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百官不由一陣苦澀,誰也沒有想到堂堂大宋,最後適合主持滅西夏之戰的竟然是年紀輕輕的邪醫範正。
“重文輕武,或許真的是錯誤!”
滿朝百官不由一嘆,若非大宋重文輕武,西征主帥的位置如何能夠輪到範正頭上。
“曾樞密使!大宋西征西夏,遼國雖然有女真牽制,然而卻不可不防,還需你坐鎮北方,防備遼國。”趙煦凝聲道。
誰也不確定女真到底能不能頂住遼國,若是女真真的不堪大用,大宋那就必須硬扛遼國,也要爲範正爭取到滅西夏的時機。
曾布鄭重道:“微臣遵旨!”
曾布雖然得到了一個防禦遼國的重任,心中卻苦澀至極,如果當年他獲得大理滅國之功,那此行西征西夏的主將必將是他,到時候,邪醫範正一戰而下攻破興慶府的邪方也將被他所用!
可謂是一步慢,步步慢!
宋江聞言頓時激動的不能自抑,七品官職已經和鄆城縣令官位相當,而以他的出身,一輩子也只能是押司,根本不可能升到縣令,如今竟然一步登天。
範正安慰道:“母親放心,朝廷出兵西夏,還需一段時間籌備,這些日子孩兒經常在母親身旁盡孝!”
“官家英明!”
不少人看着宋江消失的身影,不由羨慕嫉妒恨!
“世人皆知邪醫範正行事詭異,誰能想到邪醫範正竟然看重小小的鄆城押司!”
李清照作爲文人,自然知道西夏對大宋造成多大的傷害,正是有西夏的存在,這才讓大宋無法全身心的對付遼國,想要擊敗遼國,收復燕雲十六州,唯有先滅西夏。
“對不起!我這一次無法再帶你同去了!”
“林沖!你…………。”
宋江得到急令,不由豁然而起。
梁山羣盜聞言大震,他們聚水爲盜,自然也聽說過大宋開闢絲綢之路,下西洋之事,尤其是邪醫範正創建上海城,成爲天下水運中心,一個個財富神話早已經讓梁山羣盜心生嚮往。
宋江趁機道:“而宋某能力有限,其他好漢沒能洗刷冤屈,而如今機會來了,只要我等招安,非但之前所有的罪一筆勾銷,若是還趁機建功立業,說不定還能獲得官身!”
他並非對招安不心動,而是對招安的條件不滿,負責招安的宋江才七品官,他若招安,勢必將會屈居宋江之下,既然如此,他何不在梁山泊繼續逍遙快活。
馬氏這才破涕而笑!
李清照乃是最爲懂他之人,非但是才華,更多的氣節。
“不錯,我等當初就是因爲如此,纔沒有被官府通緝!”不少好漢紛紛點頭證實。
更別說邪醫範正從未一敗,若是此次西征大宋大勝而歸,宋江定然會憑藉軍功更進一步,到時候或許會在他鄆城縣令之上。宋江連忙回禮道:“縣令大人客氣了!宋江承蒙範大人看重,實乃三生有幸!”
“據說邪醫範正在朝堂之上誇下海口,他有讓興慶府一戰而下的邪方,莫非這個邪方就是宋江和梁山泊羣盜。”
範正聞言大爲感動,用力的將李清照擁入懷中。
不少原本對朝廷有敵視的盜匪頓時臉色難堪,紛紛反對招安。
“範大人徵召我宋江西征西夏!”
百官一愣,他們沒有想到趙煦竟然要在這個時候,改年號!
趙煦登基很早,在高太后主政期間,採用了元祐年號用了八年,親政之後,改元紹聖,用了四年,如今所用的年號是元符,已經用了七年,現在該年號也不算突兀!
“朝廷大軍來了,我等躲入梁山泊中,任誰也奈何不了我等!”王倫不服道。
看着滿朝君臣相賀的場景,範正並沒有出言反對,畢竟他的出現已經讓大宋改變了很多,此刻的大宋如果再次重演靖康之恥,那隻能說大宋已經迴天乏力了。
…………………………
一封加急命令,快馬送到了鄆城內宋江宋押司之手。
“早知道當初邪醫範正前來治療瘧疾瘟疫之時,我等多表現一番了!”
自從當年他在黃河水災之後,得到了範正的賞識,這些年一直在梁山泊經營自己及時雨的名聲,同時也借用了邪醫範正的名號讓不少蒙受冤屈之人得以清白。
“邪醫範正又如何,也不能在梁山水泊找到我等,邪醫範正想要招降我等,就讓他親自來找我王倫!”王倫拍案而起道。
然而宋江憑藉範正的名號混的風生水起,然而其本人卻沒有絲毫的進步,一直都是鄆城的押司,只因他並非是科舉出身。
晚飯過後,範正這才領着一直沉默的李清照回到了後院!
