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東家老三出生了,果然還是個小子。雖然已經是三小子了,許敬東還是像頭一回當爸爸一樣,興奮的在手信羣裡發他家肉糰子吐泡泡的視頻。
“怎麼這麼胖,小心肥胖症。”傅銘遠在羣裡回了一句。
轉身將新買來皎皎的衣服放在衣櫃裡,這些衣服都是淺咖的自然色系,未經過染色的,款式也一樣,全是傅銘遠找許敬東在西北定製的,用的是當地純天然的長絨棉與羊絨。但是由於皎皎還在讀書,所以都是最簡單的款式,不懂行的是無法看出這些衣服的價值。
最近皎皎長得特別快,一年間,從1米4不到的小小個衝到了1米6多,所以衣服也更換得很勤。全是傅銘遠在悄悄的爲皎皎準備,由於顏色款式全部一樣,所以小丫頭完全不知道衣服被更換過。
放好衣服,關上門,繼續微信視頻羣聊。
許敬東不以爲然的反駁:“你知道什麼,這叫嬰兒肥。老大老二出生的時候都這樣,等到四五歲能上房揭瓦的時候,怎麼都坐不下來的他們,皮一皮就瘦了。”
“男孩子不怕,男孩子胖點漂亮。”沈義誠發來紅包。
傅銘遠也跟了一個紅包,然後說:“女孩子也不能太瘦。”
歡歡喜喜收下紅包的許敬東沒有被紅包收買,繼續補刀:“小丫頭那不叫瘦,那都不健康了,我都擔心這次寄給你的衣服會不會尺碼太大了,你是不是帶她去看看。”許媽媽是醫生,家裡又接二連三的帶娃,許敬東一直是他們四個中間的兒童健康專家。
“初三了,估計丫頭太累了。”沈義誠說,“你勸勸丫頭吧,不用那麼拼,喜歡哪間學校儘管說,咱還弄不進去嗎。”
“她那哪是因爲中考過於努力瘦的呀。”傅銘遠看看在羣裡裝失蹤的某人,研究是不是可以殺回帝都揍他一頓先。
許敬東勸解:“小孩子不懂事的,不能由着他們自己性子來,該管的還是要管管的。”
剛聊到這,應該被管管的人就一邊哇哇的叫着大叔一邊衝了進來,手裡舉着一張西省數學賽賽的報名表嚷着要和張曉菲一起去參加省賽。傅銘遠頓時就覺得一口老血涌了上來,覺得機票不用買了,去空軍基地開一架戰鬥機直接飛回比比較快。
“不行。”啪的一下把手機拍桌上,從皎皎手裡把報名表搶過來,傅銘遠就揉成了紙團用力的摔進了垃圾筒裡。
嚇得皎皎渾身一抖,她也不明白,大叔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往後退了幾步,聽到大叔爆怒的質問自己:“你怎麼一錯再錯啊,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將小手背在後面低頭認錯的皎皎,迷迷糊糊地,她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她也不敢吱聲,這樣的大叔她頭回見,一時間已經傻愣當場。
“說!”大叔的爆吼聲傳遍了整個培訓學校。
又一抖,皎皎直接從頭抖到了腳。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沈義誠:“丫頭還小,你慢點說,慢點說。”原來剛剛的手信羣的視頻聊天沒關閉,其他三人圍觀了傅銘遠的爆走,在江秉弘的訖求下,沈義誠打電話給了傅銘遠。
冷靜下來的傅銘遠看着小肩膀一直在細細顫抖的小月亮,傅銘遠只能將到了喉頭的怒氣又吞回肚子,啥氣都給心疼沒了。
“知道了。”掛斷電話,嘆口氣,傅銘遠在長沙發上坐下,拍了拍邊上的位置,示意他的小月亮坐過來:“你還是學生,已經初三,過年後馬上就中考了。”內心獨白是:“你能不能像個正常學生一樣認真準備中考呀!”培訓學校這麼多學生,沒一號是像皎皎這樣的,初三了還啥都想學,啥都想做。怎麼他的小月亮,就不能正常一點呢,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傅銘遠想起江秉弘帶許雯回帝都前,和他總結皎皎的時間表:“現在皎皎是精英班,早上七點到校晨讀,一直到晚上六點放學,因爲走讀,不用上晚自習,但是要寫作業,要參加課程補習,到晚上九點,然後準備劇本加錄視頻一小時,這還是按三天出一段視頻來算的,從寫劇本,準備內容到錄製、剪輯播出,三個小時打底了。現如今還要學鋼琴,要練唱歌,我看皎皎就唯獨不要睡覺。
傅銘遠當時覺得還有周末,江秉弘這回去見家長,加上組織東西方音樂交流會,至少得2個月。等2個月後又是過年,過完年趕上全國政議會時間段,江秉弘是西省政議代表,他還得在帝都呆着,那麼這段時間週日小古董時光可以省出來讓丫頭多半天休息時間。
“那得看,小丫頭會不會再添新歡。”江秉弘那個烏鴉嘴,這走了才兩週就靈驗了。
想到這些,只能再嘆一口氣:“初一初二,你不是準備北島語演講比賽,就是在和費蘭德錄四重奏、錄山歌,你的期中期末考如果不是我盯着,缺一場考,你這個學期都不能上精英班。現在馬上要放寒假,過年後再開學,就是你初中的最後一個學期了,你班上同學的名字你能叫得出幾個?”
“我是班委,全班同學的名字我當然記得。”委屈,大叔冤枉她。
“你現在初三了,你看看你同學,是不是都在積極的準備衝刺中考?誰還在參加什麼比賽?”
“這是省賽,要市在取得名次的才能參加,我們學校就我和張曉菲在市賽拿了名次,這次她也參加省賽,我和她說好了要一起去的。”大叔怎麼啥也不知道,“這個比賽拿名次可以給中考加分的,老師都鼓勵我們去。”丫頭說話聲越來越小,“老師說我是保送重點的,可以全力以赴的參加數學賽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