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野驢大張着嘴巴被一羣軍人拖着飛奔而去,感到之極,但是細想這個陣叫回魂陣,看到一些無法理解的現象也就不奇怪了。文-人-書-屋
小陰陽說:“走,繼續往前走!”我大約十分鐘左右,聽到小陰陽語調輕鬆的說:“好了,可以轉過身上了!”
我們轉過身來,發現小陰陽站在前面十米開外的地方等着我們,手裡還提着一個黑布包袱。
大家見小陰陽手裡多了個包袱,知道他有所收穫,但是裡面裝的什麼東西,大家又不便過問。劉大舌頭和威廉不時的瞟着小陰陽手裡的包袱,眼光極爲敏感。
盜墓這一行吃的是大鍋飯,最忌諱藏私,如果誰要是在身上藏了私貨,是要遭到團伙嚴厲懲罰的。小陰陽光明正大的提着包袱自然不算藏私,所以大家也沒必要去問包袱裡裝了什麼,出了古墓他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小陰陽掃視了大家一眼,一臉欣慰的說:“還好,都在,沒少人......跟着我走吧。”
我們跟着小陰陽,順着甬道往上走,如果不注意很難覺察到腳下的高低變化,小陰陽帶着我們轉來轉去,越往上走越接近出口,我這才發現甬道設計的跟體育場的觀衆席位一樣,環形依次向上,只不過這些甬道有些很多缺口,既是進口也是出口,很像羅盤上的八卦陣,只要人一進去就迷失了方向。
不大一會我們就走出了迷宮般的甬道,一出了甬道,劉大舌頭就長吁了一口氣:“哎媽呀,總算走出來了......”
小陰陽說:“別停留,這古墓裡不乾淨,先出去再說!”
劉大舌頭身子忽然一歪打了個趔趄,呲牙咧嘴的說:“哎呦我的腳......不行了不行了,一步也走不成了......”
我這才發現劉大舌頭的腳已經嚴重變形,腳背高高隆起,腫的跟個大鐵錘四的,看起來還有些畸形,顯然是裡面的骨頭斷了,真難爲他了,傷成這樣,還能跟着我們一起倒着走,也不知道他怎麼走出來的。
我只好揹着劉大舌頭,大家一言不發,一路出了古墓,回到地面營地後,我急忙把六大舌頭背進了帳篷,露茜檢查了一下,知道是傷着骨頭了,乾着急沒辦法,只好把他的鞋了,給他服了點止疼片,讓他先緩解一下疼痛。文#/人$書$屋 w w w .
麻爺的腳崴了,沒傷着骨頭,雖說問題不大,但是兩人都動不了。小陰陽把手裡的黑包袱扔在地上,對威廉和劉大頭說:“兩位老闆,你們大概很關心這包袱裡的東西,你們先看一下,看完之後我就要處理了。”
威廉看了小陰陽一眼,有些不明白小陰陽的意思,就親自動手打開了包袱,當他打開包袱的那一瞬間,威廉的手忽然猛的往回一縮,就像被蛇咬了一樣,大家都露出了驚駭的目光。
包袱裡有一件大紅的裙子,正是懸停在我頭頂的那個大紅裙子......
威廉的手僵哪裡不敢在動了,小陰陽拿起那個紅裙子說:“這個你們都見識過了,這裡還有還有一些其他東西,你們也可以見識下......”
大家這才發現,除了那件大紅的裙子,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有各種各樣的小木人,小陰陽拿出一架巴掌大小的小石臼說,這個是我在牆角里發現,你們聽到石臼舂米的聲音,就是這玩意發出來的。
我們嘖嘖稱奇,沒想到這麼小的東西發出那麼大的聲音。小陰陽又又在包袱裡翻出兩個打架的小木人,一人執刀,一人執劍做格鬥狀,小陰陽說:“你們聽到打架的聲音,就這小玩意鬧的!”
麻爺說:“這麼小的玩意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大概就是木工厭勝吧?”
小陰陽點了點頭說,麻爺說:“我聽咱們村裡的丁木匠說過,他說魯班書裡有這些古怪的東西,他師傅的師傅就會一些古怪的招數,當時以爲他吹牛皮的,沒想到還真有啊!”
小陰陽眼睛一亮,不由問道:“這位丁木匠還健在嗎?”