任何妻子都希望自己的丈夫凱旋歸來,而面對國家大義,李清照更希望範正如同項羽不肯過江東一般死戰不退。
而王倫同樣有私心,這個私心卻僅僅是爲了他自己。
宋江眼神低垂,不由閃過一絲殺意,他的確有用梁山羣盜的屍體鋪平自己的晉升之路的打算,然而王倫說出來,就觸犯了他的逆鱗。
“宋某還要前往梁山泊招安羣盜,先行告退!”宋江向鄆城縣令請罪之後,當即匆匆離去。
她雖然相信範正凱旋而歸,也寧願讓丈夫爲國死戰不退,同時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爲相公再留下一絲香火繼承。
“宋江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得到了邪醫範正如此看重!”
“西夏乃是大宋身上的毒瘤,有西夏在,大宋將會寢食難安,大宋必須要滅西夏,方可真正強盛!”範正凝重道。
與此同時。
馬氏聞言,這才擦乾眼淚,範正乃是範家之後,範家歷代都是爲國盡忠,滅掉西夏乃是大宋所有百姓的夢想,範正擁有一戰而下的邪方,自然責無旁貸。
宋江見狀眼神一厲,微微示意,頓時一柄尖刀直接將王倫插了一個透心涼。
李清照搖了搖頭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當年妾身寫出這句詩篇的時候,就從未怪罪過夫君出征,更何況此戰乃是西征西夏,此乃宋人多年的夙願!”
“再說,當年大理之戰,邪醫範正帶領三萬大軍,最後直接擴展到二十萬大軍,哪怕是烏蠻三十六部,範大人都未讓他們送死,又怎麼讓我等送死!”
“其餘各部門全力保障大軍用度,若是誰耽誤西征之戰,朕絕不饒恕!”趙煦重重警告道。
梁山羣盜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他們就是依靠如此優勢,這纔在梁山泊盤踞至今。
“什麼?”
“今日邪醫範正西征需要我們,正是梁山好漢的天賜良機,否則,所有弟兄都會爲你的私心陪葬!”林沖有理有據道。
而如今這個機會終於來了,朝廷準備出征西夏,邪醫範正爲主帥,而範正竟然徵召他一個小小的鄆城押司爲將,而且一出手就是七品都指揮使!
範純禮喝道:“正兒出征西夏,乃是國之大事,又豈能顧得上兒女私情!”
當範正父子回到家中,範正將自己出徵西夏的消息到來,馬氏立即驚呼道。
趙煦見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滅西夏乃是大宋崛起最重要一步,朕決定改年號,以振國威!”
範正哪裡不知道李清照的打算,當下心中大爲感動。
“那是之前,朝廷並未將爾等放在眼中,而現在爾等認爲邪醫範正爲何命我來招安諸位,因爲爾等已經被邪醫範正盯上了,如今的招安不過是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罷了!”宋江一字一頓道。
李清照自從得知他要出征西夏之後,就一直沉默,範正還以爲她如同當年去兩浙路一樣,不捨得自己。
“放心,爲夫一定會凱旋而歸。”範正鄭重承諾道。
範正不由一震,難以置信的看着趙煦,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歷史的慣性竟然如此強大,靖康年號竟然再次重現,而且正是出現在女真即將強大之時。
百官心中一凜,鄭重道:“臣等明白!”
“可是你纔剛剛歸來!”
“我等藏身於八百里水泊,就算朝廷大軍來,也奈何不了我等!”王倫語氣強硬道。
馬氏心中不捨道。範正離京三年,剛剛從杭州歸來,如今又要離家,出征西夏!這讓他這個母親心中頗爲不捨。
“什麼,正兒爲主帥,出征西夏!”
宋江冷笑一聲道:“八百里水泊距離汴京不過數百里,爾等認爲朝廷會放任爾等在梁山泊爲禍一方不成?一旦惹惱了朝廷,爾等皆死無葬身之地。”
梁山羣盜不由眼神一閃,畢竟在梁山泊誰都知道宋江及時雨的大名,他的確是憑藉和邪醫範正的關係,讓不少飽受冤屈走投無路的好漢得以清白。
趙煦環視衆臣,意氣風發道:“此次滅西夏,乃是大宋平定天下的第一步,靖乃平定之意,安樂治民曰康。朕決定採用年號靖康!對外平定天下,對內安樂治民!”
宋江緩了緩,擡起頭,一臉真誠道:“爾等真的認爲藏在梁山水泊之中,就能逍遙自在,這樣的日子只能死路一條。”
“王頭領,並非林沖忘恩負義,而是林沖不能坐視你帶着兄弟送死。之前如日中天的摩尼教就是被邪醫範正盯上了,僅僅數月就讓教徒數十萬的摩尼教分崩離析,如今的摩尼教聖公已經被押往汴京,等待秋後問斬。”
頓時讓那些想爲王倫報酬之人,息了心思!誠然,宋江的確有死心,然而卻給了他們洗清罪過的機會。
一衆鄆城衙役議論紛紛!
