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類似石頭丟進湖裡的聲響,前方石牆竟然打開了,隨時灑進來一片比陽光還要妖豔的金色光芒,刺的君莫傾差點眼瞎,她忙閉上眼睛轉過頭,但仍感受到那強烈的光芒,就像火陽刺破陰霾的第一縷光線。
整間石屋都被這道金光映亮,簡直比白晝還要亮,稍微適應了過後,君莫傾才慢慢轉過身,一看之下心中一跳,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眼前的密室裡堆積着一座小型金條山,閃閃發着耀眼的光芒,將這方寸之地照亮,君莫傾驚愕的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難怪右相不需要莫風的兵權來造反,這一座金條山足夠他招兵買馬並養着這麼多年了!”
右相,真不愧是老狐狸啊,君莫傾感嘆不已,以前總是在電視劇上看到什麼金山銀山,但如今親眼看見,才這道什麼叫視覺衝進,什麼叫**皇權。
她走進去拿起一塊金條藏在懷裡,便迅速爬上樹藤出了石屋,一路小心翼翼回到自己的小房子裡,誰知一開門就看見倒在牀上的流冥。
這小子怎麼半夜三更出現在這裡?君莫傾把懷裡的金條藏藏好,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流冥,“公子,你怎麼睡在這啊?”
“啊!”突然君莫傾驚呼一聲,整個人被流冥拉住壓在了身下,而且流冥正伸手在她身上亂摸,企圖脫她衣服,頓時君莫傾五雷轟頂,自己現在是男兒裝扮,難道這貨是個同性戀啊?
君莫傾奮力掙扎,死死的捂着胸口,她光想着流冥半夜出現在這會不會是懷疑自己的來歷,根本沒考慮到流冥原來是個同性戀啊!
“放開我,你幹什麼!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可就喊人了!”君莫傾一邊掙扎一邊捂着自己的胸口,懷裡還有金條了,衣服要是被這變態的給剝掉了,金條豈不是露出來了?身份豈不是被揭穿了?
流冥的大手在君莫傾身上亂摸,小嘴湊過去在她臉上亂親,並喃喃着:“喂公子一杯,公子有的是銀子,只要你們聽話。”
“小丫頭,到公子懷裡來。”
“今晚陪公子如何?”
一大堆的混賬話從流冥嘴裡漏了出來,君莫傾恍然大悟,這小子一定是去嫖娼喝醉了,她重重揮了流冥一巴掌想把他打醒,豈料流冥力氣大的驚人,將她緊緊抱住不斷的親,滿身酒味臭不得了,君莫傾欲哭無淚,奮力想掙脫奈何無法,又不敢放聲大叫引人來,唯有手腳齊上,又踢又打又罵:“你把我當妓女了混蛋,滾開!”
“乖嘛小娘子。”流冥完全醉眼迷離,看不清楚眼前誰人,只管摟着親熱,這話音剛亦落地,那嘴剛湊過去想親君莫傾臉蛋,就突然被人一把拎了起來狠狠的拋了出去,直接砸在門上,悶哼一聲暈了過去,額頭上鮮血蜿蜒而下。
“去你媽的!敢動本大爺的人,不想活了!”
一聲暴怒響了起來,君莫傾趕忙爬起來看誰來了,只見眼前一身紫衣的瀾止正對流冥拳腳相向,絲毫不手軟,而流冥昏死過去沒有半點感覺。
“見鬼去吧!”瀾止一嘴巴一嘴巴的抽在流冥的嘴上,剛要一腳踹向他下身時,君莫傾渾身一顫立即跑過去抱住瀾止,並連連說着:“別!你這一腳下去莫說讓人斷子絕孫,他也會直接被你踹死的,手下留情啊瀾止。”
瀾止轉過身,氣的咬牙切齒怒視君莫傾,桃花眼裡兇光畢現,“你就算不爲我和容子畫考慮,你也起碼考慮考慮自己的安全,你有幾條命到相府裡做奸細?君莫傾!”
瀾止怒髮衝冠,雙眉豎着,怪像豺狼虎豹的,君莫傾看了看被打到嘴巴像掛了兩根臘腸的流冥,連忙捂住自己的臉,道:“先說好,不準打臉。”
她一副做好準備捱揍的模樣讓瀾止哭笑不得,滿腔怒火終不能在她身上發泄,唯有怒喝了一聲:“還不給我滾出來!還想躲多久!”
君莫傾迷惑,隨手理了理被弄亂的頭髮,道:“誰躲着偷看?”
瀾止只管牽着她的手,還生着氣不跟她說話,君莫傾不敢惹他,只見一女子從窗戶裡跳了進來,正是帶她來相府的那個女人,依舊帶着斗笠和麪紗,只是不再冷冰冰,甚至有些懼怕。
“我警告你,我的事不用你插手,你帶君丫頭來這的這筆賬我改日再和你算,立刻離開京城!”瀾止語氣不耐煩,態度堅硬,似乎對這個女子並不歡迎。
“師兄,就這麼便宜了右相這個老賊麼?我不甘心!”那女子握劍的手隱隱顫抖着,面對瀾止她不再冷着臉,聲音似哀求般。
然而瀾止顯然對她的態度卻不怎麼樣,由於正在氣頭上,額前青筋點點突出,“這是我的事,不用你來干擾,明日若不離開京城,以後不要再叫我師兄!”
那女子垂下眼睫毛,竟然一滴眼淚落了下來,君莫傾有些心軟,這麼冷漠的人都被罵哭了,可見瀾止之惡毒啊,便小聲說:“從你們對話聽上去,她是在關心你,你怎麼兇做什麼?”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瀾止大聲吼,根本不在意這裡是右相府,十分之囂張,“立刻從我眼前消失,走!”
君莫傾被他一喝沒聲音了,只能眼見着那女子眼淚如線,一個縱身出了窗戶消失在夜色裡,緊接着瀾止也不逗留,握住君莫傾的腰,道:“先離開這。”
“等一下。”君莫傾連忙攔住,現在她穿着這一身粗衣,又易容了,髒兮兮醜的別提多**,再看看瀾止風姿妖嬈,瞬間覺得自己很是不堪,但正事要緊,也便湊上去擡着一張醜臉撒嬌着:“我今晚剛查到些眉目,這個男的叫流冥,他是右相的參謀,右相的兵馬養在哪他一定知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調查出來,一調查出來我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