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佳人,絕世而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紫宸殿內,李隆基把玩着手中的玉笛,無意的在手中把玩着,寬大的宮殿內,空落落的只有他一個人,不知不覺間他的心思又飛回到半個月前,華清池中,那個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女子,自從幾年前心愛的武惠妃紅顏早逝,他的內心的空白就一直尋求不到填補,三千佳麗,都是些胭脂粉黛,對他這個自命千古第一帝而言,看過的美女數不勝數,唯有之音佳人,纔是最好的良配。
回想這一生的轟轟烈烈,最先爲了皇位與不可一世的韋后鬥,接着又是太平公主,最後經歷了父親不肯讓位的坎坷,一路腥風血雨,成爲了最後的贏家。開元初廢功臣集團,與姚宋兩位宰相創造了大唐盛世,如今民富兵強,四海安寧,也該是自己享受的時候啦。可是最心愛的武妃去世,一日之間荒唐的錯殺了三子,這兩件事情想要淡忘卻時常勾起自己的悲哀。幸好天可憐見,又讓朕找到了心動的感覺,雖然傳出去了敗壞家常,不過這些都是對於九五之尊的皇帝來說,都不是問題吧。只要得到她,應該就能撫平那兩件傷心事了吧。
“皇上,梅妃娘娘遣人送來了蓮子羹,要不要奴才給你端上來?”
突兀的話語打斷了李隆基的思考,看了一眼,原來是當值的近侍太監劉玄,李隆基罷了罷手,面無表情問道:“上將軍此時應該已經到洛陽了吧。”
“回皇上,上將軍四天前出發,按照行程速度,估計明兒才能到洛陽。”
李隆基的除了對戰爭比較期待,內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因爲一個女人而產生這種激動的情緒了,說道:“行了,你去告訴梅妃,今晚朕就去她的梅閣就寢,讓她開始準備吧。”
劉玄彎腰恭敬的回道:“嗻,奴才告退。”
紫宸殿內又恢復了平靜,李隆基拿起算了算日子,已經想好了怎麼遮這樁醜事,明年不就是竇太妃的忌日嘛,當年高宗皇帝用這個方法偷天換日迎娶先帝的老婆武曌,李隆基自負的看了看玉笛,這個計策就可以堵住天下人的嘴了吧。
洛陽城,煙柳巷,心中也不禁想問:“這到底是哪家的敗家子”。不過既然人家出了錢,還不要她們服務,兩女倒希望平日裡這種愣頭青的客人多來光顧幾次。
天色陰沉沉的,在這寒冬臘月裡,隨時都可能下雪,十幾個身穿便裝的男丁進入了壽王府,爲首的幾人面色白潤,皮膚看起來倒比女人還白嫩,尖嘴長鼻。鬼鬼祟祟的低調進入壽王府。
一人小聲的抱怨道:“這鬼天氣,不會突然下雪吧,上將軍可是吩咐過,一定不能拖延時間,人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帶到長安,這誤了時辰,聖人怪罪下來,我們都得掉腦袋。”
“得了,趕緊進去,夜裡趕路正好可以掩人耳目,不驚動別人,而且有禁衛軍一路護衛,在這天子也不會出什麼岔子。”另一人將雙手藏在衣袖裡避寒,陰陽怪氣的說道。
一溜煙,這羣人被迎進了壽王府,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只見他們從後門出來,不同的是,中間多了一輛馬車,馬車外
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露出一絲破綻,關上大門,夜裡靜悄悄的,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不過不經意間,能聽到隱隱約約女眷的抽泣聲。
第二天一大早,李躍伸了伸胳膊,活動了一番筋骨,最近幾個月的勞累去了大半,轉眼間才發現身邊還躺着那兩個女子,一左一右,李躍納悶,感情這兩個女子捏完腳還爬上牀給自己暖了一夜的牀,無暇去理會睡的正香的兩女,悄悄的爬起來,將被子重新蓋了回去,披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洛陽距離長安還有一段距離,幾天的路程在李躍快馬加鞭之下,可以節省一段日子,他也想早點回到長安家中,與親人團聚。所以一路上倒也再沒做耽擱。
長安城外的南郊,再往外三十多裡有一處官道,乃是洛陽到長安的必經之路,管道寬敞,兩邊是蔥鬱的樹林,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行人經過,形形色色的都有,而在官道的北邊樹林中,藏着三個身影。三個人身材魁梧,無形中露出有一股彪悍之氣,皆握着長刀,用餘光眺望着從洛陽過來的行人。
一連幾天,不分晝夜,他們都藏在這個有利的山坡上,似乎在等待着什麼。而且彼此之間很少說話交流,從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冷漠,對生命的冷漠。
“按照他給我們的訊息,目標最有可能就在這兩日內經過這裡,別TM走了神。”其中看起來最兇悍的一個漢子說道。
“誰走神了,別瞎支護,老子殺過的人不比你少。”另一個人看不慣他的作風,不屑的反駁道。
看到兩人又要吵起來,其中一個稍顯冷酷的漢子說道:“行了,你們倆有完沒完,從西北到長安,一路上就TM較勁,這此可是九死一生的活,基本上這百十斤肉算是賣給他了。”
