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一骨碌爬了起來,大喊道:“小心,有東西進了帳篷!”
大家都睡的迷迷糊糊,被我一陣喊了起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劉大舌頭懵懵懂懂的說:“啥......啥事?”
我說:“快起來,有東西進了帳篷!”我一邊說一邊摸索着去抓槍。
大家用手電筒胡亂的照了起來,散亂的手電光中。一條黑影一閃,我急忙舉槍瞄準,卻忽然又不見了。
我們正感到奇怪,忽然聽到另一個帳篷傳來邢大膽的驚恐聲音:“什麼東西......快來人啊!”邢大膽話音剛落,就聽得嘭的一聲槍響。
我們分了兩個帳篷宿營,邢大膽和其他幾個人住在我們旁邊的一個帳篷。這邊帳篷一亂,那邊帳篷也亂了起來,槍聲一響,整個都亂了起來。
我急忙提着槍急忙衝了出去,我剛衝出帳篷,就見外面躺着一個人,我大吃一驚,急忙將那人拉了起來,仔細一看,原來是邢大膽!
我說:“是什麼東西......你沒事吧?”
邢大膽喘着粗氣說:“我沒事......有個黑影把我撞倒了,我打了一槍沒打着,向那邊跑了!”
我急忙用手電向邢大膽指的方向照了過去,一個黑壯笨拙的身影正在向遠處跑去,我急忙追了過去,那黑影先是直立行走,跑着跑着,忽然四腳着地,飛快的向前跑去,眨眼睛就融進了漆黑的夜色中......
我一看前面漆黑一遍,又是荒山野嶺,就不便追趕了。這時,邢大膽,、劉大舌頭、小陰陽、威廉和骷髏他們紛紛趕了過來。大家用手電照了照,發現昨晚沒吃完的烤肉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地。
劉大舌頭說:“啥東西,到底是啥玩意,怎麼跟打劫了一樣?”
邢大膽說:“我也不知道啥東西,聽到你們帳篷有動靜,我就趕緊起來看看,誰知道剛出帳篷,你們帳篷就出來一個黑影,一下就把我撞倒了,那東西好像一身毛,但是沒看清長啥樣......”
大家聽了邢大膽的話都有些驚恐,劉大舌頭看着我說:“一身毛......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想起那黑影四足逃跑的樣子,就說:“大家別害怕,我剛纔追過去看了,有可能是棕熊。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
大家一聽是棕熊,頓時恍然大悟,緊張的心情一下輕鬆了下來。麻爺說:“怪不得烤肉撒了一地,原來是棕熊乾的事,它可能是聞到香味了。”
我們檢查了一下昨晚的烤肉,不但熟肉少了一部分,連生肉也少了一些,顯然是棕熊乾的事。
經過棕熊一鬧騰,我們大家都沒了睡意,外面的冷風嗚嗚的吹個不停,就像鞭子一樣抽打在臉上,麻爺看了看老上海手錶說:“媽的,零點剛過,咱們剛睡着,熊瞎子就摸來了。”
劉大舌頭打了個呵欠說:“睡吧,明天還要開工呢,如果是棕熊就不怕,咱們把傢伙(武器)放到手邊上,再來就幹掉它!”
看樣子劉大舌頭還沒睡醒,於是我們各自回到帳篷,又接着睡了起來,可是經過棕熊一鬧騰,我一時又睡不着了,聽着大家相繼進入夢鄉,我折騰到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我們一覺醒來,已經十點多了,睜開眼睛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爲整個帳篷都萎縮了,上面的篷布都快塌下來了,好像受到了什麼擠壓,我們急忙鑽出帳篷一看,我的天啊,天地間一遍銀裝素裹,地上堆着幾尺深的積雪,差點把帳篷都埋進雪堆裡了,而且大片的雪花還在漫天飛舞。
看着眼前白茫茫一遍,大家頓時傻了眼,附近有幾棵不知名的老樹,上面的樹葉都還是綠的,可是枝葉繁茂的綠葉上堆着厚厚的積雪,有幾個樹枝因爲承受不了積雪的重量,已經被壓斷了。
邢大膽臉色蒼白的說:“壞了......大雪封山了!”
麻爺說:“不是說還有十幾天的時間纔會降雪嗎......這是咋回事?”
劉大舌頭一臉嚴肅的看着邢大膽說:“是啊,怎麼會這樣?”
邢大膽心虛的說:我也不知道啊......往年不是這樣的,可能忽然受到了西伯利亞寒流的影響,暴風雪提前到來了!”
三猴子說:“那我們趕緊下山吧,要不然就出不去了......”
邢大膽用蹬山仗試了一下積雪的深度,一臉苦相的說:“已經出不去了,這裡還是平坦地方,積雪已經達到一米深了,低窪處肯定有兩三米深了,根本分不清哪裡是懸崖,哪裡是平地,現在下山等於送死!”
