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合理動機以後,張曉菲也不是那麼的接受不了了。
放學後她和俞皎皎一起放學到了培訓學校,成爲了學校第一位補習數學的學生。
其實開學已近一月,俞皎皎北島語的突飛猛進,的確爲學校帶來了幾名北島語補習學生,其餘更多的是放學後來寫作業,進行作業輔導的同學,其他專業課補習生幾乎是沒有的。
這天,二位分頭上完專業輔導課以後,坐在了一塊,俞皎皎認真的跟着張曉菲開始讀北島語。坐在辦公室的傅銘遠聽到張曉菲那口帶着典型灕水口音的北島語讀出來,馬上腦仁兒就痛了起來,他終於明白爲什麼皎皎說他口音不標準了,這不帶南方地方話口音的標準北島腔還真不如灕水味北島語“標準”啊。
終於找到根結所在的傅銘遠忍住暴怒,把辦公室門關上,打電話給了江秉弘:“我要旁聽九中北島語課。”
“就聽普通3班的?”江少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十一的專職秘書了,還是自己爹特別任命的那種,所以說,江家老幺是十一,是十一,他江秉弘就是撿來的,可以實錘了。
傅銘遠抽了口氣,“好像是太明顯了。”
江秉弘心裡說:“您可以將好像兩個字去掉。”怎麼在皎皎小朋友的事上,十一大大永遠智商不在線呢。
聽明原尾後,江秉弘建議:“市教委來舉辦一個北島語演講大賽吧,分教師組和學生組,我從帝大外國語學校請教授來當評委。”他管文教衛宣,組織個演講比賽還是可以決定的。
“以皎皎現在的水準,可不止是漓市冠軍的級別。”
“分市級、省級、全國級三個賽市?”看來得動用江家在文化領域的影響力了,雖然要找他爹,但這也不是難事,衆所周知,他父母眼裡,他估計是撿的,從小抱大的傅銘遠纔是江家真正的老幺來着。
“行吧。”
傅銘遠這萬分勉強的語氣,江秉弘很想吐槽,傅銘遠,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啊。有這麼勉強接受的樣子麼,換別人,想辦個省級賽都有難度好不。
要參加市級賽,也並不是容易的,俞皎皎先得在學校脫穎而出。可是,且不說皎皎還只是個孩子,就算是大人,站在講臺上,看着臺下的人羣,可能也會說不出話來。
聽到大叔鼓勵自己去參加北島語演講比賽的時候,皎皎十分抗拒:“大叔,我現在連領讀都不是,我讀音不標準,怎麼參加比賽呀。”
大叔在電腦裡打開了一篇同樣是小朋友的北島語講故事的視頻,問皎皎:“能聽明白多少?”
“不多。”第一次聽,就零星聽到一些好像認識的單詞。
大叔拿出視頻中小朋友講故事的文稿,給皎皎比對着又聽了一遍,有了文字後,皎皎感覺除了幾個單詞基本都會了。
傅銘遠介紹:“這是國臺少兒頻道的北島語講故事節目,你覺得主播的北島語是不是最專業的?”
皎皎點頭,她的夢想就是當國臺北島語主播,如果和大叔一起當主播那就更好了。
“那我們跟着主播學。”
和大叔一起,將不會的幾個單詞認識了以後,皎皎開始學習全文朗讀,然後全文背頌。
一直以來,和大叔學北島語,與課堂上老師教學完全不同,大叔很少講語法,總是一起背語句,然後講一些單詞,在不同語句中的用法,用大叔的話說,先將單詞認多些,單詞的用法記熟些,北島語就會了。
就像中國人,也少學語句中的主謂賓,更多的是在學習不同情境下要用什麼樣的詞語去描繪。
當然,北島語遠遠沒有華文之美,也缺少華文的推敲藝術。
北島語的單詞會組合,會拆解,會變。但是和華文一樣,它也有詞根。大叔的書櫃裡就有一整套的《詞源》,裡面有華文裡每個詞語的來源,乃至每個字,都是有來源的。自從認識大叔後,大叔經常會和他討論一些現象存在的原因,所以對很多詞句,皎皎也喜歡查閱詞典,瞭解它們的來歷出處與用途。
數字十分兇殘的皎皎在大叔的刻意引導下開始了東大陸帝國古華文學的大門,她現在特別喜歡翻看《詞源》,也喜歡在網上知識庫裡搜索她新學詞語,瞭解與它相關的各種知識點。
北島語比賽開始後,皎皎又多了一項搜索內容,她開始搜索各種演講視頻,用她的原話來說:“大叔找的故事太幼稚了,皎皎已經是大人了,不適合講童話故事。”
最後她在國際頻道,她最崇拜的北島語主播處找了一篇北島語新聞通稿背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