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出兵

“另外有備用長矟五十支,弓十柄,大橫刀二十,盾牌十,鎧甲十。”張軍需笑道:“這些就是在輜重營裡,你們都的數字是這樣,不過要是打了硬仗,苦仗,當然還是能申請多撥付下來。”

盧文洛點了點頭,面色相當凝重。

身爲武夫,戰士,他當然是希望打的硬仗越多越好。身爲武官,也是希望能立下更多的戰功。

比如拔城之時,先登就是首功,沒有別的話可說。

先登之人,十人要死九個,武藝極好,身手極佳之人還得是運氣逆天,才能在城頭僥倖活下來,破城之後,軍功方爲第一。

如果是以袍澤兄弟的角度,盧文洛當然不希望自己的麾下弟兄,經歷九死一生的戰事。

這是矛盾和兩難之處,也是一個戰士轉爲軍官的必經之路。

張軍需不太理解這些,只是順口一說,當下又接着道:“磨刀石一百,小刀一百,行纏一百,備用水囊一百,糧石千石,薰魚,肉千斤,罐頭三千個,這些也在輜重營,就不先下發了,但你要簽字入帳。”

至此時,包括綁腿在內的所有軍需物資算是點算清楚了,馬匹和馬車,還有很多工具已經直接下發,或是已經在使用,而更多的糧食,比如千石糧食,其實都是已經蒸乾了的精糧,只要稍微加熱或是拿水煮一下就能吃,經過多次工序將米蒸熟,經過晾曬脫水,不易腐敗變質,千石精糧,一百餘人每天要吃的糧食是定爲主食三斤,早晨和晚上各半斤,中午兩斤,對這個年頭的壯年漢子來說,這個定量其實還偏低了。

農人在農忙期,一天吃四斤到五斤主食纔是正常的食量。

府軍將士的定量偏低,是因爲有大量的葷腥,每餐正餐加早晚,每天定量是四兩肉食,每天還有一小勺油的定量,油水和葷腥充足,主食的攝入自然就可以減少了。

“全部收訖。”盧文洛笑着簽押,他的字當然是歪七扭八,不成模樣,不過軍中漢子,能讀書寫字也是因爲軍隊辦的掃盲班,很多人原本大字不識幾個,更不要說寫字了。

“未知何時起動兵馬?”張軍需官隨口匆匆一句,這是近來軍中最常說的一句話,說完之後,也不等盧文洛迴應,便是抱拳一揖,笑道:“第一都交割完畢,底下還得去第二,三等幾個都,都是在下的職責所在。”

