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陰陽說:“這些都是守墓亡靈。文-人-書-屋趕走它們就是了。”說着讓劉大舌頭熄滅了燃燒棒。周圍又陷入了黑暗。
陰河中心的螢火蟲一下又顯現了出來。我這才發現。那些螢火蟲要比普通的螢火蟲亮很多。普通螢火蟲發出的光綠中帶黃。看起來溫馨浪漫。而這種螢火蟲發出的光賊綠陰冷。
小陰陽手握劍指。口中唸咒。臨空虛彈了幾指後。那羣盤旋的螢火蟲已經亂了陣型。小陰陽又凌空一掌揮了過去。大喝一聲:“去!”
那些螢火蟲應聲而散。轉眼間便消失的乾乾淨淨。小陰陽說。好了。可以把燃燒棒點燃了。
劉大舌頭重新點燃了燃燒棒。忽然驚訝的喊道:“咦......海王蓮怎麼變成藍色的了?”
大家擡頭一看頓時愕然不語。剛纔還紅色妖豔的蓮花。轉眼間已經變成了藍色蓮花。散發着清冷詭異的神采。我聞到了一陣奇異的屍臭味。直往鼻孔裡鑽。
小陰陽盯着藍色的蓮花看了一會。不由地捂住了鼻子:“那不是海王蓮。那是睡屍花。”
睡屍體花?大家都覺得非常好奇。麻爺說:“睡屍花......啥叫睡屍花?我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小陰陽說:“睡屍花跟睡蓮很相似。但它不是蓮花。花色多變。以藍色爲主。而且散發着難聞的屍臭味。”
我忽然想起了屍香魔芋。其實普通的魔芋花也會散發着屍臭。小時候我們家就種過這種東西。現在我的聞到的味道跟魔芋花很相似。一股濃烈的屍臭味。
我捂着鼻子說:“這花怎麼跟魔芋花的味道一樣。太難聞了!”
小陰陽說:“魔芋本是妖物。後經麻婆娘娘馴服。去了妖性。成了人們餐桌上的食品。魔芋花並不吸收屍氣。只是花粉臭而已。隨便種在哪裡都能生長。但是睡屍花必須靠屍氣供養。”
劉大舌頭說:“怪不得臭烘烘的。原來是吸收屍體的養分。太噁心了!”
小陰陽說:“世上本無這種花。這種花的種子是巫師煉化的。只要在墓葬附近丟一粒睡屍花的種子。叫墓主名字三聲。它就會自動尋找屍源。鑽墓破棺。嗅屍臭而生。這種東西很少見。只有心術不正的風水師纔有這種花的種子。是專門用來破壞風水的!”
麻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小陰陽點了點頭。文#/人$書$屋 w w w .麻爺滿重重嘆了口氣“唉......時也運也.....”
劉大舌頭見麻爺一臉失望。心知不妙。連忙問:“麻爺......啥意思?”
麻爺說:“看樣子咱們是白忙乎一場了......”
劉大舌頭緊張的說:“麻爺。你可別嚇我.....咱們這一寶可是押得不輕!”
麻爺說:“你想想......既然風水已破。主墓都被中上了睡屍花。你還指望有值錢的隨葬品嗎?”
小陰陽搖了搖頭說:“從目前的情況看。施害者當年並沒有找到主墓。甚至連龕室都沒進去。否則他就不會下睡屍花的種子了。”
麻爺聽了小陰陽的。忽然眼珠一轉露出了喜色:“有道理。任得敬當年獨攬大權。意欲謀朝篡位。施害者必是奉了朝廷之命。所以並不在意錢財。而是直接破他風水來的。因爲墓葬機藏複雜。一時找不到主墓。所以就下了睡屍花的種子。這招數可真夠陰損的!”
小陰陽點了點:“這種大氣勢的格局。功力淺的術士不敢硬破的。地氣衝出來的時候。施害者會當場死亡!”
劉大舌頭嚇了一跳:“這麼厲害啊.....我還打算跟你們學幾招對付仇人呢。還是算了吧!”
麻爺說:“這些招術千萬別學。這等於是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戳。害人害己。”
小陰陽說:“害人終歸是有報應的。所以當年的施害者沒敢硬來。下睡屍花種子屬於軟招。在破風水這方面各門派都有自己的招法。雖說手段各異花樣繁多。但是歸納起來逃不過三種方法。一是斬龍脈。二是放地氣。三是透屍身。據我觀察。這個風水格局至少用了兩種以上的破壞手法!”
破風水這事我很小就知道有這個說法。畢竟我爹是個半吊子陰陽師。所以我耳薰目染的聽了不少。
我爹說。祖墳被人做了手腳。輕則家運不順。重則家破人亡。所以破壞風水是極喪陰德的事。有損人八百自損一千的說法。故其手段秘而不傳。諱莫如深。
因爲這種損人不利已的招術如果傳到心術不正者手裡。造成的罪業也會轉嫁到自己身上。這就是天道。如果術士是吃官家飯的。皇命在身。也是不得不爲之!”
劉大舌頭高興的說:“這
麼說的話。這裡的東西還在嘛。真是虛驚一場!”
