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子戈抱着柴火回到山洞的時候,發燒的焱妃已經再次昏睡過去。
秦子戈見狀將撿到的柴火放在地上,然後來到焱妃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溫度比他之前離開的時候更高了。
醫治秦子戈是無能爲力的,只好繼續往焱妃體內輸送他的真氣來加強她的抵抗力。講體內大半真氣輸送勁焱妃體內後,焱妃額頭的溫度總算是降下來那麼一點。
秦子戈見狀鬆了一口氣,毫無保留的將體內剩下的真氣輸送給焱妃。
最後一絲真氣輸送完畢後,秦子戈背過身去擺弄地上的柴火想着怎麼升起火來。
秦子戈沒有隨身攜帶打火石的好習慣,每次野外想要生活的時候,秦子戈只需要用手中長劍與劍翹摩擦即可產生火花將火升起來。但如今長劍在秦子戈砸進水中失去意識的時候被他丟在水中了,沒了長劍摩擦生火後秦子戈想到唯一的生火方式就是鑽木取火。
前世秦子戈也看過不少荒野求生的節目,對於鑽木取火還是頗爲“熟悉”的。但是真正上手操作,秦子戈才發現這是個技術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秦子戈的耐心在一點點消散。
“想到不可一世的你居然會被生火這樣的小事難倒!”
空曠的山洞裡傳來焱妃的取笑聲,秦子戈也不惱轉頭滿臉希冀的看着做起來的焱妃說道:“你能弄出火來?”
“不能!”焱妃乾脆利落的回答道。
秦子戈得到答案笑罵道:“不能你還取笑我!”說罷秦子戈轉過身去繼續自己的鑽木取火大業去了。
“你不會將真氣附在轉動的木棍上!用手鑽得鑽到什麼時候?”焱妃的聲音再次傳來。
聽了焱妃的話,秦子戈沒好氣的說道:“真氣剛剛都傳給你了!我哪裡還有多餘的!再說了,鑽木取火是個技術活,真氣有什麼用!”
秦子戈在焱妃出口取笑自己的時候之所以沒有惱火是因爲他以爲焱妃的陰陽術能搞出火來,沒想到卻是空歡喜一場。秦子戈轉過身去繼續轉身研究自己的取火大業。
秦子戈深吸一口氣繼續搓動手中削尖的木棒,或許是老天不想再爲難秦子戈了,秦子戈這次的嘗試成功的將火絨點燃。
升起火後,秦子戈對坐在背後的焱妃說道:“你看着火,不要讓火滅了。剛纔我擔心墨家弟子找上門來對你不利都沒敢走遠,如今你既然醒了,我就可以去弄點吃的了!”
說完,秦子戈就起身準備離開,邁出兩步後秦子戈又折返回來,伸手在焱妃額頭上摸了摸,溫度雖然沒有剛纔那麼燒手了,但依舊沒有散去。
“我走後,你記得烘烤一下身上的衣服。另外看看你的傷口恢復的怎麼樣了?”
聽着秦子戈口中的嘮叨,焱妃原本木然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笑容好。
“你是在關心我嗎?”
在焱妃深情的目光下,秦子戈擺手道:“你知道的,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看着秦子戈倉皇逃離,焱妃笑了笑後起身坐到火堆旁邊坐下,感受着火堆傳來的熱浪,焱妃下巴託在膝蓋上對着火堆發呆。
秦子戈走出山洞後,四下找了找,並沒看到什麼飛禽野獸,最後只好將目光放在遠處湍急的水流中,秦子戈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憑藉着萬川秋水秦子戈很快擒到兩條肥碩的游魚。
拿到食物後,秦子戈準備折返回山洞。就在半路上,秦子戈看到了一羣墨家弟子正在和一個揹着揹簍的女子寒暄。
“端木姑娘!”