大家一聽都緊張了起來,麻
爺說:“哎呦,這可壞事了......咱們的食物有限,也就是半個月的口糧,現在大雪已經封山,這一封就是幾個月,到明年五月份才能出去,這可如何是好啊?”
邢大膽說:“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打求援電話,讓救援隊派直升飛機來救我們,否則我們根本出不了山。”
麻爺說:“打電話求援?你沒搞錯吧,別忘了咱們是幹啥營生的......咱們是盜墓賊!”
劉大舌頭想了想,然後跟威廉嘀嘀咕咕商量一陣,然後說:“本來我也不想節外生枝,但是沒有辦法,生死攸關,不打求援電話不行了。”
劉大舌頭說着拿出衛星電話,正準備打電話求援,卻忽然臉色大變,一臉緊張的說:“咋回事,又沒信號了......”我們一聽,急忙拿出各自的衛星電話,發現都沒有信號了。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想不明白,我們過了那條雷電交加的山谷,衛星電話就恢復了正常,後來就一直沒注意,什麼時候沒了信號我們都不知道。
三猴子說:“這咋辦......無法跟外界取得聯繫,咱們只能等死了!”
麻爺看了看漫天飛舞的大雪說:“咱們口糧可以省一省,半個月的口糧勉強能管一個月,可是這大雪下個不停,按照這個勢頭,今晚如果還在帳篷裡過夜,非被活埋了不可!”
劉大舌頭說:“管不了那麼多了,咱們先進探洞看看,實在不行,咱們就把帳篷撤了,今晚就住探洞。”
邢大膽說:“昨天才炸開的探洞,只怕裡面的毒氣還沒撒盡,冒然進去怕是有危險呢。”
劉大舌頭說:“我們有專業的空氣測量儀,先到洞口測試一下空氣質量再說。”
大家想想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就跟着劉大舌頭一起向探洞走去。
經過昨晚的一場大雪,探洞已經被積雪覆蓋,我們費了好打的勁,才把探洞上面的積雪清理掉,劉大舌頭拿着手持式空氣測量儀,在洞口試了試,一切正常,於是小心翼翼的鑽進山洞,過了幾分鐘又退了回來。
劉大舌頭看着測量儀說:“還行,我往裡面走了兩米,沒有異常現象,就是有些炸藥味道,雖然裡面的空氣質量不如外面,但是裡面還是有空氣流動,不至於中毒。”
因爲洞裡的情況複雜,爲了以防萬一,我們拆了帳篷,背起揹包,全副武裝的進了探洞。
我們手工挖的探洞比較淺,只有兩米多深,可以直接跳進去。進去之後我們才發現,裡面橫向炸開了一個大洞,並不是垂直向下,而是和手工探洞形成“L”形結構,直直的向主墓室通去,就像打好的地窖一樣。
骷髏爆破的非常成功,這種定向的擠壓式爆破,特別像人工打好的地道,而且還不會塌方。
劉大舌頭連連讚歎說:“不錯不錯,不愧是爆破專家,爆破的跟窯洞一樣,這下不愁沒地方住了。”
大家也跟着鬆了一口氣,雖說住在古墓裡比較膈應,但是總比在外面被暴雪活埋強。
我們稍做休息之後,劉大舌頭說:“咱們不能老帶在這裡啊,還是往前走,看看裡面到底什麼情況?”
大家瞄着腰可以勉強在盜洞裡行走,我們做了一個簡單的隊形佈置,我和邢大膽走在最前面,他舉着燃燒棒在前面照明,我端着AK步槍擔任警戒,大家跟在我們後面,慢慢的向主墓靠近。
走了三四米之後,我們進入了冰木結構的盜洞,盜洞周圍的木頭全是一棵一棵的圓木堆積而成,最小的木頭也有臉盆粗細,那些透明的冰塊把這些木頭緊緊地凍結在一起,在我們沒有炸開盜洞之前,這裡完全是一個真空地帶,由於特殊的冰凍環境,這些木頭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代,既沒有發黴,也沒有腐爛,更沒有生蟲子,形成了一個特殊而堅固的墓牆防盜層。
我不由地暗暗佩服古墓設計者的高超智慧,但是心裡卻越加小心起來,我們在冰凍木的盜洞裡已經走了幾十米了,還沒有走出冰凍木的防護層,可見這個這個古墓工程有多麼浩大,我有一種直覺,這個古墓絕對不同一般......
我們大約走了一百米左右,前面忽然變得開闊起來,我仔細一看,我們已經走出了冰凍木的防盜層,進入了古墓的墓室。
前面是一個寬大的人工甬道,至少可以讓一個三駕馬車暢通無阻,甬道兩邊堆着奇形怪狀的石頭,石頭上刻着一些怪異的符號,有的是三角形,有的就像一串糖葫蘆,有的上面就是幾個圓圈圈,這些符號和三道海子巨石堆上的石刻符號極爲相似,看起來極爲神秘,就像外星文字一樣,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看了這些符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一種說不清的詭譎莫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