,在那幾十年千甚至都沒有聽到他開口說話,一度認爲這個孩子是啞巴。
但是也是後來才知道他並不是啞巴,只是不擅長與人溝通罷了。
可以說是典型的自閉症。
傅淺言根據院長所說的結合,現在娛樂圈的陳酒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誰能夠想象得到一個現在精通與人際關係發展的藝人,曾經是那樣性格的一個男孩。
不過這件事情也確實屬實,傅淺言也通過院長了解到了陳酒的基本資料,但是對於他的真正身世還是不能夠有明確的瞭解。
院長也說了,在院期間,他從來沒有聽過他說話,因此根本無法從他口中得知,他父母的情況。
更別說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了,傅淺言也不在着力追求於這件事情。
既然在這裡差不多將情況瞭解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只能夠去他本來的那家孤兒院調查了,陳酒的家庭背景還是要調查清楚的,想要知道他之前的身世,也只能從後來領養他的父母身上下手,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們總該聽到他講話了吧?
經過一系列的調查之後,傅淺言終於確定了陳酒父母所在的位置。
令他驚訝的是陳酒的父母一直居住在這座城市裡,只不過現在才知道,傅淺言循着所知道的地址去達目的地。
顧冷川是跟着她一起去的,畢竟是追查一個人的消息,這件事情相對來說還是有些危險的,就像是當初他們查詢靳伏白的一樣。
因此顧冷川主動要求和他一起去,傅淺言也並不拒絕,知道他對自己的關心。
但是兩人共同來到這所危樓裡的時候,都被眼前的畫面有些震驚。
按理說,陳酒現在已經是紅遍了大江南北的藝人,他的身價也是不同小覷的,所擁有的資金也絕對不小,但是他的父母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破舊的樓房,上面寫着拆遷兩字,很顯然是要被拆了的,但是這裡面卻還住着人。
一座城市光鮮亮麗的一面,都是給那些富人看的,而這些貧窮醜陋的一面是留給那些沒有什麼經濟能力的百姓的。
傅淺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房子,她站在這些樓前有些震驚。
顧冷川倒是一臉的淡然,似乎對於這種情況,早就已經猜測到了。
他拉着傅淺言的手,一步步的踏進這些樓房中。
看起來這裡面的人似乎都沒有什麼工作一般,在這裡能夠見到許多人擁擠着,坐在樓道上面曬太陽。
已經是冬天的季節,如果家裡面沒有暖氣的話,也只能夠靠這些自然的饋贈來取暖,因此樓道上面已經坐滿了人,傅淺言和顧冷川想要踏進去也是十分的困難。
兩人的衣着不凡和氣質的出衆,更是令這些人頻頻投來目光,一時間傅淺言彷彿又回到了在臺上被人注視着的感覺。
被人圍觀的感覺有很多種,傅淺言此時已經體驗到了另外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那些目光當中帶着一些警惕和不安,更多的是對於他們的好奇。
剛從外表就能夠看的出來,這兩人絕對是身世不凡的人,怎麼會來到他們這些貧窮地區呢?
這些問題充斥着的人們,使得他們的目光黏在兩人身上一樣,移不開。
傅淺言對於這樣赤裸裸的註釋有些不舒服,身旁的顧冷川緊了緊她的手掌,示意她放鬆。
根據所給的地址,傅淺言和顧冷川總算是來到了陳酒的家庭住址。
面前是一間千篇一律的房門,傅淺言站在樓道里,還能感受到那些人投過來的視線。顧冷川敲了敲門,不多時的時間,便有一個婦人模樣的女人,打開了門。
看到他們的時候,面上都閃過一絲驚訝,畢竟他們這些一輩子碌碌無爲的小老百姓怎麼會見到這樣的人物?
傅淺言差點忘了,她和顧冷川在這座城市裡面已經屬於公衆人物,就算是不問世事的人也能夠知道兩人的存在,畢竟電視上面和那些新聞媒體,幾乎每天都在報道着關於他們的消息。
也屬於和明星一樣的存在,只不過他們的職業是凌駕於明星之上的,因此這些人應該都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纔會露出那樣驚訝的目光,傅淺言總算是瞭解,他們看着自己爲什麼那般的稀奇。
將心中的心思收起,傅淺言頓了頓,對着面前的婦人打招呼:“您好,我是明神公司的傅淺言。”
實際上她不用打招呼,這個女人都認識她,如今她這麼一說,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
面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笑,她連忙將手在身上擦了擦,伸出手到她的面前道:“你好你好。”
這個世界上面就有這樣一種籠統的方式,見到一些公衆人物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莫名的見到偶像的感覺,即便是她對於這個人瞭解甚少,也只不過鑑於在報紙上面看的多而已。
傅淺言看着她遞過來的雙手,爬滿了皺紋皮膚乾燥的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但是面前的女人看起來也不過才五十多歲的模樣,卻蒼老成這副模樣,究竟是因爲沒有經濟能力保養,還是說被是因操勞所致,也不得而知。
不過這也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她想要的是知道陳酒的真實事身份是什麼?
臉上帶着微笑,她將自己的手伸過去與婦人的交握,能夠看到婦人面上露出的笑容很是開心,傅淺言道:“請問是陳酒的母親嗎?”
傅淺言可以明顯的看到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女人面上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婦人嘴角的笑容一滯,接着又恢復正常,她抿了抿脣道:“我是,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傅淺言頓了頓,環顧一圈之後才道:“方便進去說嗎?”
婦人這才意識到這一點,她連忙點了點頭,將身子讓開讓他們進入這間房屋。
顧冷川拉着傅淺言進入這間破舊的房子裡面,一進去,傅淺言便能聞到撲面而來的一股藥味兒。
這股藥味已經滲透在這間不大的空間裡面,想必已經存在許多年了,以至於味道這麼的深刻,傅淺言一進去便能夠感受的出來。
他們夫妻兩,後來也並沒有領養其他的孩子,因此可以斷定這藥要不是煎給這個女人自己喝的,就是給她的丈夫喝的,事實證明傅淺言猜測是對的,從裡屋走出來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
似乎是因爲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纔會出來,他到外面還沒有看清楚人,便問道。
“誰來了?”
傅淺言身邊的女人,連忙上前扶着他的身子回道:“明神集團的董事長過來啦。”
男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在見到傅淺言和顧冷川的時候,才猛然回神,面上劃過一絲驚訝的情緒,這是傅淺言見得最多的表情。
“你好。”
他禮貌性的打招呼,並沒有像其他不識字的農民一般,他的舉止言談都可以看得出來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即便是落魄成這個樣子,但是融在骨子裡的血液依舊褪不去。
這已經是形成了一種習慣,他幾十年來一直保持這副摸樣生存,以至於改都改不掉。
傅淺言環視一下這間屋子,已經破舊的不成人形,難怪外面的樓房上面會寫上‘拆遷’兩字,這樣的房子確實能夠稱得起危樓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