兩人互相看不對眼,此時也沒了較勁的念頭,各自摸着刀柄,不再言語。
“行走江湖,死算個球,有罪之身,能被人家救出來,已經算是欠了半條命,只要妻兒能夠下半輩子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死了也值了。”最先出聲的刀客用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四寂無聲,官道上又駛過一輛馬車,三人隨之警惕,可惜只有三個僕人,與目標描述想去甚遠,再次放鬆了警覺。就這樣,一直到第二天,官道上都沒有明顯的行人經過,就在三人是否賣主給的信息不準確的時候,從東南方向,緩緩的駛過來一大羣人,竟有十幾個護衛,最前方領頭的三匹馬上,都是戴着氈帽抵禦寒風,身體縮的緊緊的,身後十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懶懶散散的護衛着一輛馬車。
緩緩的前行,很快就進入了三個人的視野中,仔細確認之後,三個刀客互相看了看那對方一眼,旁邊的兩個漢子最先悄悄的從樹林中摸了下去,而另一人從背後拿出一隻小巧的軍弩,往下移動了十幾米,殘神在樹叢中,用軍弩對準了最前方疑似頭目的人。
馬隊上的三人,都是皇宮的近侍太監,平日裡哪受過這種嚴寒御風的罪,而太監本就並非完人,身體缺陷導致了他們極度討厭寒冷,此刻都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到皇宮,交了差得一大筆賞賜,然後
抱着自己的“老婆”在被窩裡睡覺。因此一路上哪怕後面這羣半吊子禁衛軍叫苦不迭,累得夠嗆,也沒有允許休息。
突然,樹林中似乎驚起一堆鳥撲哧撲哧的飛起來,爲首的太監下意識的一擡頭,一直索命細箭在眼中無限放大,直接插進了他的額頭上,胯下的駿馬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隨之停駐不前,而旁邊稍微靠後的兩人都快在馬背上顛簸着眼睛打起了迷糊,被胯下的坐騎一停,慣性的力量差點將其摔下馬,正要索問。他的意識就永遠的在這一刻畫上句號。
噗通。
三個騎馬的太監距離後面還有一段大約十米的距離,驚奇地看着前方的三個公公,身體接二連三的砸在地上,禁衛軍的隊長叫王漣,在禁衛軍中一直都是掛了個名字,父親是長安首富,自從傍上當朝宰相李林甫的大腿,好幾兄弟都掛着禁衛軍的閒職,這次終於逮到機會,搶在幾個兄弟的前頭搶下這份幾近於跑跑腿的差事,回去後定升到百衛,有錢能使鬼推磨嘛。他被前面的情況嚇了一跳,正準備上前看看這三個被自己賄賂過太監,心中還納悶他們怎麼玩起了詐屍呢。
從官道兩旁跳出來兩個刀客,猶如猛虎下山,王煉走在隊伍的前頭,自然是首當其衝,被猛虎下山的兩個裹着黑布的刀客,直接砍翻在地。臨死前王煉還在思考着自己的榮華富貴。護衛們幾十年沒見過真刀真槍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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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先嚇得不輕,不過仗着人多,分出十個人抵擋兩個人,另外四人護衛馬車先走,可惜,官道的前方還站着一個人,隨手將軍弩扔在一旁。冷煞的盯着馬車旁的幾個人。原本這些護衛們心存着一絲僥倖,本方十四個人,而對方只有三個人。
可是真正的對上之後,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人多並不能解決問題,在三個蒙面的刀客的眼中,這羣戰鬥力護衛的戰鬥力幾乎就是負的,好比脫了衣服的女人一般柔弱,一刀擋開從背後偷襲的人,狠狠的將對方踢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起刀落,冷漠的殺死了偷襲者。
不一會兒,戰團中,護衛就死傷五六個,而三個蒙面人只有一人在亂戰中被在腿上偷襲了一記,受了小傷。剩下的十個護衛圍在馬車前,你看我我看你,握刀的手不停的滲着冷汗,心中的恐懼與膽怯,都快要握不住刀柄了。
“光天化日,天子腳下,你們也膽大包天的半路搶劫,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一個護衛哆嗦着聲色俱厲的喊道。完了似乎覺得不放心,不忘補充道:“在這裡殺人,你們也逃不掉,你可知馬車中坐着的人是誰嗎?”
蒙面的漢子冷冰冰的回答道:“哼哼,只有站着的人才有資格說話,在我的眼裡,你們都是。。。。死人!”話音未落,三人齊上,瞬間就再次火拼起來,而那個威脅者,就首先成爲了第一個躺下的死人。
衆侍衛一看,也是被逼急了,媽的,對方這是不準備留活口啊,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在臨死前,這些侍衛擺脫了對死亡的恐懼,倒是煥發出巨大的戰鬥力,拼着死也要讓對方受點傷,果然三個蒙面人不一會兒,雖然砍殺了四個護衛,卻也人人掛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