麻爺說:“那是孤老頭,早就死了,也沒收徒弟。”
小陰陽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麻爺說:“他說這事發生他祖師爺身上,也就是他師傅的師傅,是一個威望很高的木匠師傅,光門下的弟子徒子徒孫就有好幾百人,據說當年相當風光,無論到哪裡都是車接車送,好茶好酒伺候着,就連當地的鄉紳都得高看他一眼。
後來一家外地來做買賣的生意人發了家,這
人姓袁,開了一家米店,生意做的很紅火,袁掌櫃發了財,就在米店旁邊買下了幾個鋪面,打算擴大經營規模,於是請了木工和泥瓦匠,開始大興土木,興建大米店。
這位木工祖師爺也在被請之列,但是袁掌櫃對他不甚瞭解,當時只顧着自己建房起屋,對這位木工祖師爺照顧不周,慢待了這位老爺子。
這老爺子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很不高興,房子蓋好之後就暗暗做了手腳,等着看袁掌櫃的好戲。
袁掌櫃把房子蓋好以後,自己也住在米店裡,沒過幾天怪事就出現了,每到晚上半夜十分,他就聽到米店大廳裡隱隱有車輪之聲,吱吱呀呀的就像車軲轆進進出出的聲音,好像車裡裝的東西還挺沉重,袁掌櫃還以爲有賊來偷他的糧食,就抄了個傢伙提着燈籠到大廳裡去查看,結果到了大廳發現一切正常,既沒有人,也沒有車,糧食還是好好的。
袁掌櫃沒在意,還以爲自己耳朵聽岔了,然後就回去睡覺去了,沒想到第二天算賬的時候,發現莫名其妙的短了一筆賬,怎麼對都對不上,袁掌櫃有些氣悶,晚上就早早的睡了,袁掌櫃睡到半夜三更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被一陣吱吱呀呀的車輪聲弄醒了。
袁掌櫃仔細聽了聽,確定自己沒聽岔,於是悄悄的披衣起牀,一手抄着扁擔,一手提着燈籠,等悄悄來到大廳一看,什麼動靜也沒有了,袁掌櫃舉着燈籠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糧食一點沒少,門也沒有撬動的痕跡,袁掌櫃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自己耳朵有問題?
第二天袁掌櫃算賬的時候發現莫名其妙的又短了一筆賬,究竟短在哪裡死活也查不出來。
兩筆帳短了幾大馬車糧食,看樣子一個月就白乾了,袁掌櫃心情好不鬱悶,晚上喝了幾兩燒酒,就歪歪斜斜的躺在牀上睡着了......
睡到半夜袁掌櫃口乾,被渴醒了,抓住茶壺把半壺剩茶了個乾淨,正當他準備接着再睡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異樣的聲音,“咯咯吱吱”的就像馬車輪子的聲音......
袁掌櫃一下清醒了起來,不對......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這次袁掌櫃學聰明瞭,他沒打燈籠,而是提了把菜刀,躡手躡腳的摸到了大廳,他躲在暗處聽了聽,發現吱吱呀呀的車輪聲不是在地上,而是大門的門頭上......
袁掌櫃仗着酒勁,趕緊劃了根火柴,點亮了燈籠,可是燈一亮,門頭上就沒了聲音。
奇怪......門頭上到底是什麼東西?袁掌櫃不信邪,他搬來了一架梯子,提着燈籠爬到了門頭上,舉着燈籠仔細一看,門頭上放着一個小小的馬車,馬車上還放着一個鬥,車頭對外,似乎正在往外運東西!
袁掌櫃恍然大悟,哎媽呀,怪不得這兩天莫名其妙的短帳,這麼車載斗量往外運我哪能受得了!
袁掌櫃是個聰明人,他本來想一刀這個馬車砍了,但忽然靈機一動,心想,既然這個馬車是別人用來敗我家業的,我何不利用它生財,想到這裡,他把馬車調換了一個方向,原先是車頭對外,從糧往外運東西,現在車頭對裡,從外面向糧店運東西。袁掌櫃把馬車調換了方向,依然擺在門頭上。
那位老爺子一直等着看袁掌櫃的笑話,心想不出三年,袁掌櫃必然破產,沒想到袁掌櫃生意越來越旺,三年過後,袁掌櫃已經成了當地首屈一指的甲富。
老爺子覺得非常奇怪,就主動找上門對袁掌櫃說:“掌櫃的,你這房子已經過了三個年頭,按說木頭過了三年就有各種損害,不是生蟲就是腐爛,尤其是門頭,特別講究,如果生了蟲就不吉利,我幫你檢查一下,如果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及早修繕。”
袁掌櫃心裡明白了七八分,他知道這個人早晚會找上門的,於是就不動聲色的說:“那就有勞師傅上去看一看,如有什麼不妥,還望師傅明說,我好早點準備。”
老爺子爬上門頭一看,發現當年自己放下的馬車被袁掌櫃調換了方向,本來是是從米店往外運東西,現在變成了從外面往米店運東西,已經變害爲益,怪不得袁掌櫃三年來財源滾滾。
老爺子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幸虧袁掌櫃寬宏大量,如果他是心胸狹窄之人,燒了馬車自己必然會大禍臨頭,想起當年自己一時之怨氣,就要把袁掌櫃置於破產的境地,不免有些慚愧,他悄悄收了馬車,然後對袁掌櫃說了一番吉利話,就要匆匆忙忙的告辭,袁掌櫃早就準備了一個紅包,塞給了老爺子,兩人都沒有捅破那層窗紙,後來兩人還成了至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