“你們這是?”揹着揹簍的女子出聲問道。
“我們在奉命搜尋秦國公子嬴子戈和太子妃的下落!爲首的那個墨家弟子拱手回道。
“太子妃?”
“端木首領還不知道吧,鉅子老大說了害死六指老大的不是流沙的衛莊,而是太子妃。”
“怎麼可能?太子妃因爲鉅子的原因對六指老大一向恭敬有加,怎麼會加害於六指老大!”端木蓉難以置信的說道。
那個墨家弟子聞言撓了撓頭,“具體原因鉅子沒有說,不過鉅子說六指老大是死於最剋制我們墨家武學的陰陽咒術——六魂恐咒,而施咒者就是太子妃!”
端木蓉聞言皺了皺眉頭,就要轉身離開。
“端木首領,要不要留下幾個兄弟保護你的安危?嬴子戈和太子妃身上都中了箭傷,萬一你採藥的時候被……”爲首的那個墨家弟子見狀問道。
端木蓉對他亮了亮自己手中的銀針,然後說道:“我的實力足以自保!再說了要是真的遇上嬴子戈,以你們的實力你們反倒是拖累。”
那個墨家弟子聞言對端木蓉拱手道:“既如此,我們就不打擾端木統領採藥了!萬事小心!”
說完,爲首的那個墨家弟子帶着自己手下離開。而端木蓉也揹着自己的藥簍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聽後採藥二字後,秦子戈就打起了端木蓉的主意。
雖然焱妃的燒退了那麼一點了,但是必經沒好利索。爲了保險起見,秦子戈打算將端木蓉“請”回去。
秦子戈隱匿身形跟在端木蓉身後,等走的比較遠了,秦子戈果斷出手擊暈了揹着藥簍的端木蓉。端木蓉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甩出了手中的銀針,但是被秦子戈用手中的活魚接下。
秦子戈解下端木蓉的揹簍將手中那兩條中針的活魚扔進端木蓉的揹簍,背到自己身後,然後抱起端木蓉超着山洞全速前進。
秦子戈離開後,焱妃依言將身上披着的衣服烘烤乾。然後心神疲憊的她對着火堆回憶自己與燕丹的相遇、相知,再到如今的相離。雖然秦子戈已經儘自己所能爲焱妃處理傷口了,但焱妃的傷口還是發炎了。在她沉溺於與燕丹過去的回憶的時候,焱妃不知不覺中再次昏睡過去。
等秦子戈抱着被他擊暈過去的端木蓉回到山洞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焱妃倒在火堆邊,幸好火堆染的不旺,否則就要燒到她的頭髮了。秦子戈見狀連忙將懷裡的端木蓉放下,然後將焱妃挪到端木蓉身邊。
舔了幾根木柴後,秦子戈走到端木蓉身邊,然後搖醒了她!
端木蓉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拿自己別在腰間的銀針,可是卻摸了個空。
“你是在找這個嗎?”秦子戈亮了亮手中的一把銀針對端木蓉說道。
“嬴子戈?”端木蓉試探道。
“對,是我!”
得到確認的端木蓉把頭一揚,“如果是請我爲你療傷的話,就不要說了!上次被你打傷的那麼多墨家弟子還在鏡湖醫莊躺着呢,想要我給你療傷那是不可能的!”
“你即是醫者,那治病救人就是你的義務。俗話說醫者仁心,你總不能坐視病患死在你面前吧!再說了我請你來也不是爲我治傷,是爲她治傷。”
順着秦子戈的手指,端木蓉看到了躺在地上不斷髮顫的焱妃。
“醫者仁心嗎?”端木蓉沉吟半晌,擡頭對秦子戈說道:“如果是她的話,我可以出手救治!”
“有勞了,完事我請你吃烤魚!”
秦子戈拱手說罷,從端木蓉的藥簍裡撈出那兩條魚後將其放道端木蓉後身邊,然後從燃着的火堆裡抽出然一根點燃的木棍大步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