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歡呼聲震天,長安城平康坊,馬場的馬兒們今日也是休沐,但百姓們例行祭祖之後,都放棄了出城踏青的想法,而是簇擁着都來到了馬場觀賽。
只因爲,今日朔方商會舉辦了一行別開生面的蹴鞠大賽,所有長安城裡排的上號的貴族都來參加了,一共三十幾只隊伍,連續踢上三日,今日剛剛開賽。
此時,尉遲寶林掂着腳尖高高躍起,躲過對手的滑鏟,雙腳在空中虛踏了兩步,險之又險的將傳來的皮球接在了腳背上,“傳得好,進攻,進攻……”
場邊,又是一陣歡呼,坐在主賓席的尉遲敬德哈哈大笑:“我兒牛逼!”話落,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票牌:“虧了,虧了,只買了二比一……”
“哈哈哈,敬徳,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朕說來,寶林那小子今日是超常發揮了,否則剛剛那個滑鏟肯定躲不過去。”
“嘿嘿,陛下說得是……沒想到這小子還能給我這等驚喜……”
“陛下,咱們都別搭理他,你看把他給嘚瑟得,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家已經贏了呢。”
“就是,眼下勝負未決,你這黑炭頭激動個什麼勁兒啊?”
朝廷衆文武官員不爽尉遲恭久矣,這傢伙自從跟席雲飛合作搞了一個養殖場後,那是賺得盆滿鉢滿,富得流油。
照理說,賺錢的也不只是他尉遲恭一個纔對,可偏偏這傢伙賺了錢就愛顯擺,三天兩頭就要在他們面前秀秀存在感,前些日子買了一輛老爺車後,天天開車上朝,要知道,他家距離皇城也就一條街的距離,也不知道他費那個勁兒幹什麼。
此時被人一番羣嘲,尉遲恭也不惱,從懷裡拿出一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又將衣袖往上挽起,露出手腕處剛剛買的純金手錶,“呵,一羣窮鬼。”
“你……”
“哇呀呀,氣煞我也。”
“狗日的,這逼又裝起來了。”
李世民見狀,亦是哭笑連連,看了一眼尉遲恭戴着的手錶,那表面有個熟悉的【席】字。
尉遲恭笑着說道:“這是商會剛出的手錶,將一個時辰分成兩個小時,陛下你看……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有趣。”李世民呵呵一笑,拿出一個龍紋懷錶來:“看來朕也該換一個表了。”
尉遲恭沒想到李世民早已經知道了表的使用方法,尷尬的朝他作了一個揖,道:“陛下要是喜歡,回頭我送兩個進宮便是,這表據說已經開始量產了。”
李世民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視線跟隨場上的皮球來回移動,就在尉遲恭以爲話題就這麼結束了的時候,他才忽然說道:“敬徳,休養了這麼久,身子骨沒有生鏽吧?”
“陛下?”
“呵呵,快了,不出三個月,朕就有任務交給你……”
隨着李世民的視線望去,場上那顆皮球在草地上滾動了兩圈,被人一個長傳,飛到了空中……
皮球滾滾落地後,被人穩穩踩在腳下。
“郎君,傳給我,我這裡沒人防守。”
朔方,桃林。
席雲飛將皮球停穩後,快速掃視了一圈,一個短傳將球踢給了無人防守的崔一葉,後者見縫插針似的晃過幾人,擡腳射門,皮球一路穿過數人防守,穩穩的……被守門員接在手上。
“啊……我又忘了守門員可以用手……”崔一葉痛心疾首的看向席雲飛,卻遭受後者鄙夷的無情嘲笑。
“沒進就沒進,扯那麼多幹嘛……別想再讓我把球傳給你了……你還不如老張有用呢……”
老張,席家莊的老管家,此時正在後方鎮守球門,顫顫巍巍的身子骨彷彿被風一吹就倒,聽到席雲飛的聲音後,心虛的朝崔一葉躬身一禮。
崔一葉收回視線,深深嘆了一口氣,:“早知道這足球跟蹴鞠規則不同,我也就不上場了。”
“好了,不踢了,休息一會兒。”
兩人走到一顆桃樹下席地而坐,立刻有人送來果酒冷飲。
席雲飛朝場上踢球的李方看去,回過頭問道:“李圓那邊進展如何了?”
崔一葉將杯中果汁一飲而盡,看了一眼席雲飛,道:“還算順利,昨日已經做了下水試驗,接下來只要解決接口防水問題就行,我已經讓人配合趕製橡膠圈了……”
席雲飛點了點頭後,又問道:“他的手真的好不了了嗎?”
“孫神醫已經盡力了,骨頭是接上了,但你也知道……傷得太重,以後只怕雞蛋都握不緊……這事兒我也曾安慰過他,他倒也十分的豁達,一心撲在蒸汽船的試驗上。”
“我知道他心裡肯定還在自責……回頭等英雄基金會運營起來後,讓他去一趟……其實沒人怪他的,這一點一定要讓他知道,不然他一輩子也走不出來。”
大家好,我們公衆.號每天都會發現金、點幣紅包,只要關注就可以領取。年末最後一次福利,請大家抓住機會。公衆號[書友大本營]
崔一葉微微頷首:“也只能這樣了。”
“郎君!”
“嗯?”
二人正自聊着,旁邊一個人走了過來,擡眼望去,來人朝他們拱了拱手:“見過郎君,崔主事。”
“有事?”
“稟郎君,方纔收到消息,突厥執失部和血牙部兩部首領求見郎君,如今人已經從烏樂集市南下。”
席雲飛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身上,才發現今日出門忘了帶手機了,想來是王大寶聯繫不到自己,才通知了護庭隊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那人走後,崔一葉蹙眉道:“執失部首領,我記得是叫做執失思力吧,至於血牙部,好像是距離烏樂集市最近的突厥部落,郎君,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席雲飛捏着下巴,輕輕摩挲着,似笑非笑的說道:“還能是什麼事兒,肯定是西軍的動靜太大了,搞得咱們的鄰居們人心惶惶了唄。”
“呵呵,確實也該緊張了。”崔一葉雙手往後靠,支着身子,仰面看向天空,“平靜太久了,本不該這麼相安無事的,只是不知道他們南下,是不是別有目的。”
席雲飛拿起一顆葡萄丟嘴裡,與他笑了笑,道:“總有幾個識時務者爲俊傑的人存在,至於是不是別有目的,見一面不就知道了……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真心來投靠的。”
崔一葉抿嘴笑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隻怕離真的打起來也就不遠了呀,看來,馬上就要不太平了,希望不要拖得太久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