劉大舌頭說到這裡又跟威廉小聲嘀咕了一陣。威廉點了點頭。面露喜色。劉大舌頭說:“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麼過去?”
麻爺忽然有些疑惑:“這種船葬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不合漢人的喪葬習俗......難道這個墓葬不是任得敬的爹孃?”
小陰陽說:“任得敬祖上是蜀地人氏。蜀人有送魂的的說法。人死之後。蜀人亡靈必須經過的天彭門。說明蜀人是有船葬習俗的。再說這個風水不是真龍地。得水才能得勢。用船葬是理想的葬法。”
麻爺點了點頭。但是臉上還是有些疑惑:“這是一艘玉船。按分量不輕。比一般的石頭重。爲啥不沉於水。還是先看清楚了再說。”
爲了看得更清楚。我們有又點燃了一根燃燒棒。有兩根燃燒棒同時照明。周圍的環境一下亮了一倍。
我們這才發現河邊水下有五六根鐵索併成一排。通向龍船。鐵索被水淹沒了三四尺深。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
看樣子這應該是一座浮橋。專門爲當年運送龍船到河心而建造的。上面的木板早就爛沒了。只剩下了漆黑的鐵索。
水波盪漾。波光粼粼。在燃燒棒紅色光焰的照射下。五光十色斑斕陸離的。誰也不知道下面的水究竟有多深......
劉大舌頭說:“看來咱們只能扶着鐵鎖鏈過去了。”
我們商量了一下。先過去兩個人看一下情況。如果船上的情況樂觀。再過去幾個人搬東西。
但是誰先過去呢。大家面面相窺。先過去就意味着要冒巨大的風險。最後只能是我和小陰陽過去。
爲了輕裝上陣。我和小陰陽把背上的揹包全卸了下來。他帶着一根燃燒棒。我帶着一指步槍。他負責在前面照面。我負責在後面擔任警戒。
我們抓着鐵索往過遊。倒是絲毫不費力氣。只是河水冰涼刺骨。難以忍受。
我們越走越近。屍臭味越來越重。不到十分鐘。我們就到了河中心。龍船近在咫尺。我們才發現這個龍船大概有十幾米長。五六米寬。在燃燒棒紅色光焰的照射下。金黃的龍船顯得格外華麗。
我們沒有心情欣賞這座華麗的龍舟。因爲濃烈的屍臭味薰得我陣陣作嘔。這麼大的玉石龍舟怎麼不下沉呢。我以爲是固定在水面上的。但是走進了我才發現。這條牀居然在微微晃動。完全是漂浮在水面上的......
爲了弄清楚什麼情況。我們忍住強烈的屍臭味。仔細觀察龍舟周圍的情況。在睡屍花的掩蓋下。我們發現了龍舟的底座玄妙。那是一塊不一樣的石頭。上面全是螞蜂窩一樣的小孔。原來這座玉石龍船的底座。是一塊巨大的火山石。怪不得一直浮在在水面。
我們打消龍船漂浮在水面的疑惑後。決定先上船看看情況。上船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個船要比我們想象的要寬的多。船上分別放着兩具玉石棺材。這兩具棺材的選料要比龍船的用料好的多。而且顏色也不一樣。色澤潤白。狀如凝脂。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玉。
一羣睡屍花的根根蔓蔓爬滿滿了棺材。它們野蠻的霸佔了棺材。把棺材蓋頂得歪斜到一邊。雖然棺材晶瑩剔透的有些半透明。但是棺材裡面的情況還是看不清楚。從外面看裡面就是亂七八糟的陰影......
我們確定船上沒有異常。就招呼劉大舌頭它們上來。不一會。劉大舌頭和威廉爬了上來。一人打着一個燃燒棒。
兩人上來之後特別興奮。也不顧的屍臭。就圍着棺材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嘴裡嘖嘖讚歎着。劉大舌頭轉了幾圈說:“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羊脂玉啊。這要是運出給他們打鐲子。做吊錘。能賺不少錢呢!”
我想劉大舌頭是想發財想瘋了。裝屍體的棺材板子。做成鐲子。吊墜誰敢戴啊!
威廉說:“NO,古玉是收藏的。再加工就不值錢了。”威廉說着一下熄滅了手裡的燃燒棒。就要用燃燒棒去撬棺材。
這種金屬燃燒棒既可以照面又可以當撬槓。威廉作爲一個資深盜墓專家。在這方面運用的十分嫺熟。
棺材蓋本來就被那些睡屍花頂的歪斜在了一邊。威廉沒費多大力氣就把棺材蓋撬開了。可是棺材裡面已經進了水。長滿了睡屍花的根葉藤蔓。鬚鬚毛毛的亂七八糟。就像一團亂麻。一時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威廉戴上了長手套。就伸手下去抓撈隨葬品。他伸手在裡面摸了一陣。眼珠一轉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可是往起拿的時候卻沒拿起來。於是雙手用力猛的一抓。“呼”的一下起來一個白白胖胖的老頭。老頭全身赤裸。連鼻子眼睛都長出了睡屍花的根鬚。全身長滿了綠色植物。根葉纏繞。亂七八糟的就像一個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