“張兄去忙。”盧文洛抱拳還禮,看着軍需官匆匆離開。

在盧文洛身後是一個都的地盤,大約佔地十餘畝,其中大半的地方是裝了圍欄的馬廄。

六十匹雜馬,真的是如姓張的軍需官所說,大半是五六歲左右的青壯馬,也有十來歲的口的雜馬,還算是在壯年,要再過幾年,纔算是老馬。

馬的年歲,主要是看口齒,看牙齒磨損的情形,再看幾處細節,很容易就看的出來馬齡。

在馬欄兩側是豎直的帳篷,牛皮或是鹿皮所制,大半是鹿皮。

一個都一百一十多人,用帳篷卻是二十餘頂,除了住人的帳篷外,各種鐵器,糧食,肉類,魚,罐頭,軍器,這些物資也是放置在帳篷之中。

紮營之時,先修馬廄,最少也是用木柵圍成一個空間,上搭油布,這是最簡單的馬廄。

然後拉展開來布制馬槽,倒上精料餵馬。

六十多匹雜馬,顏色各異,都在馬欄之中靜靜而立,它們知道開飯的時間,現在還不到時候,所以並不急燥。

馬槽是展開的,放了一些乾草,馬每天有大量的時間用在進食上,它們不緊不慢的吃着乾草,象是在消磨時間一樣。

戰馬金貴,雜馬的價值只是戰馬的十分之一,但養起來也是相當的費時費力。

需要餵養精料,除了喂料之外,每天還得喂幾個雞蛋。

否則每天拉車行走,喂料不足,吃的不好,幾天之後就開始掉膘,十天之後就會有雜馬開始死亡。

就算吃的好,只要用的狠了,雜馬也會死亡。

比如就打十來天仗,行程千里,可能就死幾匹馬。

如果是轉戰幾千裡,比如是從福建路到京師,一路走走打打,半年之後,這六十匹雜馬能活下來一半,就算是養的相當不錯的成績了。

平時還得打磨蹄鐵,去除馬蹄裡的雜質,用清水給馬涮洗,否則馬容易生病,這些事情都得隨營的雜役來做,戰兵們有空就休息,打磨兵器,測試弓力,練箭術,或是器械對練,就算躺着不動養養力氣也是好的。

四周陸續傳來馬匹嘶鳴,也有毛驢的昂昂聲響。

每都六十餘匹馬,加上輜重工兵營的大量雜馬,就算東藩的中山王府是一直購買戰馬和雜馬,馬匹數量也是相當的不足。

另外還有大量雜馬用來耕地,只能調用一部份,不能全部帶入軍中。

耕牛的購買相當不容易,鄭氏開發之初,也曾想大量購入耕牛,結果發現有錢也買不到多少。在北方耕牛數字遠超南方,在當時整個福建也買不到幾千頭牛,有錢也是徒呼奈何。

東藩的購買計劃,得益於海路暢通,貿易繁盛,從北方,兩浙,荊湖南北,從各地都買來耕牛和雜馬,加上從北方購得的大量戰馬,還有天方種、馬,這纔有現在欣欣向榮的局面。

就算如此,一都六十餘匹雜馬,加上報信傳令用的戰馬,仍然是有大量的缺口,不得不用騾子或毛驢來頂替,第一都是最精銳的一都,類似盧文洛這樣的強者比比皆是,所以配給不僅全部是馬匹,而且都是青壯口的雜馬。

盧文洛掃視了一下四周,心中感覺相當滿意。

雜馬的用處很大,各人的隨身物品,吃食,兵器,雜物,帳篷,都是放在馬拉的大車上,有一些隨用的兵器,比如長矟,箭矢,步弓,沒有戰事只是在行軍的時候,背在身上太過累贅,有充足的運力,有的物品放在馬車上,有的物品放在雜馬上隨手牽行,兩匹馬放置一隊的兵器,相當合適。

有了這些雜馬,各人在行軍時可以保存體力,上戰場時的狀態就更好!

此外有人受傷時,各都,哨,隊都有隨行攜帶的藥品,清創止血的第一步治療,可以不等醫官到來就自己先做,有一些傷勢,早治幾分鐘時間,最後的結果可能就完全不同。

點驗完畢之後,盧文洛也是長吁口氣,伸手按了按臉。

這種事情,比披甲上陣,殺上十個八個敵人,還令他感覺疲憊。

“總算他孃的做完了。”盧文洛還得負責將物資分發,第一都有自己的軍需吏,也是一樣抱着卷宗,由盧文洛簽字分發,下頭的哨官們也是簽字具結領物,點算清楚後,各種軍糧器械就算分發到位了。

“咱們第一都是快的。”一個哨官笑道:“盧都頭,這也是仰仗你的威名,所以營軍需官特別照顧,不僅雜馬充足,全是青壯口,各種器物,軍糧,都是充足了。”

盧文洛瞪眼道:“別的都不足?”