“住口,範大人乃是朝廷重臣,對西夏作戰連戰連勝,乃是西征不二人選,至於宋江之事,無論是不是範大人的邪方,爾等都莫要諱言,若是耽誤了朝廷西征,爾等皆沒有好果子吃!”鄆城縣令訓斥道。
宋江對此更加上心,這一次他招安的羣盜武力越強,他就越能在西征立下功勞,繼續升官。
“八百里水泊算什麼?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如今朝廷下西洋,跨越茫茫大海萬里,一艘龍舟足足容納兩千人馬,小小的八百里梁山水泊又能有什麼氣候!”宋江當頭棒喝道。
不少盜匪臉色一變,正如宋江所言,梁山泊距離開封城實在是太近了,絕非邊陲之地,天高皇帝遠。
“靖康!”
宋江聞言臉色一變,當下道:“若是送死,宋某又豈能以身犯險,範大人邪方從未一敗,如今乃是西征西夏的主帥,此戰西夏必滅,此乃我等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
梁山羣盜頓時汗毛豎立,幾乎要奪門而走!
“更何況,此乃國戰,妾身雖然不捨相公,但是希望相公如同項羽一般一往無前,成爲當世人傑!”李清照擡頭看着範正鄭重道。
範正拉着李清照的手,一臉歉意道。
百官恭維道。
“改年號!”
想到這裡,宋江心中一急,邪醫範正徵召他爲都指揮使,乃是讓他代爲招安梁山羣盜,一來可以讓梁山水患大爲減輕,二來,也能爲西征提供兵力。
“一將功成萬骨枯,又有誰知道伱是不是想要用我等的人頭來升官發財!”王倫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着宋江,很顯然,對宋江極爲防備。
當下抱起李清照,頓時紅帳落下,整個房間春色滿屋。
……………………
“王首領這是要將自己的兄弟帶入絕路呀!”宋江陰陽怪氣道。
在此之前,宋江雖然得到邪醫範正賞識,鄆城縣令雖然不得罪宋江,依舊是上下級關係,而如今直接被徵召爲七品指揮使,再加上其受到邪醫範正賞識,這更讓他對宋江客氣。
王倫看着偷襲自己之人,不禁睜大了雙眼,林沖本是禁軍之人,因爲得到了開封府的衙內,屢遭迫害,被迫流落梁山,自己見其身手了得就好心收留於他,但害怕威脅自己的地位,對其多加防備,卻沒有想到其竟然偷襲自己。
“我相信!”李清照鄭重點頭道。
“恭喜宋指揮使,賀喜宋指揮使!”鄆城縣令一臉客氣道。
宋江走了之後,整個鄆城縣衙頓時炸開了鍋,誰也沒有想到宋江竟然有如此奇遇。
“不過相公這一走定然要一年半載,妾身在家定然無聊,不如讓妾身再給相公生一男半女吧!”李清照羞聲道,但是卻依舊勇敢的擡頭看着範正。
此刻的宋江真正體會到了官職帶來的變化,一個都指揮使就能讓他和縣令平起平坐,若是此戰西征立下大功,那…………。
“七品指揮使!”
宋江不由微微得意,他說邪醫範正已經盯上了梁山並非胡言亂語,眼前的林沖就是以他之手,朝廷打入梁山內部的探子,而王倫卻毫無察覺,這樣的梁山羣盜還有什麼前途。
宋江說完,傲然的展示自己身上的七品官服!”
“是!”
梁山泊羣盜中!
“宋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倫勃然變色道。
同樣被這一道消息所震驚,邪醫範正竟然派遣宋江招安他們!
宋江環視羣盜,傲然道:“不錯,諸位也明白,宋某曾經得到範大人的青睞,這些年沒少替各位壯士洗刷冤屈,如今範大人已經發來告身,命令宋某爲指揮使,參加西征西夏之盛事。”
“梁山的事情還需他邪醫範正插手!”王倫蠻橫道。
王倫心頭一顫,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風險,然而他是梁山羣盜的龍頭老大,自然不願意就此失去了權勢,更不願意屈居宋江這個小小的押司之下。
一衆鄆城衙役立即閉口,眼神中卻閃過濃濃的嫉妒,嫉妒自己爲何不是宋江,爲何沒有得到邪醫範正的賞識,一步登天。
宋江先是用自己爲證,又用邪醫範正的名聲,再加上大理之戰的例子,這才讓一衆梁山羣盜多了幾分信任。
“一派胡言,我等在梁山泊逍遙快活,何等的自在,爲何要去西夏送死!這是什麼招安,分明是讓我們當敢死隊!”梁山羣盜中,勢力最大的王倫冷聲道。
再加上王倫平常心胸狹窄,嫉賢妒能,根本不得人心,根本無人願意爲其出頭。
當下,在宋江和林沖的一唱一和之中,宋江很快就將梁山羣盜招安,編成一營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