“還沒有全部到位。”

“上頭的大佬倌們辦事還算快,最多一兩天內應該就齊了。”

盧文洛輕輕點頭,李儀等樞機大佬中,軍人們最敬慕信賴的當然是軍方的代表人物秦東陽,也是現在的第一軍的軍都指揮。

此次整軍備戰,一切標準俱是按最高的等級規模,除了下發各都的馬匹騾驢,還有各種器械,軍糧儲備都是按最高層級來準備。

工兵輜重營攜帶的各種器械,藥材,糧食,儲備也是極爲豐厚,最低標準都是軍隊能自給自足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如果戰事綿延,打上兩三個月是相當正常的事,一個半月之後,東藩將會源源不斷的接濟,將軍糧器械的儲備維持在一定的基礎線之上。

這也是中山王府與禁軍,廂軍的不同之處。

軍營中到處是騾馬和毛驢的嘶鳴叫喊,也有人員不斷走動,在不遠處有第二軍和第三軍的駐地,大體的情形也相差不多。

整個東藩都彷彿動了起來,是在爲三個軍的步兵做着上戰場前的最終準備。

盧文洛握了握拳,指節傳來噼裡啪啦的響聲,他呵呵一笑,對身邊的衆人道:“再閒下去,骨頭都要生鏽了,趕緊出兵吧,好廝殺個痛快!”

四周的衆人俱有同感,反正要出征上陣,這麼等待反而更磨人。而且上陣之後就會有軍功,可以在擴軍之後獲得更好的位置。

現在是哨官的,可能幾個月後就是都頭,現在是都頭的,可能在年底就是營指揮,甚至團指揮!

軍功在前,優厚的待遇在前,眼前的一切,具甲裝備軍糧儲備比禁軍還要優厚,東藩的所有一切均是提供給了軍人,用中山王的話說,便是百姓膏血俱以養兵,兵以戰場搏殺,守護國土,保護百姓爲責任,既然如此,早些上陣,去與那流賊廝殺,這纔不枉平時辛苦!

“趙王也快出兵了。”第一都的軍需吏呵呵一笑,說道:“沒準流賊就平了,咱們白費功夫。”

盧文洛橫了這文吏一眼,說道:“若你說的是真的,醉仙樓一桌上等席面,老子請。”

……

“又他孃的出亂子了……”

李安遠罵了一句,臉上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一個幕僚在旁道:“還好亂兵沒有船隻不能渡江,不然咱們岐州也不能倖免。”

由於嚴重缺乏軍需,餉械均不足,廂軍早就被攆到福州城外駐營,就算如此,也是頻繁的出亂子,四周村落的百姓未受流賊滋擾,卻是被守土有責的廂軍將士禍害的不輕。

原本廂軍也是福建路人,本來不應該在本路禍害,只是廂軍怨氣從生,不僅將領彈壓不住,而且已經不再顧忌鄉里之情。

岐州對面是兩個鎮子,二十多個村落,此前已經被廂軍騷擾過,此番在李安遠眼前,大隊的廂軍將士涌入,將村落的壯丁打跑,然後大肆搶掠。

任何有價值的物品,包括被褥,衣袍,櫃子,糧食,缸子,鐵製器物,均是被搬擡一空。

村口處有幾間房舍被點燃了,這些房舍多半是稻草和夯土加少量磚石搭建而成,造價很低,只在二十貫左右就能蓋起一個三間主屋,兩間偏房的小院,美觀就淡不上了,也很不舒服,因爲低矮,經常要維修補築屋頂,否則定會漏雨。

百姓家裡也沒有多少浮財,只有日常的生活器具,銅錢或金銀飾品一類,幾乎不可能看得到。

這還是福州城附近,百姓還算富裕,都有自家院落和一定的傢俱物品,換了偏遠一些地方,或是雲貴那樣的窮地方,除了一間遮頂的茅草屋,還有一張睡人的牀之外,幾乎就是別無它物了。

廂軍點燃房舍,因爲標落中有壯丁奮起反抗,激起了他們的兇性。

十來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村口附近,有一些身上染血的兇手,將屍體逐一擡起扔在火中,算是毀屍滅跡。

這些事就在官吏士紳和百姓的眼前發生,在此前,李安遠等官員還有地方上士紳都曾上報福州,大府楊世偉下令彈壓,但連城守營廂軍都被大都督府徵調,包括鄭裡奇的捕盜營在內,安撫使司也是將兵權轉移,現在福州城就是趙王說了算,趙王爲了安撫軍心,有意放縱,城外百姓的死活,卻是未曾放在心上。

“廂軍缺糧,缺餉。”另一個幕僚對李安遠道:“今日之舉,也是迫不得已。待剿滅流寇,亂象自止。”

“哼。”李安遠冷哼一聲,說道:“從呂宋二盜到流寇,想要的太平是越來越遠,亂事一樁接着一樁。你信不信,真的剿平流寇,立刻就接着再有大亂!”

衆人俱是沉默不語,李安遠的話也是說中了各人擔憂之事。

“錢糧爲第一要緊,其二是軍械充足,其三鼓勵士氣,安撫地方,激勵軍心民氣,一致對敵。其四查明敵情,以敵人數量,駐守地方,地理環境,然後率兵出擊會戰。”李安遠指指煙火騰空之所,沉聲道:“我看趙王離大敗不遠了……不,是趙王敗定了!”

……

“即日,以廂軍先行。”王府的議事廳中,大量的廂軍將領齊聚一堂,趙王令人頒下行軍的日期,路線,以及會師的時間。

廂軍大約三十餘個軍,七萬餘人,是從福建路各處調集而來,現在已經全部駐紮在福州城外。

從福州至南安二十餘里,至谷口外四十餘里,至建陽縣內六十餘里,抵縣城附近是百里左右,再抵建安則是三百餘里。

劉傑,何得清等人俱是領令,各人神色如常,紛紛遵命不提。

“禁軍明日午後起行,抵南安一帶駐營。”趙王對劉廣泗,何致元,林知恩等禁軍將領道:“禁軍沿大道走,補給用船運,已經由楊大府徵調了數百大小船隻,沿江溯流而上。”

劉廣泗撫了撫下巴上的鬍鬚,說道:“已經準備很久,是可以上陣了。不過殿下,船運只能抵水口,至谷口,建陽,建安,二百多裡地無法水運,尚乞明示。”

“拉夫子吧。”趙王有些心煩意亂的道:“到時候徵調沿途諸鎮百姓,牛馬騾驢都能徵調,令百姓爲夫子,抵折徭役,送糧食軍需至陣前。”

“是,殿下。”

禁軍諸將一起答應,劉廣泗說道:“這就打他孃的,這兩年來,風頭,功勞都叫中山王佔去了!”

劉廣泗激動起來,臉上肌肉抖動,兩道傷疤象是兩條毒蟲,隨着肌肉的抖動在跳動着。

“本王親率精騎,到時候令精騎踏流寇連營。”趙王看看身邊的徐子威,也是躊躇滿志的道:“到時候看我王府護衛,馬踏連營。”

“流寇若縮到縣城之中,尚可苟延殘喘一時。”徐子威也道:“其在建陽縣城外築連營,背倚高山溪流,兵法上是死地,簡直是自尋死路。”

“流賊布營是谷口一帶打聽出來的傳言。”劉廣泗畢竟沙場老將,也經歷過若干次實戰,當下抱拳道:“大公子還是不必太過樂觀,多加小心。”

在場諸將都知道王府護兵擴充到了千人左右,都是趙王明面上的護衛和暗地裡養的死士,藉此次戰事,趙王將大量錢糧軍械補充自己的護衛,特別是將三百多匹戰馬集中使用,王府也算有了幾百騎兵。

不過諸將也是知道,以騎兵強行攻營壘相當危險,敵人營壘再虛弱,哪怕就是一道柵牆,只要提前在柵牆前挖一些淺溝,放上拒馬,鹿角鐵,柵牆後以步卒用長矟,長槍佈陣,弓手於兩翼掩射,騎兵想硬行突破柵牆,衝入敵壘就相當困難了。

騎兵在於對平原上對步陣的突破能力,破陣之後殺戮無陣列的步兵相當爽利,這也是騎兵爲最強兵種的原因所在。

現在敵情尚不明,趙王父子卻是已經在做夢馬踏連營,在場的諸將都心知肚明,卻是無人來阻徐子威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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